兩簇寒光一閃!
她是怎麼進來的?
修羅劫半斂眼,淡淡掃過左側那道牆面,唇線一撇,目光又移回床上小女人的臉蛋上。才兩個鐘頭不見,她的心型臉蛋就完全沒有生氣,蒲扇睫毛下還有未干的淚痕……
淚?
這小女人不是很勇敢的嗎?
竟然哭了?
他的手指觸上她的面頰,按著、摩挲著,這張臉蛋冰冰涼涼,若非還有感覺到她的虛弱氣息,他會以為這是一具死尸。
修羅劫徐緩一笑,細長的桃花眼突然蒙上一層邪惡光彩。食指開始描繪她的臉型,軟軟的細膚堪稱佳品,不會讓他覺得難受。然後,將雙手放在她身子兩側,沉重結實的軀體緩緩疊在她上方,面孔傾下,與她之間僅距寸許。下一瞬,他火熱的唇瓣選擇侵佔她縴細的頸項,然後再從耳垂游移到她的頰,輕啄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額、她的鼻……
「嗯……」孟偷歡嚶嚀了聲,動了下,又安適地吁口氣,卻沒有醒轉的跡象。
她的身子真的好軟,很好揉捏,足夠喚醒男人蟄伏的熱情。
「癢……嗯……」孟偷歡在睡夢中,一直覺得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她臉上拂著,可是她好累好累,睜不開眼楮,不管了……
修羅劫雙臂鎖住她的腰身,評量著,彷佛一折就會斷。滿意地在她額上印了一記深吻,接著噙住她的唇,兩片熾熱的唇開始進犯她的唇片,甚至撬開她的貝齒,舌頭如入無人之境地探索她的丁香。
「嗯……唔……」怎麼有股溫潤的熱度不斷吐進她口里,好象快燒起來了……她無法呼吸,她怎麼了……
很妙,她的身子竟有讓他心猿意馬的能力。修羅劫長腿禁錮住她開始蠕動的身子,大掌探進她的襯衫里頭,她的小骯平而柔軟,滑如凝脂,是個可口的佳肴。乍然賁起的教他貪婪地掠奪這副軟玉溫香的嬌軀,手心在她上身游移,最後更是停在她心髒位置上。
怦、怦怦、怦怦抨……
「唔……」好熱、心跳好快,怎麼回事?她的身體怎麼無緣無故泛起一陣陣燥熱感?
不僅氣快喘不過來,整個人還益發虛軟。「嗯……」好怪,怎麼有股熱氣在她肌膚上游移,還輕柔的撫模……熱度一直往上,罩住她渾圓的胸部,有雙手在搓她豐潤的……
這是什麼夢?
這夢里的手掌未免太過放肆了吧!
她血液的流動聲響牽引得她好亢奮!
不行!她沒有辦法呼吸了,她快死掉了……
孟偷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茫茫然的黑瞳仁一開,不期然地對上一雙布滿的桃花眼。
那雙壞眼?
「啊!」她反射尖叫,頓時又傻住,死寂中,那雙邪魅的桃花眼並未消失,而且她上的掌勢還是清晰可覺。她再眨眼,還是存在……而且他的氣息挑進她的神經里,絲絲縷縷不間斷地傳輸進她的腦中。呃……不是夢境,這家伙是確確實實的存在,並且還模著她!
「啊!」這次的嘶吼聲驚天動地!小手像拍蒼蠅一樣拍開偷模她身子的手掌。尖銳的叫聲讓修羅劫不禁擰起眉頭,就要捂住她嘴。
魔手又來了!
「啊!」她拚命往床邊退,咚地滾到床下去,顧不得疼了,抓來棉被緊緊抱在懷中護衛自己,迭聲警告他。「你別過來,別過來,啊!呀,這里藏了只大,啊!」
「你住口!」修羅劫不曾這麼痛苦過,她的叫聲簡直可以媲美魔音,震得他全消。
「你這個大色魔。」棉被用力往他身上丟,修羅劫閃了下,軟軟的絲被攤在地毯上,根本造成不了效果。「啊……」她繼續叫。
修羅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掠前,攫住她的手臂,一把就將她提起來,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臉來。四眼相對,在他冷厲的目光下,孟偷歡的叫聲戛然停止!
只見她張著小嘴、瞪大杏眼、喘著氣、臉龐青一陣白一陣交替,像個垂死的溺斃者。
「再叫呀!」過分柔軟的嗓音宛如帶毒罌粟。
「呃。」她倒抽一口寒氣,打死她她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你也會怕?」他笑。
「我……」叩叩叩,牙齒都軟了。
「你不是很勇敢?」倏地,他吐納冰霜。
「我……」這壞蛋,她一定要砍死他,她一定要……「投降……我投降了。」保命要緊,識時務者為俊杰,孟偷歡可憐兮兮地求饒。
他松手。孟偷歡跟鎗退了幾步,緊緊捂住嘴,深怕自己的心髒會從口腔里跳出來。
在那對閃掠詭異金光的黑眸之下,她深深相信,只要她再喊一聲,或者說了不得體的話,下一秒鐘她的舌頭肯定被割掉。
不過她怎麼這麼倒霉呀,走到哪兒都會踫到他。
她快嘔死了!
「你是打哪來的跟屁鬼?」話一出口,她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自己沖動的脾氣遲早會害死自己,在這種緊要關頭,她居然還敢出言不遜。
孟偷歡顫顫地偷偷瞥他,幸好,他並沒有拿刀相向的癥兆。
「你……請問你……」她吞了吞口水,想放柔聲調,可惜卻變得粗嘎難听。「你,你到底是誰哪?我怎麼老是……老是踫上你?」「我是誰與你有關嗎?」這妮子明明怕得要死,卻仍然勇氣十足。修羅劫突然發現她滿有意思的,但……不該有這份情緒,她是個企圖不良的小偷。
「你的身分當然與我有關。」哼!她好乘機告狀收拾他呀。「呵……呵呵……方便的話,告訴我好不好?」「回答我。」修羅劫不答反問,嘴角彎起殘酷線條教人驚心。
「是誰把你丟進特別室里頭?」「什……什麼?」她一下子轉不過來。
「你怎麼會被關進特別室里?」明知故問嘛!孟偷歡火氣冒上來了,顧不了對他的忌憚。
他似乎確定了什麼,就不再多說,第三度改變話題。「即使有他,你有辦法模到這里來,算得上幸運。」「什麼幸運,我差點就被你給欺負了。」跟他談得愈多愈會發現,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彷佛相當習慣指揮人,一副唯我獨尊的派頭,連說話都要對方照著他的軌道走。
他輕佻地看著她。「是欺負嗎?至少我認為你相當享受。」「你……」小臉脹紅,她剛才根本是處在無意識狀態!才會任他予取予求。
「你這個戀態狂,偷襲我,居然還沾沾自喜。」她指控。
他撇唇,睥睨之意躍然而起,在他咄咄視線下,孟偷歡下意識的雙手抱胸。
「你……你那雙色眼在看什麼?」銳利的目光好象準備撕裂她的衣服。
「保持下去吧,也許你的身體可以當作武器。」他居然這樣調侃她。
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知道我是誰嗎?」哼哼!也許報出名號來可以壓制他。
「‘邪神’的候選新娘。」「呃,你知道。你既然知道還敢這樣欺負我?」這家伙膽子不小。「一下子把我關在恐怖的地牢刑求,一下子又乘機吃我的豆腐,我孟偷歡可是身價非凡的千金小姐哪,尤其我若變成‘邪後’,那尊貴的身分可是萬人景仰……」
「想當‘邪後’,得先過我這一關。」他打斷她的話,也不表明自己的身分,逗弄這位與眾不同的妮子感覺是個樂趣。
「你你你……」連話也不讓她說完,夠蠻橫。「你……啊!你別過來,否則我一定……一定告狀,我一定唆使‘邪神’修羅劫來殺你,把你剁成肉塊丟進海里喂魚。」
「你跟修羅劫倒是很神似,」他笑出來,令人目眩的優雅,是危險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