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說。」想到有靠山,她的膽子大了起來。
「你想偷什麼?」男人無視她的面紅耳赤,問得那麼理所當然,彷佛她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小偷這兩個字。
「你……你才是小偷。」她反客為主的指著他的鼻子,哇!這麼近地看他,會發現這男人實在帥得罪過。先不說他的外型,單是他的氣質,就活月兌月兌像極了西方降世的邪魔,俊美得令人發痴。孟偷歡咽了咽口水。笨蛋!現在居然還有心情打量他。
「你很勇敢。」有點意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在他質問下還可以提起勇氣反擊。
這是嘲諷嗎?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這個小偷!」她環顧一下房里的陳設,這里應該是書房。
「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關著燈窩在這里,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你才想偷東西。」孟偷歡為了逃過這一劫,就算雙腿早就軟了!也要強撐過去。「我懂了,你的壞事不巧被我撞個正著,所以你干脆就冒充主人,先嚇我,然後蒙混過去,我看穿你了。」她插腰指著他。「嘿!你的伎倆被我拆穿了吧!你還不承認,快快俯首認罪。」對,惡人先告狀是制敵第一招。
「也許該把你的嘴巴縫起來,雖然它看起來相當可口。」男人挑眉直視她的唇瓣。
「你說什麼!」她不自覺地捂住自己的唇,彷佛他已經拿著針線沖過來。
他的眼神又打量她的藕臂。「還有這兩條手臂,也該砍斷。」「啥?」這個惡魔,這麼殘忍的話也敢說出口。
男人轉過身。
「我不想看到你。」也不知他按了什麼鍵,一會兒有兩名魁梧大漢已經走進來了。
「把這丫頭帶走。」「你憑什麼……」孟偷歡驚惶地嚷,但她也只能喊出這一句,下一秒鐘,她已經被揪離書房,像條死狗被拖著走。「放手,快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邪神’的候選新娘,最有可能變成‘邪後’的人選,再過不久我就會變成你們的頂頭上司,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不公平,為什麼那個披著人皮面具的野獸你們就不捉拿,不公平,那個邪里邪氣的男人才是個小偷……「」住口!「拉住他的守衛嚴厲斥責,彷佛她的一言詞得罪了誰。孟偷歡哪管這麼多,豁出去了。」那個家伙才是小偷,你們沒看見他的賊眼嗎?捉他才是…「」你再胡說一個字,我就剪掉你的舌頭。「拖住她的大漢表情很恐怖、也很正經,似乎她的話侮辱了他們最崇敬的偶像。
孟偷歡當然住了口!呃……當個缺舌的鬼,挺難看的。
「小心你的舌頭。」大漢警告她。
這里的人都好恐怖呀!
「你們要把我帶去哪?」不敢造次的孟偷歡苦著一張臉,緊張地問道。
「地牢!」「什麼?」她怎麼那麼倒霉呀!一出師就不利,而且即將命喪在此。
作弄呀,早知道會落此下場,當初就應該听你的勸,不要妄想當有錢人,找寶藏。
嗚……
「把她關進A五房,等候處置。」這個昏昏暗暗的地方應該就是牢房,感覺好可怕。
「別關我,拜托。」她怎麼會被打成階下囚,求情這招管不管用?
「帶進去。」「喂,你們不要……」「等一等!」一句朗朗清音突然從角落處傳出。
咦?這聲音好熟悉!好象是——莫羽翼。
「別關在A五房,送她到特別室去。」但她沒機會向莫羽翼求救。
「是!」兩個牢卒領命後,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把她拉到最角落方向。特別室,顧名思義就是特別的牢房吧,應該是這樣,莫羽翼顧慮到她候選新娘的身分,再加上對她的偏愛,所以選了一間最舒服的牢房暫時給她住,然後再去找救兵。
阿彌陀佛,她的命全靠莫羽翼了。
倒是,那個邪里邪氣的男人究竟是何身分?怎麼這里的人對他都敬重有加。
「進去吧,好好享受特別室的招待。」在孟偷歡一片疑慮的情緒下,她被推進了特別室。孟偷歡站好後,室內牆上的暈黃小燈足夠讓她看清楚室內的情況,循著燈光環視一周,霎時,她慘叫一聲!差點昏厥了過去。
第三章
「老鼠、蜘蛛絲……這到底是哪門子的特別室,啊!」一只老鼠從她腳邊竄過,她歇斯底理的彈起來。「媽呀,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又沖過來了,救命,救命啊!」左邊一堆肥得離譜的蜘蛛正忙著張結蜘蛛絲,感覺好象準備要網住她吃掉一樣,右邊還有一群蟑螂像在競賽速度,在她腳邊竄呀竄。孟偷歡頭皮發麻,哇哇地大叫︰「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我……啊!」可是任她怎麼喊叫,厚厚的鋼門外硬是沒有任何動靜。
「救命呀……」眼淚掉下來了,好可怕好可怕,這里簡直比地獄還要恐怖,孟偷歡全身猛打哆嗦,沖到門前拚命敲!「放我出去,外頭的人听見沒有,放我出……啊!什麼鬼東西,好可怕,放我出去!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整我……
啊……「她又吼又叫,卻是沒人睬她。
「外頭的人全死光了是不是?」她被腳底下竄來竄去的老鼠、蟑螂嚇得又蹦又跳,盡避喉嚨都喊啞了,她還是叫︰「媽咪救我……作弄,你在哪?好可怕好可怕……啊!」
她像只小白老鼠似的,在實驗室里不斷繞呀繞。
咚咚咚……
驀地,孟偷歡突然停止了狂喊,傻傻地轉身去推身後的磚壁,在她又敲又搥之下,她的手似乎推到了松動的石磚。
為了確定,她再一次敲這片石磚砌成的牆,天哪!竟然被她敲垮了一塊,她大喜過望,連忙又推開那些松動的磚頭,一會兒,竟然出現一條可以容納一個人身鑽進去的信道。
這里有密道?
孟偷歡沒心思去理會這個地牢里怎麼會有一條奇怪的信道,為了快點離開這個人間地獄,哪怕信道的盡頭又有鬼怪,先闖一闖再說。
她鑽進去,然後拚命地往前爬,極度黑暗中她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不過幸好這條信道並無岔路,一路暢通。當她在快要累癱的同時,她的手也模到了一面牆,使勁力氣一堆,她總算看見了光亮。
連滾帶爬地鑽出去,身後那面牆像自動門一樣又關閉起來,彷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孟偷歡掙扎地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好半晌後,她才有力氣抬眼打量自己身處的地方。
原來這條信道的盡頭是一間好大好大的寢室,而且這間寢室內的每一件擺飾,都是以黑色為主,只輔以銀白以及少量色澤搭配,呈現非常尖銳的感覺,有種玉石俱焚的驚心美態,如此強烈的設計著實令孟偷歡大開眼界!
「這又是什麼鬼房間?」不過孟偷歡已經挺不住地跌跪下來,這邪神島實在不是正常人能夠居住的地方,她才光臨一天一夜,就踫上一堆恐怖的折騰,若非她心髒夠強,否則早就被嚇死了。
「這個統領邪神島的老大一定是個神經病,不然整座城堡的內部設計怎麼可能都是這麼莫名其妙,甚至連住在這里的人都鬼里鬼氣的。」她無神地打量這間個人風格過分搶眼的臥室,突然眼楮一亮,大棒了,那里有張好大好大的床,看起來很舒服。喔,她太累了,她必須好好睡一覺才行。
她沒力氣想大多,先睡再說。
一爬上床,重重的眼皮立刻合上,進入了夢鄉。
無聲無息的腳步一走進,就立刻閃到床邊,長長的黑影凝然靜立,子夜般的星眸凝睇霸佔住床褥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