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得上是禍害遺千年的千古道理再一次應驗。
原本「幽冥組」這個犯罪組織是可以被全數殲滅掉,早就消失在人間。
因為那時有著與獨孤機構、慕容家族同稱台灣三大家的南宮集團的首腦人物南宮寒傲的幫助——當時藉由其岳父葉驤無意間取得的組織磁碟片,可以追緝出成員名單,由下往上一舉收盡這個犯罪組織集團的。
誰知,在最重要的關鍵時刻「幽冥組」最神秘的領導階層卻在另一股突然介入的勢力幫助下,順利逃出布下的天羅地網,導致「俠客居」的追緝行動在最終無法竟全。
扼腕!
所以那股神秘力量現在就成為首要的追查對象,想了解是誰在這犯罪組織後頭撐腰,而隱約的線索卻是把矛頭指向行徑一向特殊的獨孤家族;尤其以獨孤佔的嫌疑最大。
巧合的是,一直是商延德掌上寶貝的她、其父心中的乖乖愛女;那個腦袋仍屬舊時代商賈的爹地竟然也在這幾天為她敲定好他認為最適合她的姻緣對象——獨孤佔。
乍聞這項訊息,她沒有多做考慮,立刻向好友請纓彼此趁此機會幫助他們調查獨孤佔究竟和幽冥組合沒有關連?
卻沒想到……
商覺兒起身轉進浴室,旋開水龍頭。氤氳水霧隨著水花由蓮蓬頭流瀉而下,彌漫周圍。一道只一道的清澈水流無止不斷披灑在她的發端上,順著烏絲瀉流蜿蜒順溜至頸項間,輕密貼合她的雪白胸際,又延著凹凸玲瓏的體態盡情膜拜過後,才落大地。
容許水神親吻著她全身,想換取的,不過是身與心的舒暢,方才有一刻,自己迷亂了……誰知藏蘊胸臆內的春湖,平靜不來反圍波濤狂掀,鼓躁的靈魂好生疼痛。
撇頭一望,鏡中的女子宛如白玉雕琢成的仙子,溫潤秀潔有其氣質、柔美清絕是其身軀,天生的靜謐恬雅無人能擬,她清楚自己溫婉的氣韻是迷人的。
所以,論其外形,眼高于頂的獨孤佔並不認為她高攀了他,但她特意營造的怯懦形象卻是給他一種「必須忍受」的反應,他敷衍以對了。
也難怪;一個毫無主見的女人他向來敬謝不敏,勉強陪伴拉攏著她。純粹是為了他繼承大業的利害關系著想,他需要她的背景。
而她;就仗恃著這層靠山,進可攻,退可守,在她的計劃下,只要查出目標是惡魔或善神的答案後,立刻退出漩渦,整裝飛離國內,完全不帶任何雲彩,回復自己原本的單純生活。
她是胸有成竹地以為自己的作戰萬無一失,卻沒料到錯估了獨孤佔的本事……是他以他自身的獨裁與狂傲氣勢想把她鎖進牢籠中,為他所控制……甚至不惜先奪取她的身軀,讓那位「毫無思想定見的商覺兒」臣服在他的指揮下。
獨孤佔已經成功倒打一靶。
之于,白主憂心……自己也籠罩在不確定感中……在在給這個任務一個不確定的混沌。
喀!
一個幾不可聞的聲音突然震斷了她的思緒,商覺兒驚覺地關上水龍頭。
是誰?
在這種時候不應該有人進來她獨居的公寓,就算是爹地前來探望她也會事前告知。
抓起水藍浴袍罩上身子,她驚戒小心地步出浴室外,如貓般輕盈地步履無聲無息往客廳方向踱去,沒落一絲聲響。
黑暗的客廳里,有一圈煙霧緩緩蔓延,刺激她的鼻子。沙發方位有記忽明忽滅的煙頭閃爍著詭譎紅光,卻也映現出闖入者的面貌。
「獨孤佔?」看清來人面容後,商覺兒大驚失色,心不迭打開燈光,但見他優雅的疊起長腿,輕松的窩在皮椅內,朝她淺淺勾了下唇角。
「你好。」他自在的模樣簡直就像在自個兒家里。
「怎麼是你?」商覺兒始料未及。
他眉一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探照燈似的眼瞳透著煙塵,一瞬不瞬地打量剛梳洗完畢的佳人,她比印象中更美了。
她不禁暗吸口氣,警惕自己必須掩飾真實性情繼續流露出來,獨孤佔似乎又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可怕的敏銳度。
獨孤佔欠了欠身子。長腿撐起挺拔的身軀。一束她未及發現的百合花束才一個晃眼便已經呈遞到她面前。
「送你。」
清香撲鼻。她羞澀退一大步,不敢大方接過。
「怕什麼?收下!」
她靦腆看了看他。
「嗯,收下。」
「謝謝。」道聲謝,她伸出手捧過花束,但手腳卻被他突然捉住,一個收手,她猝不及防地跌入他寬闊的胸懷中。
連掙扎都來不及,一記霸氣的吻瞬時罩上她的唇,待她從驚慌中回過神準備反應時,他已經結束這記輕狂的熱啄。
商覺兒氣急救壞地退離他的氣息外,小手貼捂住被印記的朱唇,香水百合隨之跌落地毯——他怎麼老是這麼沒有道理的為所欲為。
「還不習慣?」邪囂的笑容嘲笑她大驚小敝的反應,受不了的直搖頭,撿起花束逕自插進花瓶里,道︰「剛才經過花店看到這束百合雅致月兌俗,感覺就像你的化身,所以特地選來送你。」
「獨——」
「叫我佔,又忘記啦。」慵懶的嗓調逸出如般的柔魅,進酥人心。
她不否認自己有那麼一瞬被他炫目的氣息逼得一顫,不過她不可以淪陷失控。
商覺兒重重吸了口氣之後,才訥訥吐道︰「你……你听我說,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他回過神,嘴角那撇魔性的倜儻逸散貓兒戲鼠般的不懷好意,看傻了她。
「你不可以這樣欺負我。」咬牙迸話。若是他每回都來這麼一招,她會、真的會……會什麼?迷茫了?
獨孤佔玩世不恭地一笑,對她的說辭不以為然。「傻覺兒,都快成為我老婆的人,還需要顧忌這麼許多嗎?」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不習慣。」
「別擔心,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我們多親密幾次你就會習慣了。」
這什麼話?
編貝玉齒都快咬腫下唇了,這種輕佻的曖昧調瞧他說得多麼無謂,她所對上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邪情魔鬼——恐怖的是,由他身上發出的深沉誘惑又無時無刻勾引著女人心。
「不喜歡我的建議呀?」
她一直絞著手指頭。
「你想太多了,而且你沒發覺你已經陷入庸人自擾的框框里頭嗎?」他還大剌剌地反過來教育她。「我明白,你的世界一向單純,所以婚前不容許我越雷池一步,可是你有沒有換個角度想過,其實全世界的人都己經知道了我跟你之間的關系,更替我們兩個印上標記。你死抱著這層道德枷鎖不放其實是多此一舉。」大掌舉起準備搭上她的肩——
她不著痕跡的閃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跟你明明還是清白的。」
「你是我的老婆。」
「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她負氣糾正他。
獨孤佔感到有趣極了,說她怯懦沒用,但是對自己的貞操倒是守護得緊。
好玩,他的笑容全帶邪門的壞意。
「也差不多要訂下來了不是?否則你以為我是怎麼走進你香閨的?」
經他主動提及她才想到。「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
手指炫耀地勾出鑰匙給她看。「就是你爹地啊,我那岳父大人,是他恩準賜給我的權利。」恣快地,他把她納入懷里,頭一低,舌齒輕輕啃噬著她小巧的耳垂、吸吮她的馨香。
商覺兒紅光滿面,肌膚大起疙瘩,他竟敢毫無節制地調戲她——這男人簡直自我得過火,血液流著的盡是叛逆因子——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