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受愛情單可薇
那天在網路上看到女作家藍絲絨的死亡,歸咎到底的死因就是為了愛情。
和大家第一次見面的書序里,並不是想要說這種令人哀傷的話題,而是想要說,愛情對于每個人的人生確實佔有重要的地位,姑且不論是轟轟烈烈抑或是涓滴細水,相信受到愛情滋潤的靈魂都會因此而變得更光耀,而我——單可薇,也為了書寫浪漫的愛情故事而誕生。
很多人說寫作是一個孤獨的工作,因為終日面對的是無法回應的電腦鍵盤和螢幕,但是透過出版與閱讀,我卻認為那是一種最美好的回應。或許,骨子里的我也是個浪漫的人,才會分外喜歡這樣的文字交流。
加入新月這個大家族,單可薇這個名字對大家來說或許很陌生,我希望透過閱讀讓大家更認識我,也更貼近我心目中的夢幻愛情國度。
愛情的面貌有很多很多,也許在生活中被親身經歷,也許在文字中被徹底感受,希望都會是一種刻骨銘心的體驗,也希望當大家看著可薇書寫的愛情故事時,能夠有最美好的領受。
有很多地方要繼續加油努力,但是最終的願望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可薇的書兒,對我來說寫作的路途還很長,而這才只是個開始,單可薇!Go∼Go∼加油∼
楔子
二十一世紀新同居守則。
我,唐修杰,即日起與李修倫同住一屋檐下,為共保居家環境豐良好,顧遵守以下規定——
第一,不呼朋引伴、不隨便帶女人回家過夜。
第二,不在屋內抽煙、酗酒危害環境整潔。
第三。嚴格要求服裝儀容整齊,不在公共空間赤身。
第四,確實保密同居事實。
我,李修倫,即日起與唐修杰同住一屋檐下,為共保居家環境豐艮好,願遵守以下規定——
第一,不呼朋引伴,嚴禁帶男友回家過夜。
第二,願意負責日常生活之打掃,確保環境整潔。
第三,嚴格要求服裝儀容整齊,不在公共空間赤身。
第四,確實保密同居事實。
「該死,第二條規定是什麼?分明是沖著我來的,我是屋主,為什麼不可以在家里抽煙、喝酒?」唐修杰不以為然的問。
「那又怎樣」。我又不是沒有付房租,煙味會讓人氣管受損、肺髒病變、嚴重危害呼吸道健康,你想早登極樂世界、接引西方是你家的事情,不要拉我去墊背,我還想長命百歲,況且開放你在家里喝酒,萬一酒後亂性,沉魚落雁的我豈不是很危險」。」李修倫振振有詞的說著。
「沉魚落雁?我還飛禽走獸呢,我要亂性也會挑對象!不管,這是我家。」他差點氣絕身亡。
李修倫仰著下顎,姿態頗高的說;「好吧,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姑且開放陽台為吸煙區嘍,但喝酒還是不準。」
「古人雲,禍害遺千年,此言不假。」他從鼻子哼出輕蔑。
她知道他屈服了,明亮的眼珠子再轉回來看了看條約,頓時兩眼發直。「喂,唐修杰,為什麼我得負責日常生活之打掃,確保環境整潔?我又不是你專屬的台佣,你也沒多付我薪水,為什麼我得負責清掃?」她發出嚴重抗議。
「女人不打掃,難不成叫我一個大男人跪在地板上抹地嗎?」
「你是黃金還是鑽石啊?抹地不行嗎?你分明有歧視女性的嫌疑。」
「對,就是不行,我膝蓋不好天天得吃阿鈣,跪著抹地我做不來,除非你將來想不畏風雨天天背著行動不便的我上下班,那我就可以勉為其難的幫忙拖地。」他一副囂張跋扈狀。
「不管,要我打掃可以,不過你的部分還得追加一條。」她可不想白白被佔便宜。
唐修杰聞言不禁皺眉,頭疼欲裂。「還要追加什麼?」
「第五,回到家里不許再用工作上的口吻跟我說話,更不許指使我變相加班。簡單說就是,進了家門我就不認你是我老板了。」李修倫堅持。
「那我也要追加一條,第五,不許你愛上同居人。」他不甘示弱的嚷。
驀然一愣,下一秒她當場仰天狂笑。「這簡直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最好我會瞎了狗眼的愛上你啦,哈哈哈……我還怕你愛上我呢!那我也要追加,第六,不許你性騷擾同居人。」
唐修杰真想一把狠狠掐住這個刁鑽丫頭的脖子,好讓她馬上氣絕身亡。
「好好好,隨便你、隨便你,反正古聖先賢都說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趕快把這該死的同居守則簽一簽,我要出去飲酒作樂了。」他發出獅吼。
她杏眼圓瞪。「簽就簽,誰怕誰?」
鎊自在同居守則上簽名落款後,他們的同居就此確立,相關法律若有抵觸,以合約為主。
為了提醒兩人恪守規定,唐修杰把合約精致裱框,高懸在玄關進客廳的牆上,慎重程度足以媲美家訓。
第一章
二零零三年
藝人西樂年度成果發表會現場
李修倫雙眸的焦距落在不知名的前方,懷里的Stradvari小提琴被無意識的攢緊,手指泛起一絲冰涼,內心卻紛擾攪動不休的拉鋸著。
不,這不該是她的人生,她想要探尋的人生不是跟隨巴哈、蕭邦,也不是成為第二個帕爾曼,她所渴望的就只是當真正的自己——像父親一樣成為一名杰出的廣告創意人員。
懊死,冷靜下來,李修倫!你現在該好好的準備你的曲子,別再胡思亂想了。
然而她越是想要冷靜下來,腦子里的思緒就越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三天前她在廣告系系辦前所看到的那禎海報——
SJT創意鬼頭唐修杰座談會。
超完美操弄消費者手法大剖析、精確掌控客戶思考的黑手、解剖創意鬼頭的腦袋吸吮腦髓……
天啊,那才是她的去所,她心里真正渴望的方向,不是這把小提琴,更不是鋪滿豆芽菜的華麗舞台!
她激動的喘氣,想要逃走的隱隱作祟。
「李修倫!李修倫——」教授嚴厲的聲音把她從神游太虛的境地拉了回來。
「是。」她宛若驚弓之鳥的倉皇站起身。
「專心一點,現在大家都為了晚上的盛宴專心彩排,你怎麼能夠置身事外心不在焉?」教授擦擦額上冷汗。
李修倫卑微的低下頭。「很抱歉,我會改進的。」她誠懇的道歉。
「你的母親今天晚上也會來欣賞你的演出,她絕對不希望你今天晚上的表演有絲毫的差錯,因為她是那樣的重視你的前途。」教授語重心長的說,口吻中不時透露出他自身的壓力。
「我知道,很抱歉,我會專心練習的。」她氣若游絲的再次道歉。
「坐下吧!」教授赦免了她。
然而她並沒有感覺到絲毫快樂。夠了、夠了!她想要扔了這把琴、撕掉她的面具,這不是真正的她,被囚禁在豆芽菜國度的靈魂渴望飛出美麗的牢籠,她不想要再當母親的金絲雀了。
手指冰冷,李修倫像是瀕臨窒息般的喘息著,冷汗順著她的背脊悄悄滑下,濡濕了她的衣衫也幾乎溺斃了她的乖順。
手中的小提琴發出ProunaCabeza的優美旋律,那是阿根廷歌手CarlosGardel在1935年發表的作品,一度在探戈的舞藝下襯托出旋律的靈動流轉,此刻也騷動著她年輕的心。
一個念頭猛然竄上心頭——她一定要見到唐修杰,就算要付出所有代價,她也一定要見到他——創意鬼頭唐修杰。
這是她爭取自由的唯一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