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菲」」」
「你可以出去了。」
玫莉急問︰「你還沒有跟我保證你會做到。」
美麗的嬌顏閃過嘲諷。「我想你弄錯了,即使我要屈服,對象也是魔岩而不是你,我並不需要跟你報告每一項細節?」
玫莉一時語塞!
「好吧!」玫莉自討沒趣地咬牙迸話。「那你自己看著辦,希望你不會辜負我一番好意。」得不到回覆,她只能選擇悻悻離去。
氣死她了」」不過意菲沒多少日子可得意了,勝利者終歸屬于她。
重重踏伐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終至消聲不見。
意菲半斂下眼瞼,狀似平靜地輕撫粉女敕瓣葉,其實內心的波濤已經狂涌地幾乎要將她擊滅。
這是逃不掉的宿命呵,終究還是得這麼做。
矜持、自尊,從此刻起,散離!
*****
沒有具體的答案。
而這種結論就是讓雷爾最怕、最憂心的地方。
雖然眼前的平和尚未有被立即破壞的顧慮,但誰都明白這只是風雨前的寧靜。
五指條地捏緊成拳,事情的發展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他輸了一籌。從各地傳回來的情報真假皆有,難以判辨,對方所使用的障眼之計高竿得令他們不僅無法掌握叛軍的動向,就連大本營設置在何處也都還一無所悉。
魔岩……那個謎一樣的男人……
「惱也沒用,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一道瀟灑的嗓音突然闖進了雷爾的冥思空間,心陡地降下,心冷來得比驚詫更為強烈。寧靜堡從何時開始,可以讓人來去自如,如進無人之地?
雷爾屏氣回身凝睇這一對突然出現的男女。
那男人身材修長,面容俊美,年紀與他相差無幾,自然散出的瀟灑氣質宛若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不過外表上雖然看似倜儻俊美,但那一對精明過分的透澈雙眼又給人一種不可輕忽的猛銳力量。僅這麼相視一眼,雷爾即可斷定此人來歷必然非凡,更非泛泛之輩。
而站在那男人左後側方的女子則美得飄忽,猛一看神韻與意菲有些神似,只不過她靈秀的臉龐不斷射出冷森寒氣,昭告著拒人于千里的排斥。
相當特別的一對不速之客,只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俊杰與美人的好時機,這兩個人突然闖進皇宮必然是有所圖謀。
「你們是誰?」雷爾問,口吻並未帶著指控,他們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可見伊斯利的國防系統、安檢系統已經到了脆弱不堪的地步,該檢討的人是他才對,沒有資格責問旁人。
由此也知,魔岩能夠完全不動聲色的發動叛變,甚至自恃能夠成功,也不是毫無道理的。
男子看透了雷爾的自慚,急忙解釋︰「請不要責怪安檢部門,他們想攔住我並不容易做到。國王先生,請原諒我們的冒犯,我叫水寰。」
「的確是不必在意,尤其對手是一支奸詐的不死怪貓。」女子放聲不客氣地譏諷水寰。
雷爾聞言一愣!奇怪?他們不是一夥的?怎麼……
「江蘺凡,講話客氣一點。」水寰不善的俊臉閃動危險的光芒。
她虛笑,繼續攻擊道︰「不想當貓,那麼就改稱你不死蟑螂好了。」
銳眼條地眯起,晃眼間水寰已經欺至她跟前,掐住她美麗的下顎。
「別忘了是誰帶你來到這邊的。」那份輕柔隱含著一股致命的尖銳。
這麼敏捷的動作,不僅雷爾沒有看清楚,就連江蘺凡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原本就冷熾的脾氣狂熾得更為強烈。
「你敢邀功,這份任務原本我一個人就可以執行完成,若非你無恥的想分一杯羹,卑鄙的想搶奪我的賞金,會發生這種事嗎?」她連生氣都美得驚人。皓腕一提,條成手刃往他腕上切去,不僅打到他不規矩的大掌,甚至有意讓他跌個倒栽蔥。
只可惜她的勝利僅維持一秒鐘,就又讓水寰趨佔上風。
擒拿手一出,他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手臂,轉而制住她︰不客氣的厲斥也在瞬間排山倒海狂囂而去。
「若非我無恥,你一踏進伊斯利,就成了階下囚。」這個不懂感激的莽撞女人,若不是受到「不良」的威脅必須保護她,早就一腳把她踢到死亡之城去,那還容得下在他面前放肆。
「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她想掙出,卻徒勞無功。「放手、放開我,你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離我還一點,放開……」
雷爾逕自坐進沙發里,悶不吭聲的,靜靜觀看這對男女斗嘴的不亦樂乎。他們是誰?不過好像並沒有惡意,還一來就吵翻天。
「……放開我。」江蘺凡暴喝。
「再吵我就吻你。」淡淡的嘲弄從牙隙間迸出,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氣才壓住一腳想踢開她的沖動。
「你還敢提起。」想起那一回的唇齒相觸,怒火熊熊燃燒。「不要臉的下流胚子。」
「再說。」他唇色的輕笑已經不是威脅了,他的火氣已經醞釀很久,這女人倘若敢再出言不遜,他會讓她嘗嘗她最害怕的滋味」」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還有︰連同「不良」那老家伙他也會一迸砍了。
江蘺凡忿忿地用眼神殺他,卻不得不閉上嘴。
若非國難當前,雷爾當真會爆笑出聲。
「你們費心的闖入寧靜堡來,該不會是想演出戲讓我心情愉快點吧!」雷爾收起了提防心,反問起這一對神秘的男女。
「還有幽默感,看來伊斯利離亡國還有一段漫長日子可以走。」好不容易才掙離水寰箝制的江蘺凡,立即跳得遠遠的,不讓那個不要臉的人渣再靠近她一步。
這女人不只脾氣火爆,說起話來更是尖銳無比,不留余地的。
水寰認命了,再繼續跟她糾纏下去,遲早會吐血而亡;為免自己死得難看,所以還是盡早把事情給解決掉的好。
他轉看雷爾。
「國王陸下,這回我們私自闖入寧靜城,是為了魔岩。」水寰直截了當說明來意。
「魔岩?」警戒心大起,雷爾提防地回望他。外界人雖然知道伊斯利進入緊急狀況,但實際知曉內情的人並不大多,而這叫水寰的男人卻一副知悉甚詳的模樣。
承受雷爾的疑慮,水寰目光依然炯炯如火。
「怎麼說呢……魔岩那家伙,嚴格算起來,他是我兄弟。」
「兄弟?」雷爾震驚的站起來。
「根本不必驚訝,憑眼前這個家伙的德行,大致也可以推斷出他們的關系,蛇跟鼠,向來是同一窩的。」
水寰厲眸回頭警告。
哼!江蘇凡也不甘示弱,一雙大眼也緊緊地盯著他瞧。
雷爾斂起驚駭神色,表情肅穆地直視水寰,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水寰嘆口氣,輕聲回話。「國王陸下,故事是這樣的……」
第六章
麒麟基地
「很快會得到解決的……」
「放心吧……」
一串低低的呢喃聲忽歇、忽揚的從指揮室里頭幽恍地飄蕩出來,很不真切,好些句子都听不清楚。但絕對可以確定的一件事,那就是這股幽恍之調必然是出自魔岩口中,因為這種幽緲的聲音唯有他才能夠擁有。
意菲戰戰兢兢地來到門前,就輾轉听見這一串異于尋常的呢喃聲,跨出去的步伐不自覺放得更輕、更慢了。
很奇怪?一向戒備森嚴的指揮室今天管制得很松散,一路走進來,守哨的兵士給了她很多的方便與自由,完全沒有前些日子的緊迫盯人。
結果一來到指揮室門前,從未開緊的門縫中又得到這份預料外的大驚奇,她瞧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會嗎?指揮室里的那個人會是那名宛若惡魔轉世的邪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