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該告辭了,三天後在龍騰飯店見。」這回秦堅不用主人催趕,目的達成的他立刻轉身,何時何地該攻該守,他一向拿捏得奇準。
「少爺,你這是?」默姨似乎在角落暗處听完了所有對談,一出現就不表贊同地說了話。
白向樓掃了秦若彤一眼後,有所隱瞞地道︰「我有分寸。」
「可是秦堅那老狐狸肯定存心不良,我擔心!」她氣憤不已地。
「默姨,我不再是個孩子了。」他站起身,自信是那麼自然地流露無遺,仿佛主宰天下的權利完全控制在他的談笑間。「我去公司。」他淡淡地吩咐。
「你還傻呼呼地杵在那里干什麼?還不替少爺拿公事包。」默姨似乎把胸口的積怨一股腦兒全部發泄在秦若彤身上。
她緊咬唇瓣,不與她爭辯,硬是把苦楚整個逼進內心深處里,緊緊鎖上。
第八章
「穿上它。」白向樓指著平放在絨被上的一件淡紫色的晚宴禮服,慢條斯理地對著秦若彤說道。
頃刻;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今晚七點鐘與美國梵莉集團的餐宴,他打算偕同她參加。一對柳眉不禁微微皺起,她輕輕搖著頭。
「這場晚宴我不會參加,況且我也沒有資格與會,你另外找女伴陪你。」
「還是要我動手,親自替你換上。」他對她的拒絕恍若未聞,只是從臥室里的皮椅上站起,威脅似地走向她。
「你……」她下意識地退了好幾步,望著他那張該死的俊挺容顏,心髒不由自主地「砰」了好大一下。
「嗯!真要我來?」他莫測高深的臉龐更進一步。
她急了;看樣子若不應允他,他當真會親自動手替她剝下衣服。
「那請你出去,好讓我換衣服。」
他突然笑了笑。「需要這麼麻煩嗎?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見過。」
秦若彤美麗的臉孔倏地一片鮮紅,也分不清是羞?還是氣?
「無恥!」她輕咒一句。
他仍然好整以暇地立于原地,不動不移地,只是看了看腕上的表面道︰「時間快來不及了。」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跟她耗上了,尤其那犀利的眸光依舊緊緊圍住她的靈魂,完全沒有松懈的跡象。
挫敗地暗自嘆了口氣!幾日來的相處,她能夠深刻體會到白向樓那種說一是一、絕無轉回余地的固執著,他想獲取的東西,也從來沒有一樣能夠逃出他的掌心之中哪怕是不擇手段,背對著他,即使和他曾有過肌膚之親,她也不以為自己能夠坦然面對著他。輕顫的手指解開衣服上的鈕扣,褪去外衣襯衫及長褲,只剩下遮蔽重要部位的內在……不知怎麼回事,雖然背對,但她仍可輕易感受到他放肆的眸子正目不轉楮地盯望她,房內的空氣一時間變得燥熱無比,匆忙地按下擊鼓似的心跳;飛快地將那件柔軟的淡紫禮服套進身上……
在心慌意亂下,不听指揮的縴指在拉起背後的拉鏈時,連同黑柔亮麗的烏絲也絞了進去……
「疼!」她低呼一聲,坐于沙發上的白向樓整個彈跳起來,立即迎了上去。
「怎麼了?」
「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自己處理行了。」她撫著腦後發絲,故意接開兩人間的距離。
他濃眉擰了起來,有些不悅地強行將她拉回自己身旁,旋過她的身,說道︰「你只會愈弄愈糟,讓我來。」不由分說,他的大手立即輕柔地挑解與拉鏈糾纏在一塊兒的細發。、尷尬不知所措則是她此刻的反應,還有那股不可言喻的親呢感覺,險些叫她神魂蕩了開來。他溫暖的體溫逼在她四周回旋,敲擊著她突然脆弱的神經,更給了她好重好重的壓力。
「好了!」他的大手自然地按在她的香凝雪肩上,膚觸的感覺傳來一陣陣的戰怵感,她更是不自在了,可是卻也不想抗拒這種麻酥的感受。
白向樓又旋帶讓她正面對他,鑒賞的目光在霎時變成驚艷的激賞,即使他早就知曉她美麗得不可方物!
這件絲質的晚裝翩飄浪漫地包裹住她妮娜有致的嬌柔身軀,裙長直曳到地,在擺動間輕盈起伏地引人心蕩神搖,細女敕的柔頸與雪白的香肩與淡紫這色相得益彰,請她的清靈更添十分,渾身上下所攝放出的瑰幻縛麗令人為之驚嘆!
他深透的眸無法控制地照望眼前這位嬌俏迷人的小女人。眼眸中的眩惑,從他神秘的棕色眸光中散發出來,還有某種的蠱惑同時也牽引住她了,秦若彤不自覺地迎了上去。
她望見了,除了激賞以外,他的眸里還蘊藏著一縷不敢釋出的彩光,那似乎是……是……愛意!
不!不可能的;當秦若彤腦中突兀迸出這兩字時,整個嬌軀軟弱的快無法站立,即使她力圖鎮定,即使她急得想逃離這層蠱惑,即使她想揮掉這可笑荒唐的臆測,卻……無能為力。
膠著的視線將兩人漸漸帶進異樣氣氛中,仿佛這樣子的默然相視在許久許久以前就曾經有過。他的臉龐逐漸逐漸的貼近她,而她的身子也沒有拒絕的打算,眼看白向樓的臉孔就快貼上她的,她以為下一秒鐘他的唇就要印上她的了。
驀地;他所有的動作突然頓住,大掌放開她滑誘的香肩,隨即一百八十度轉身往房門外行去,毫不留戀,更逞論解釋,仿佛剛才的親呢只是一場幻覺罷了。
他僵直的背影在打開門扉前的最後一刻,又冷又硬的語氣又傳進秦若彤的耳膜里。「跟我來。」
霎時;她從迷愕惆然中驚醒;面對這樣子的結果;她只能警告自己,絕對不能有一絲絲悵然,絕對……
鎂光燈一連串的閃爍,魔術般地將黑夜變成白晝。嘰嘰喳喳吵雜的訪問聲此起彼落、不絕于耳,場面在向日樓及秦若彤跨下座車的那一剎幾乎失控。
緊隨在白向樓身後的秦若彤明顯地感受到他全身迸射出來的冰涼寒意,盡避面容上他是完全不露痕跡,但她仍可以輕易地察覺到他相當不滿秦堅的特意安排。把原本兩家企業私人的簽約儀式,搞成是眾所皆知的猴戲會。但是又不可諱言地;秦堅那「邪心狡狐」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也不知他用何方式,竟能在短短十日內,說服梵莉集團與泛與共同資綠林開發案,也真是了不得!
「各位記者先生小姐們,請讓讓好嗎?讓敝公司的白總裁能盡快來到主席台前,拜托!拜托!」秦堅笑咪咪地用麥克風大聲向記者群們呼吁,明顯地看出他此刻心中可是得意洋洋的。「梵莉機構的代表,路槐碩先生也到來了,請各位掌聲歡迎貴賓的蒞臨。」接著又是一陣訪問及相機拍照聲,秦堅得心應手地主導道會場內的熱烈氣氛。
「跟我到主席台前去。」趁著眾人將注意力轉移至路槐碩身上的空檔,白向樓對著秦若彤道。
「不!」她乍然止步,語氣堅定地回道。「這是你和梵莉機構之間的事情,與我無干,更何況我也沒有資格與你同站一堂,別忘了,我只是你自家里的一名女僕。」
他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僵硬無情。「我都不在乎了,你又在怕些什麼?或者該說……你在逃避什麼?」
秦若彤心髒猛然一震。「我有什麼好怕的,也不需要去逃避誰。」
他泛起了一抹無感情的笑。「那就好,跟我來。」
他近似粗魯地環住她的縴腰,強迫她整個身子貼近他懷抱里,而他的男性氣息則是乘機滲進她的鼻端,攪亂她的神智,叫她昏昏茫茫地隨著他的腳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