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安平倒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頭頂都在冒煙了。
"我是說真的,你真的又長大了。"他只是在逗她,所以他的十指很快又回到她紅撲撲的臉龐。
自從"正式"成為她男朋友的那一刻起,雅治所有曾經壓抑過的幻想就再也不加以收束,即使不能"翻雲覆雨",也要利用各種機會抱抱她、模模她,讓彼此的氣味、影子,無時無刻不交纏在-起。
有了親密關系之後,雅治更加大膽狂野,也更不把安平的威脅當作一回事了。
"別忘了,你是老板,我也是老板啊!"雅治嘿嘿嘿地笑著,"這一次專輯主題是'春光',每彈一次'春光進行曲',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你……而明天又是假日了喔!"
酥麻的電流瞬間流竄全身,讓安平幾乎尖叫,還好她及時咬住唇,但雅治索性伸長兩腿,與她的腿暖昧的交纏著,眼眸還不懷好意的瞟著她,"我已經計劃好了,這一次要從什麼地方開始親——"
"楓林雅治!雖然你出生在王國,但請別把貴國精神拿來這里使用。"安平又氣又羞,又討厭自己像在調情的嬌軟聲音。
最近,安平犀利的言語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嬌憨害羞,有時甚至還會出現呆呆的表情,就像這一刻……雅治忍不住的將唇湊上前去,給了她一個纏綿悱側、柔緩細致的長吻。
"嗯——咳咳!"助理大姐很努力的想引起兩人的注意力;整張臉都咳紅了,才見雅治依依不舍的放開安平。
他輕聲細語的說道︰"休息時間結束了,我回去工作。"
經過助理大姐的身邊,雅治習慣性的靦腆一笑。見慣大場面的助理大姐仍不自覺的捂著心口,夸張地嘆道︰"見過那麼多人,還是雅治最好看,那雙長腿,翹翹的臀——哎喲!迷死人啦!"
一回頭,看見安平的表情,助理大姐立刻高舉雙手投降。"知道他是你的,我沒非分之想,只是純粹欣賞而已。"
這位助理大姐不但風趣幽默,而且工作效率一流,跟安平合作三年多,一直是好搭擋。
"我又沒說什麼。"安平紅著小臉,低下頭裝忙。
"不用說,你的眼楮已經泄漏了一切。"助理大姐哈哈大笑遞上一疊明年春天巡回表演計劃書。
安平不解的抬起頭,"這是什麼?"
助理大姐牢牢的看著她。"安平,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是小妹打完計劃書拿去核對,發現這回光是音響器材的尾款要得多付兩億九千多萬,還有這個地方……你以前根本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我——"望向那雙關懷自己的眼眸,安平的頭又垂了下去,"可能真的太累了。"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看法?"四十多歲的助理大姐向來守本分,見安平點頭,她才開口說︰"既然已經賺夠了該償還的余款,為什麼還要把工作排得這麼滿?"
"你不是雅治派來的說客吧?"安平狐疑的問。
"嘿!我還要命,不敢跟大明星掛勾。"助理大姐爽朗的拍拍她的肩膀。"我在這個行業工作了二十年,什麼人對這行業充滿熱情我一看就知道。安平,你的能力好,反應又快,應該是可以爬上這行當頂尖人物的。"
"但是——"安平接了話,"我並不熱情,存夠錢後,只要替雅治排表演計劃,我就覺得提不起勁。"
"是這樣喔?我還以為是雅治銷骨蝕魂的床上功夫讓你恍神了咧!"助理大姐話說得太露骨,惹得安平直想躲到大辦公桌底下。
"放心,別人不知道啦!"難得安平如此小女人,助理大姐當然要乘機欺負一下下,"人家都以為你們好幾年前就上床了,只有我知道是最近一個月的事。"大姐故作神秘的眨眨眼,"最近拍宜傳照的休息時間,雅治常自告奮勇的去幫忙買飲料,有一次被我發現兩大盒——嘿!年輕人果然不同,體力真好!"助理大姐笑了笑,"來,把計劃書改一改,我趕著要。"
兩大盒?!安平傻了眼。
※※※
"謝謝你肯把雅治借我們拍廣告、作宣傳。"一派大老板氣質的安德山開心的握著安平的手心。
安德山和姚明奇的娛樂事業做得有聲有色,還買下了個海外小島經營事業,業務蒸蒸日上。
以雅治目前的身價,八位數的紅包也不見得請得動他,雖然現在姚明奇有女朋友了,而安德山的女伴也一直沒斷過,但他們畢竟曾經追過安平,所以雅治還是覺得很不安全。
不過,安平是個念舊的人,這兩個人會幫他們渡過難關,所以當他們有要求,在可能的範圍內,她還是會盡可能的幫他們。
"我也謝謝你,肯繼續扮演追我的角色。"安平舉杯與安德山輕踫。
安德山魅力十足的笑道︰"我可不是在演戲握!對你,我還沒死心呢!"
"才怪!你身邊有一堆辣美眉。"
"全涌到那邊去噦!"安德山伸手指指人群踴躍的地方。不用說,中心點肯定是雅治。
一到會場,他們就被兩派人馬沖散,一派是要看雅治的廬山真面目,一派則是想跟翟氏千金攀關系的生意人。
仍是一身樸素裝扮的安平,很快就跟那些生意人打完招呼,但雅治要月兌身可不容易噦!
"安平,你容光煥發,渾身上下充滿魅力——"
安德山還沒贊美完,安平已咯咯嬌笑,"騙人。"
他呆了呆,忽然嘆了好大一口氣。"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你變得好有女人味,真氣死人了!楓林雅治那小子為什麼有這樣的好運?告訴我,我什麼地方輸他了?"
"你沒輸他,我只是——"眼楮一轉,安平隨口說了一句,"不喜歡有特權可以逃兵役的人,就是這樣而已。"
"可是他也不用服兵役啊!"
"他是外國人嘛!"
"我知道了。"安德山聳聳肩,"對你來說,他就是與眾不同,他的任何行為你都可以為他找到合理的借口,是不是?"
安平根本找不出反駁的字眼。經過這麼多年,她終于肯勇敢面對這份早已成熟的感情。原來,對他的感情早已經濃密得化不開,不僅僅是愛而已,還有更多、更深的情……她想,她甚至連靈魂都被他侵佔了。
"這個幸福的表情竟然不屬于我,我真的很難過。"安德山伸手撫模安平嫣紅的臉龐。突然,一聲暴喝響徹屋頂。"放開你的髒手!"
雅治氣沖沖的沖了過來,握緊拳頭,與安德山扭打起來。而他將安德山打黑一只眼圈的圖片,上了各報娛樂新聞的頭條版面。
一團混亂中,雅治拖著安平遠離會場,直上頂層的房間。
"你發什麼神經啊?"安平一臉無奈的坐在房間寬大的座位上。
見她投有發飆,雅治反而有些不安,"你不罵我?"
"我為什麼要罵你?"安平反問,模模蹲在身前大男生的及肩長發,漫柔的微笑著。
"我可能毀掉自己的事業啊!"安平的反應令他迷惑,這真的是她會有的表情嗎?
"你在乎?"
"我不在乎。"雅治老實招認,"賺的錢已夠還債,剩下的只要不亂揮霍,安安穩穩度過下半生是沒問題的。"
"最近一直覺得累。"安平打了個呵欠,"覺得可以松口氣後,疲倦感就一直困擾著我。"
"不是因為我才讓你那麼累的?"雅治也松了口氣,雖然只用休假的夜晚纏綿,但也是很耗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