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回家都戴面具的他,這是我這些年以來,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見他的臉……謝謝你……」
「謝我?」純純嚇了好大一跳,「不、不、不!不關我的事,我沒做什麼啊!」
「你讓他月兌掉面具,這份恩情,我會牢牢記著的!」
老太太不听她辯解,以強蠻的勁道在她手腕上套上一只碧綠的手環。
「不——」
老太太阻止她月兌下。「收著,別跟老人家爭,這只是一份謝禮。」
「你不了解,我們……我們……」她該在此時再打擊老女乃女乃一回嗎?
「我不敢奢求那孩子跟我和解,只希望他有個幸福歸宿……你對他有好影響。」
她怎麼會听不出老女乃女乃的殷殷期盼?只是,她沒有立場允諾啊!
「年輕人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是好女孩,你讓均堯打開心房……求求你,千萬、千萬別讓他再受到傷害!」
老太太說完她想說的話,虛月兌的吁一口長氣,揮手要純純走人。
★★★
純純來到庭院,繞出九彎八拐的廊道,被一堵人牆擋住。
涂均堯危險的眯起眼眸,狩獵般的瞄準她手上多出來的翠玉手環。
「被收買了?涂家只傳給長媳婦的寶貝還真好用。」
面對他的冷嘲熱諷,純純無力的笑了笑。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辯解?听完老太婆的滿月復苦水,你應該有很多話想訓我呀!干嘛閉著嘴巴不說話?來啊!我等著呢!」
純純笑著搖搖螓首,向右跨去,身子便要從他身旁掠過。
涂均堯不甘心被冷落,一手摟住她的柳腰,一手用力扣住她的下頷,以野蠻力道讓她屈服。
「說話呀!」他厲聲喝道。
「你要我說什麼?」迷蒙的雙瞳里有著脆弱的心靈。「或許你們涂家的悲劇曲折離奇,感人肺腑,可是,為什麼叫我听?叫我趟進你們無聊的深仇大恨中?我既不是仲裁者,更不是你的什麼人,為什麼要給我這些負擔?」
「你可以不看不听,是你自己走進來的,是你的好奇心去挖出這些瘡疤的!」捧著她的臉,心底的堤防已有潰堤的征兆。
「我累了,就到此為止吧!」她高豎白旗,寧願做個逃兵。
「不許退開!我一個人要如何開戰?」殘忍的他,不許她獨自悠哉快活。
「何不左手打右手,或者左右腳也加入戰局如何?我天生愛好和平,自動放棄野蠻的武力作戰。」
「你真的是……」他咬牙切齒。
「純潔美麗平和的小天使?!Sir!公民道德,國父思想,我的分數從沒低于九十五分,饒了我吧!我從不鼓勵以暴制暴。」她全身無力的道。
「你要不要驗驗我身上的傷?」
「別說這種惹人遐想的話!」純純嘟高紅唇嬌聲抗議。
「我的話……讓你想入非非?」他慵懶的笑問,即使少掉完整的半邊臉,依舊魅力無窮。
「我是指別人——算了!搞不好我也是遐想國的一員。」她索性徹底投降,現在的她需要歇一口氣。
「你這麼容易投降?昨天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此一時,彼一時也。」簡單一句就堵掉他的問題。
「我是不是應該幫你恢復好戰精神?」
「嗄?你別白費力氣,更重要的是——別浪費我的力氣。」
「不!你會很高興……浪費這些力氣的。」
他的話讓她警覺的高豎寒毛——想逃!
不過,腳趾頭像是給上了鋼釘,一步也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瞪著他的臉龐欺近。
「你……你以為自己在干什麼?」
「很簡單啊!我在讓你恢復活力啊!」嘶啞的嗓音就在她的紅唇上方低喃。
「在……在這種地方?別鬧了!」輕輕側過臉,正好露出粉紅的耳朵,讓他頑皮的靈舌舌忝舐。
「不要……」才這樣,她就渾身疼軟、雙腳虛浮。
「好!不要!」放開她的耳朵,扳正她白里透紅的明媚俏臉,以雙臂將她困在結實的胸口,「不要那里,那換這里……」
純純還來不及拒絕,熾熱雙唇已重重的壓上她的,她無力反抗,只能閉上眼,听著彼此濃重的喘息聲……
後來……後來……
等純純從瑰麗的熱吻中微微清醒,發現兩人已在幽暗的一堵牆邊,火熱的糾纏。
扁線透過遠遠的古老窗口,斜斜灑落室內,只看見些許家具影像,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你什麼時候……呃……」他咬她柔女敕的頸項,「停……別再繼續好嗎?」
「這不夠火熱,你還能胡思亂想。」這是徹底侵佔前的宣言。
眼看著他的頭顱埋入掀翻上衣的乳丘間,做著邪惡的挑逗……她已無言,僅能環抱著他的肩頭,隨他浮啊沉沉。
涂均堯不好,向來以絕佳的克制力自豪,但是,一旦踫上純純,他那任性的心態便會出現。
活像個死霸著要糖吃的大小孩,非得填滿他無底洞似的胃口才肯罷休!。
「均堯……均堯……」她扭擺嬌軀,額上已然冒出豆大汗珠,他還不肯收手給她滿足,反而殘忍的在她雪膚上四處點火。
「不要——」拒絕他的親吻、撫模,她要的是——「給我……給我……」
「給你什麼?你現在是清醒的嗎?」膜拜著細致的胴體,他已經無法滿足于單純的交歡,他要更多、更深,加添了感情的共舞。
「別太殘忍……喚醒我身上的,又冷酷的不肯給我……」她嬌聲抱怨。
「我只是要確定,這次不是因為藥物的關系。」
「不是!我……」咬住下唇,體內的狂騷讓她不顧一切的月兌口喊出,「我要你!不是因為藥物,我是很清醒的……我要你!」
「于純純,你真不害躁,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你的清純和冷淡到哪兒去了?」他邊說邊不斷逗弄,逼迫瀕臨崩潰邊緣的純純承受更多的撫觸
「我……我是清純,姐姐才是冷淡,爸爸按照我們姐妹出生時的印象取的名字……」純純已全然捉狂,十指掐入僨起的背脊,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她鴨霸的道︰「少羅唆,立刻給我!」
「是!女王陛下!」涂均堯含笑地咬著她的唇
「可以……起來了嗎?」
「等你咬掉我的鼻子以後。」他還留戀她的溫暖。
「等我去借到大鋼牙再來咬吧!」純純懊惱自己又墮落一回。
他揚起微笑。
她看了生氣的道︰「少用那種得意的嘴臉沖著我笑!不過是一次不小心被你誘惑……」
「嗯哼!才‘一次’不小心嗎?」手指比出「三」這數字,在她眼前晃呀晃的,「你‘強’在我身上要了三次,嘿!我們在對方身上‘佔便宜’的次數,快要打成平手了,真是後生可畏呀!」
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如果不是你,我會這麼放浪形骸嗎?搞清楚,我是淑女,清純小百合耶!」
看看兩人露骨交疊的姿勢,再瞧瞧她忿忿不平地猛戳他的胸口,宣告自己「清純」的嬌俏模樣,讓涂均堯幾乎笑岔了氣。
純純拿背脊面對他,僵直的線條表明她的不開心。
滿肚怒火已消,柔情在此時泛濫開來的涂均堯,主動張開雙臂,將她柔軟的身軀攬抱入懷。
「生氣啦?」
「沒有!我才不是沒肚量、小氣的人呢!我還會大方的稱贊對方,笑得好、笑得妙、笑得呱呱叫!」
還說不氣,瞧她那副咬牙切齒的狠樣。
「你的幽默風趣呢?是你教我凡事輕松看待,別想得太嚴重的,你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都忘了嗎?」拂開她的長發,利牙輕輕的咬上她的香肩。
「都怪你啦!我被你們這家人弄得元氣大傷,越來越不像原來的我了!」她吐出一口長氣,不想再繼續無意義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