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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浪蕩子 第23頁

作者︰黎孅(黎奷)

新聞以最快的速度傳回台灣,小玉一看到各家電視台強力播放童炘掉淚的畫面,她的反應是立刻拿起手邊的電話。

「等一下!妳要干麼?」童浩及時阻止她。

「打電話給二哥,告訴他芽衣姊在哪里啊!」小玉好興奮、好開心,二哥終于想開了!

「不可以。」童浩把電話抽回來。

「為什麼?」

「他掉一滴眼淚妳就心軟了?妳想想,是誰讓妳的芽衣姊半夜三更跑出去,甚至不會關心一下去把她追回來?妳想清楚哦!」童浩很惡劣地說風涼話。

他沒告訴小玉他送了芽衣一程,才沒讓她一個女孩子流落在外,強化童炘的惡人形象。

「可惡!」小玉生氣地握拳,「臭二哥,一點都不體貼!」

「這就對了,童炘還得再受一點教訓。」童浩滿意地點頭。

「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二哥,我們一直跟芽衣姊有聯絡?」小玉皺眉問。

說到這,童浩不禁笑得陰險。「他發瘋的時候。」

「呃……」小玉一時詞窮,她跟不上他的思維,「那意思是,二哥還沒發瘋嘍?」

「嗯,應該快了吧。」童浩涼涼的回答,把她抱進懷里繼續看電視。

「那二哥如果知道我們在搞鬼,會不會把氣出在我們頭上?」她不免擔心。

「會。」童浩肯定地點頭,「不過這回我有擋箭牌。」

「誰會幫你擋二哥的怒氣?我不要看你們又打架!」其實是童浩被童炘打,童浩根本就沒有反擊的余地。二哥一旦抓狂是很可怕的。

「嘖,這回更大的阻礙不在于我,妳想想看簡芽衣背後的家人有這麼好打發嗎?童炘的苦難才剛開始而已。」這叫風水輪流轉,誰教童炘老愛鬧他,那就不要怪他這個弟弟聯合外人一起來整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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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瘋了!他快要瘋了!

童炘狂亂得沒辦法繼續接下來的宣傳活動,在歐洲第一站,一個問題就問得他在電視節目上掉淚,情緒久久無法克制,小卓和唱片公司商量後決定中止所有活動,火速將童炘送回台灣。

他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把自己的心鎖住,絕不交付給任何一個人?

或許是……從他知道她不見了的那天起。

斑一時回母校參加校慶還曾見到她,相隔一年,他再度回到母校,而她卻已經不在了,甚至沒為他留下只字片語。

那時候他的心好空、好空,少了一個令他牽掛的人,為什麼會讓他這麼難受?

她離開後,他想起好多令人笑到噴飯的回憶,他仔細想想,不單只是她帶給他無盡災難,她也被他嚇哭好幾次。

他們曾經一整學年都排到同一堂體育課,為了應付模擬考,他一連好幾天沒好好睡一覺,體育課時又被要求跑三千公尺。

他平時沒有這麼虛弱,都是因為一連太多天沒有好好休息,才讓他在長跑時體力透支,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昏倒了,當時他沒想太多,下意識拉住身旁的人--簡芽衣,整個人倒在她身上。陷進黑暗前他听見她放聲大哭的聲音,她抱著他的身體哭喊著,「學長,你不能死!」

「噗--」現在他想到還會笑,可當時他醒來後只覺得烏雲罩頂,又添一件倒楣事。

還有他上高一那年回母校,看見她笨手笨腳的搬椅子,一時惡作劇心起,想去嚇一嚇她,于是從她背後輕輕喊聲,「哇!」

他是成功的嚇到她了,但她嚇一跳往後倒到他身上,兩人還摔成一團,他雙手下意識的保護她,可站起來才發現他被鐵椅壓到腳掌,上面還坐個人呢……

她說,當初為了接近他,制造與他相處的機會,才會害他災難連連。

他又何嘗不是?對她的印象太好,太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完美的一面,讓他變得過于小心翼翼、神經兮兮,結果呢?

還不是以一次又一次的災難結尾!

斑二那年回母校沒看見她,從她班上同學口中得知她離開得很倉卒,休學還是請人代辦的,只知道她跟改嫁的母親到了法國,其余的沒有人知道。

她就這樣消失了,在他發現自己怎樣也放不下她的十七歲夏天,一點彌補的機會都不給他,就這樣……

從此他不再對任何人付出真心,他依舊是那個待女生和氣的童炘,但是他自己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再也沒有一個迷糊月兌線、一出現就給他帶來血光之災的簡芽衣,沒有一個女生像她一樣,明明讓他怕得要死,還是會忍不住想去捉弄她,自找麻煩。

從來沒有一個女生像她這樣,她走了,把他的心也帶走了。

那感覺太差勁了,沒有開始就結束,這算什麼?所以他再也不要愛了,再也不要喜歡人,不要再嘗一次這種心頭空空的痛苦。

他只要一夜、無負擔的關系,這樣他就不會痛了。

十年來,他以為他成功的將她的身影逐出腦海,可在見到她的那一剎那間,被他塵封的記憶全部都回籠了!

那些蠢事、那些倒楣事,仿佛歷歷在目、昨天才發生過。

「你們三個兄弟就你最像我,炘。你是個痴情種。」

老爸這麼對他說過,而他當時回了什麼?

「爸,你錯了。我是多情種,我才不痴情,痴情這種東西,傷身吶!」

那時候老爸只是搖搖頭,對他笑得無奈。

現在才總算知道為什麼老爸會這麼說了。

他談過戀愛--在國中時,那是單純的Puppylove,很快就分手了,現在想起來,沒有任何臉紅心跳的感覺;進了高中沒有欣賞的對象,只感覺到心里有個放不下的人。

「啊--說出去一定笑死人!花名遠播的路西法,竟然還在想他的初戀對象!」童炘抱頭痛苦的在床上打滾,「唉,妳到底在哪里啊?簡芽衣,妳有夠難找的!」

他仰望著天花板,許久才閉上眼楮,伸出右手覆住雙眼,苦笑道︰「妳說的對,我是個殘忍又自私的男人。」因為怕受傷,所以不願再喜歡人,標準的因噎廢食。

「炘,你在干麼?」童震好笑的倚著房門口,對弟弟的痛苦一點也不感到同情。

「沒,我頭痛。」童炘隨口說了個蹩腳的借口想搪塞過去。

「難得你平安夜沒安排活動,你每年的今天都很忙的。」童震挑眉,對他的收斂心性頗感到意外。

「我不舒服。」童炘躺在床上,不想起來。

他頹靡的模樣相較于童震此刻的正式打扮,簡直是貴族與流浪漢般天差地別。

「你真沒用。」童震搖頭嘆息,「既然今天沒活動,要不要去听演奏會?」

「演奏會?」童炘沒什麼興趣地掀了掀眼皮。

「嗯,旅法鋼琴家首次台灣演奏會。」他笑,不打算透露太多,「我有張招待券,讓你去听吧。」將門票放在童炘房里的桌上,「反正是人家送的,要不要去隨你。」

「知道了。」他不耐煩地揮手打發大哥。

「演奏會很精彩,你不去會後悔哦。」童震話中有話的暗示。

童炘好奇的從被窩里探出頭來。「後悔?」

「再見。」童震不再多說,瀟灑的轉身走人。

「神神秘秘……」童炘不想理會說話老是高來高去的大哥,拉了被褥又倒在床

平安夜,這個被商人刻意炒作的節日,路上充斥了一對對的情侶……

「台灣人沒事學外國人過什麼聖誕節?根本是女人變相對男友勒索禮物的手段--」因為眼紅,因為一個人孤零零的很寂寞,因為澎湃的思念無從發泄,他只能嘴巴惡毒的當個「去死去死團」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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