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沒有十全十美。唉……但他們也太爛了吧!
「所以?」他有不好的預感。
「所以,據我觀察的結果,他們美術方向還算強,滿會畫畫的,所以啦,」汪靛待出邪惡的笑容。「請你月兌下衣服,過去讓他們畫人體素描。」
「什麼?!我才不!」範姜曄哪肯。
「那我叫女圭女圭來好了。」她也無所謂。
「好,算你狠。」他認輸,乖乖月兌下上衣。
「還不錯嘛,看不出來你有練身體。」汪靛挑剔地打量他。「但是,還差倔一點。」
「當然,倔是甲種體格。」範姜曄咕噥著,看看教室內的學生,吞了吞口水。「我真的要進去?」
「沒錯。」她沒得商量的靠在門邊,斜眼瞟他。
「不要這麼狠嘛!」
狠?汪靛冷笑,她會更狠。
「你剛才說我的腿很漂亮對不對?」
「是很漂亮啊!」他的眼也不客氣,盯著她的腿看。
「那……」她步至他身後,抬腳端問他。「我送你過去!」
他被踢進教室,立即被男孩們架住,供上講台擺POSE。
「啊——曄!」威芙娃奔來,就看到這慘狀,她失聲尖叫。
「怎麼了?」汪靛好玩地問她。
「要當人體模特地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也要畫!」威芙娃怕找不到好位置,沖進教室。
「等過幾年會吃醋了,我看你還高興得起來嗎?」汪靛存著看好戲的心態。
目的達成。她旋身欲走,卻撞進一具胸膛里。
她抬眼看,米白色西裝?不是大學部的制服嗎?怎麼會在高中部出現?
「小靛!?」驚喜的男音。
她渾身一僵,不會吧?這是…
「小靛!你真讀‘掙揚學園’?太好了!」
「邱槐安,你放開我。」她被他抱得死緊,快透不過氣來。
「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粗壯的手臂緊抱不放。
「你再抱下去,很快的,我會讓你死,」汪靛眼噴射出殺人死光。
「我死也甘願!我找到你了,媽會很高興、很高興的!」邱槐安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了。
「你媽?!」汪靛放聲大吼。「你媽也來了?」
「沒有啦,你不要擔心。」邱槐安放下她,輕聲安撫。「她過一陣子會來看你。」
「那就不用了,代我謝過她。」汪靛乘機掙月兌,掃過他的手,往他小腿肚一踢,讓他跌坐在地上。
「你還是一樣暴力。」他被汪靛踩在腳底。
「對你更暴力!」汪靛用力在他背上一跳,痛得他齪牙咧嘴。
「小靛,怎麼了?」司徒倔緩慢走來,好玩地看刺眼前奇怪的場面。」
「他敢抱我,」他一問,她更氣了。「我要殺了他!」
「抱你?」司徒倔笑容斂去,危險地眯起眼。「那要宰他這種小事,交給我就行了。」
「司徒倔?!」邱槐安驚訝會在這里看到他,使盡利力跳起來,目光與他平視、「你在這里做什麼?」
汪靛持在兩座山中間,倍感壓迫,于是她退了下來。
「你又在這里做什麼?難不成你智力退化,要來回讀高中嗎?」司徒倔不屑地瞟他一眼。
「你管我!我來找人不行嗎?你說對不對?靛。」說著,邱槐安伸手勾住汪靛的脖子。
「不關我的事!」她惱怒地喊。「放開我!」
司徒倔久違的青筋躍上額際,殘酷的笑容重現江湖,準備大開殺戒了。
「你現在抱的人,是我女朋友,請你……」司徒倔掄起拳頭,招呼在邱槐安臉上。「……放尊重點。」順勢奪回被搶走的寶貝。
邱槐安沒防備,跌在地上。頓時,數名黑西裝、黑墨鏡的保鏢圍住司徒倔,動手欲架住他。
「你們敢動他試試看!」汪靛冷聲恫嚇,「傷了他一根寒毛,我會殺了你們!」她全身上下散發出強勢的魄力,直接命令邱槐安的貼身保鏢。「走開!」
保鏢們依言乖乖退下。
司徒倔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好奇地挑眉,邱槐安的保鏢竟會听她的話?!一定有問題!
邱槐安的外公是個厲害人物,父親富甲一方,母親則有號召全美國上流階級的能力,雖富裕不過「四大家族」,但勢力強大。連他父親也要禮遇邱槐安三分,汪靛竟敢指使他的手下?但他揍了邱槐安一拳,也有讓父親痛罵的心理準備了。
「小靛!」邱槐安讓保鏢扶起。「你怎麼可以跟他在一起?我媽不會答應你年經輕輕交男朋友的…」
「你管我。」汪靛很慢地瞪著他。「你去打小報告試試看,看我舍不會宰了你!」
「小靛,小心我告訴…」他的話,讓汪靛堵住,她在他嘴里塞了保鏢身上的白手帕。
「想死你就說吧!」汪靛牽著司徒倔的手離開。走之前,她回頭對他說︰「你很久沒當義工了,星期天早上七點半準時到。」
「當義工?!我……我那天……」他欲推辭,但見到汪靛凶惡的眼神,立即點頭答應了。「…我那天有空,會準時到。」
她哼了哼,拉著司徒倔走了。司徒倔臨走前,還回頭給他一記得意的笑容。
邱槐安氣憤不已,對著保鏢大喊「電話!電話拿來!」
保鏢手忙腳亂地掏出行動電話遞給他,邱槐安抓了電話立即撥給在美國的母親。
「喂!媽,我是小安啦,我告訴你,我找到小靛了,可是……嗚——她交了男朋友…什麼?跟誰在一起?是司徒倔啦!媽,怎麼辦?我會被打啦…」
「你認識邱槐安很久了。」司徒倔對汪靛說,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是不少年了。」汪靛臉一沉。
「怎麼認識的?」他又問。
「他來說心當義工。」她含糊帶過。
「就這樣?」司徒倔不信內情這麼簡單。「你連邱夫人也認識。」
「那是牽線!我改天拿我爸留給我的日記給你看,你就知道為什麼了。」汪靛搖頭嘆息。
司徒倔正想問問題,卻讓來人打斷,他不悅地皺眉。
「少爺,夫人請汪小姐過去一趟。」
來人是他母親風格冽的秘書兼保鏢。
「你母親找我做哈?」汪靛向。
「不知道,還有,那女人不是我母親。」司徒喊口氣火爆。
她又想做什麼?
「叫那女人別管我閑事。」他牽著她的手走。
「少爺,請別為難我。」
「沒關系,我去。」汪靛輕拍他手背安眠「我們一起去。」她很好奇倔的母親找她做什麼。
「靛。」司徒倔向她搖頭。
「你覺得她遇上我是我倒楣還是她倒楣?」她笑問。
司徒倔仔細想想,說的也對,也就跟著秘書走了。
這是她第一次到司徒倔的家,那是一棟氣勢磅磚的建築物,有點像城堡的別墅。
進大門後到內屋有五分鐘車程,經過一個巨大噴水池才停至房子大門,司機下車關門,司徒倔將她扶出來,走過長長的步道,才進入正屋。
這根本就是一座城堡!又寬又大,且批高設計,屋內擺設得春華且夸張,廊邊放置數個和她一樣高的花瓶,客廳的沙發椅是英國進口的古董,牆上的壁爐更可看出有段歷史,地上則鋪了昂貴的波斯地毯。
她大概知道倔的個性是如何而來了,自小在一個霸氣十足的環境下長大。人格怎可能不分裂?他何止霸氣而且呵,簡直是目中無人又自大!
「夫人在書房,汪小姐請上樓。」
步上螺旋式的豪華階梯,汪靛一度有踩在黃金上的錯覺。
「倔,這是黃金嗎?」她撫著泛金光的扶手問。
「嗯,听說是黃金粉末壓在白色大理石表面。」他解說。
汪靛一挑眉,嘿,不是錯覺,她真的踩在黃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