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真的。」司徒倔雖難過,但語氣仍力持無狀。
「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
「不要同情我,不要讓我重新燃起希望,我好不容易決定死心的……」司徒倔哀傷不已,語氣已哽咽。
汪靛差點哭出來,她多殘忍啊,他盡心地討好、費心地要她快樂,而她給他的回報是一次又一次的心傷?
仔細想想,他成熟得多,脾氣也收斂不少,校內也沒再因他而發生流血事件。他改了他的壞脾氣,而改的原因就是她在盛怒之下罵他「幼稚」,為了改變她對他的觀感,他改,他拼命想變成她要的男人!
「倔,一千、一萬個對不起,我求你不要這樣!」
「不要喊我,我不要同情……」司徒倔已快失去理智。
「倔!」汪靛再度收緊手臂,貼在他背上。「沒有同情、沒有利害關系,只是……」她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道︰「只是……看你這樣子,我好舍不得……」
「汪靛?!」司徒倔震驚,想回頭,卻又不敢。
「好心疼……」她臉在他背上摩擦,怕自己就要忍不住掉下淚來。
司徒倔無言,只是以他那雙顫抖的手,緩緩覆上腰際那雙同樣顫抖的小手。
夏天最後一道熱風吹過,吹融了冰心……
第八章
汪靛與司徒倔兩人總算公開出雙人對了,皇天不負苦心人,讓司徒倔盼到了這一天。
「校規聖地」,依然是「四姓」們的地盤,只不過,一向閑雜人等止步的地方,加入了兩名嬌客。不用多想,一位是汪靛,另一位則是威芙娃。
雖然六人團體中的兩位女性在校內同樣享有特權,但仍穿著制服上課。
問起她們為什麼,她們回答——
「我覺得制服很好看啊!滿特別的,不想換。」威芙娃夢幻地回答,裝純潔。
「我花了那麼多錢買來的,這三年不穿爛它難消我心頭之恨。」汪靛頓了頓,中氣十足義語意堅定道︰「所以,不換!」
至于其他四名男孩,則因為範姜曄恢復本性,而日日開起服裝展示會來。
他,身著一件DEXTERWONG的藍色印染花襯衫,彈性布料,下配一件AGNISB的白色寬管平口褲,腳踩一雙SHOEX的藍色DUCKSHOES,騷包中帶有學生的帥氣,十分好看。
宇文況,身上那件淺灰色彈性布料襯衫是ENERGIE的產品,褲子是VERSUS的黑色乎口褲,鞋子則與範姜曄同品牌,SHOEX的素面圓頭鞋。很有痞子的味道。
慕容恣,他向來討厭不同品牌的衣服搭配著穿,所以不是一套,就是同一牌子的衣、褲搭配。GIANFRANCOFERREJEAN的淺咖啡色線衫及伸縮褲,再套上一雙CAMPR的半續回頭休閑鞋。裝扮很有軍人的陽剛,金邊眼鏡也換成了隱形眼鏡,愛美呵!
司徒倔,又是一身黑色的GUCCI服飾,全是彈性布料裁成。一件及腰身短外套,前端是上下雙拉式拉鏈,他們微敞開厚實的胸膛及結實小骯,似在誘惑某人。而那件黑色緊身小喇叭長褲,突顯出他性感的臀部。鞋子則是BALLY的黑色男土皮鞋。他不痞,但又邪、又狂!
很可惜的,四人的比美,經在場兩位女士評分,司徒倔拔得頭籌,又贏得一回。
「你們真無聊!」汪靛白眼瞧了四個騷包男一眼。
「玩玩麻!不過倔真的很會穿衣服,也很有眼光。」宇文況欣賞司徒倔的衣服。
「好看也要付出代價,況,你那身行頭加起來,可能還沒倔身上那件短外套貴!」半是嫉妒半是挪輸,慕容恣笑味著倔。
「孔雀該換人當了吧?」範姜曄話中有話。睇著汪靛,暗承她新任男友才是孔雀。
「不用吧!你看在場人土,除了我和女圭女圭外、誰的衣服最花俏?」汪靛淡淡地曾了眼範姜曄身上的花襯衫。「又顯眼?」
「曄,」三名男孩全指向他的花襯衫。「就是你!」
喚哦!真是失策。
「為什麼?我已經穿得很樸素啦!」範姜曄想不透地皺眉。
「因為你悶騷嘛!」司徒倔撫拿大笑,「靛形容得太好了!」
「汪靛英明!」宇文觀附和。
「你那哪叫樸素?曄,我對你的審美觀有很大的疑問。」慕容恣搖頭苦笑。
「才秋天你們就開始爭奇斗艷,冬天還得了?」汪靛對他們的招搖大搖其頭。
「風衣大戰噗!曄有很多漂亮的大衣喲。」威芙娃沖口而出。
「曄有很多漂亮的風衣?」司徒倔眯起漂亮的眼,似笑非笑地道︰「是不是花花綠綠的呢?」
「有紅色的哦!很漂亮耶!」由此回答可見,威芙娃的智商與危機意識成反比。
「哦,這樣子啊!」司徒倔眼瞟向範姜曄,笑得陰險。
「話題又回到原點了,搞了半天,範姜曄還是孔雀!」汪靛惋惜不已地嘆氣。「這輩子,大概擺月兌不了這個綽號了。」
「好個婦唱夫隨,汪靛的馭夫術果然有一套!」範姜曄不甘受侮的反擊了,但反擊得不是很漂亮。
「範姜曄,你覺得我的腿怎麼樣?」她站起來,展示美腿。
曄完蛋了!
被問過這句話的人在心底為範姜曄祈禱。
範姜曄看了看汪靛的腿,又看看威芙娃的,下了評論,「比女圭女圭的腿漂亮。」
被比較的未婚妻也沒生氣,只是笑著對江能說︰「汪靛,不用客氣喲。」
「我會的。」汪靛冷笑兩聲,「範姜曄。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她朝他勾勾手指。」
「有話在這里說就可以了。」範姜曄意識到危機。
「過去。」司徒倔則拎起他,推向前。「跟著她。」
還說不是婦唱夫隨!
沒能要整地,倔就把他綁起來丟出去,哪有這樣的?見色志友嘛!
「要不要過來隨你啦!」汪靛沒啥大不了地模樣。
「女圭女圭,晚上要不要來俱樂部……」她話沒說完,便讓曄捂了嘴來。
「走,我過來了,你想怎樣就怎樣。」範姜曄冒冷汗。她真是太可惡了,竟利用女圭女圭來威脅他!
「我想怎樣都行?那很好,你過來。」汪靛要他跟著。「我有事,要和他商量、商量,你們繼續。」
範姜曄向司徒倔求救。可惜司徒倔揚著「你活該!」的笑容,擺明見死不救。
待他們走遠了,威芙娃偷偷模模湊到司徒倔身邊,小小聲說︰「我們最好去看一下……哇!」她抓起司徒倔衣服衣擺。「哇,好好模哦!」
「你夠了!」司徒倔拉回衣擺。「去模曄的。」
「你跟汪靛一樣小器。討厭!」又愛跟她搶汪靛,他最可惡了。
威芙娃對他做了個鬼臉。孩子氣的跑開了。
「倔,你最好跟去。」慕容恣說。「我有不好的預感。」
司徒倔想想,也好,他本來就是婦唱夫隨嘛!也就跟了去。
另一方面,汪靛則將範姜曄帶到班上教室外循走廊。
「有件事要請你幫忙。」她眼閃著算計。
「說幫忙就太客氣了。」一範姜曄仍不停冒汗。
「你知道的,我是班長,我一向要求班上同學需要有多方面的才能,也就是要五育均優。所以,才會逼一群白斬雞、旱鴨子學游泳,甚至叫他們去曬太陽打探球。」她比魔鬼還魔鬼。
「喚然後呢?」範姜曄吞了吞口水。
「然後就是這五育,德、智、體、群、美的美育啊!滿慘的,藝術修養還不是很夠,女孩子還好,幾乎都有學樂器就是男生差了點。」說到這,汪靛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