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月源的死讓他爬上天門首領的位子,也讓他得到觀月郁彌,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你這個惡魔——」觀月郁彌傷心、憤怒的吼道。她居然還傻得相信他編的每一句謊話,相信倬是殺了父親的凶手?!她竟然不相信自己所愛的男人,還想要他的命。
「怪不得我,如果老頭一開始就答應我不就皆大歡喜了嗎?也不會有這種悲劇發生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遺憾。
她懊悔的撫著直冒冷汗的黑月額際,「為什麼不說……」這樣,她就不會在恨意的包圍之下喪失理智地傷了他。
「我相信……你不會殺我的……」他虛弱的小聲的說。
臂月郁彌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竟然這麼相信她,明知道她要殺他也不閃躲;而她卻誤會他……「倬……」無措的淚眸正布滿深深的悔恨。
「謝謝你幫我除了黑月這個絆腳石,我親愛的妻子郁彌。」和田航一一拉起觀月郁彌,發了瘋似的笑道。
「放開我——你這個惡魔。」觀月郁彌掙扎著,但無奈她如何掙扎都敵不過他強大的手勁。
「我要你親眼看見你心愛的黑月在我手下做垂死的掙扎,死神是奪不走我和田航一的女人的——」他奪過觀月郁彌手上的槍,對準黑月的額頭。
即使受了傷,黑月仍然是一派冷傲的睨著他,「放開她!」
「我說過你帶不走她的,她是我的,哈……」他緩緩的扣下扳機。
「不——」
臂月郁彌在和田航一扣下扳機的那一刻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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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觀月郁彌冷汗直流的自床上躍起。
「做惡夢?」邪月露出他自認為迷人的招牌笑容。
「邪月?」她茫然的望著熟悉的房間,她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黑月呢?他在哪里?
「你因為擔心過度而昏倒,多休息就沒事了。」邪月拿了一劑藥劑打進架上的點滴里。
「倬呢?他在哪里?航一殺了他嗎?」她掀開被子,急著找尋黑月的影蹤。
罷剛她夢見黑月滿臉是血、一臉淡漠地凝視著她,她一伸手去觸模,他就平空消失,所以她才嚇醒過來。
「他在東方山莊,和田航一也被魅影解決了。」邪月將事情的始末說給一遍听。
原來和田美枝嫁給觀月源後,仍然繼續和姘夫鬼門的首領大瀧禾央繼續往來,加上生性就愛爭權奪利的她,為了讓兒子和田航一順利當上天門首領,更和大瀧禾央策劃出這個詭毒計謀來謀害觀月源,也逼著柔弱的觀月郁彌與他結婚。
在事情一切明朗後,冥獄以掃除組織在的名義解決了大瀧禾央,鬼門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紛紛投歸到天門門下,故天門現在已是日本第一大組織。
「他沒事吧?那一槍……」她的擔憂全寫在她蒼白的臉上,她害怕她開的那一槍真的要了他的命。
面對觀月郁彌的擔憂,邪月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很好。」應該算好吧!他想。
「帶我去見他。」她好想模模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事。
「等你身子好點時,我再帶你去看他;現在,乖乖躺回床上去。」
安置好觀月郁彌後,邪月便火速的趕至東方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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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觀月郁彌便迫不及待的自行前往東方山莊,只為見她日夜思念的黑月一面。
在守衛的帶領之下,她來到東方山莊的醫療室內;推開門,她看見黑月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是極度蒼白無血色。
「倬。」她輕喊。
听著他淺得幾乎听不見的呼吸,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龐,她的心就好痛;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倬也不會這樣。
她輕撫著那令她朝思暮想的臉龐,想著昔日意氣風發、狂傲冷峻的他是那麼的不可一世,而現在卻只能靜靜躺在床上……
「你要快點好起來,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她輕伏在他耳畔深情說道,完全沒注意身後一名卷發亮眼的女子正步步接近。
「說什麼?說你愛他?還是要他的命?觀月小姐。」
臂月郁彌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名陌生女子,她竟知道她是誰,那雙水汪汪的大眼還蘊藏著高張的盛怒火焰。「你是……」
她是誰?種種問號布滿在觀月郁彌單純的心中。
女子不悅的斂著眉,美艷動人的臉上淨是厭惡。「我就是黑月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我叫程隨。」
程隨?觀月郁彌想起邪月和黑月那次的對話……難道,她就是倬心中的那個她?難怪倬會對她念念不忘,她是這麼的美艷動人,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令人著迷的氣息。
「我听過。」她的心猛然一陣刺痛。
「我知道倬和你的關系非比尋常;但是,我希望你別再出現在他面前。」程隨冷冷的說。
「為什麼?」觀月郁彌不明所以的心慌,看著床上昏迷的黑月,她不要看不見?倬的日子,那樣活著會很痛苦。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問為什麼,也不會來這里。你把倬害得還不夠嗎?你竟然寧願相信別人的話,誤會倬還把傷成重傷。你知道嗎?倬他其實老早就把殺你父親的真凶找出來,可是他卻一直未開口告訴你,只因為他怕你一知道真相就會離開他回日本;為了不讓你離開他,他便一直隱瞞著這件事。沒想到,他的刻意隱瞞卻替他引來殺機。
你愛他不是嗎?愛他又怎麼會傷害他?又怎麼會傻得去相信別人的謊言也不相信自己所愛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愛他?我只會害他。你雖然生長在黑道世家,可是卻對其中的險惡全然不知也未涉足,他的世界、他的生活,對生活向來單純的你而言根本是兩個世界;和他在一起,你只會造成他的負擔、成為他的累贅。你並不適合他,趁早離開他吧!」程隨走近床邊,眼神溫柔的看著床上昏迷的黑月。
臂月郁彌看得出她對黑月的千萬柔情。是啊!程隨說的對,她的確和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更何況她又把他傷得這麼重;他是這麼的信任她,而她卻還做出這種傷害他的事……
她有什麼資格再愛他?離開他或許對兩人都好。
「我……」她心痛不舍的凝望著讓她心系的男人。
「回去你的天門吧!有了我,倬會忘了你的。」程隨嘴邊泛起一抹美麗的微笑。
望著程隨美麗的臉龐,觀月郁彌深深吸了一口氣。「祝你們幸福。」她困難的吐出這句話。
沒錯,有了程隨,倬會忘了她這個人;而她也會試著忘了他、忘了那段困了她六年的記憶。
一切,都將從零開始。
她和倬也將從這一刻結束……
「我們這樣硬生生拆散他們,會不會太可惡?」任羽韻撐著下巴,無奈的望著窗外走出山莊的那抹縴細清麗身影。
「不會,不這樣,黑月那家伙這輩子都學不會如何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邪月邪笑的笑容再度浮現。
任羽韻半挑眉、狐疑的說︰「好父親?這對黑月來講可能困難了點。」她才不信這根冰柱能當好爸爸,現在觀月郁彌和他的好事都被他們拆散,更不可能;更何況他和觀月郁彌在一起這麼久了也不見有好消息傳出。
「依黑月那冷傲的死個性來說,他肯定會躲回他的世界去,對于郁彌的離開絕對會不聞不問的,而這樣才能順了我的計劃。」邪月賊兮兮的笑眸稼著一抹詭異。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一旁的程隨離開窗前,走到鏡子前動手撕下臉上那張美麗的假面具,露出另一張冷艷的臉孔,她就是冥獄的千面殺手——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