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不是上床了?」嘿!沒有理由解釋了吧!
魅影怔了怔,停下手邊的工作,一臉正色的問︰「誰說的?」
「邪月啊。」邪月的八卦好多嘆!講到她差點笑死。
魅影陰驚的雙眸正透著殺人紅光。這小子竟然無聊到告訴岱岱這種事,他大概很久沒被教訓,才會這麼欠揍。
「可是,是黑月告訴邪月的喔!」
這才是重點,一向懶于說話的黑月竟然會告訴邪月這種八卦,那才教她跌破眼鏡,而且還是不收費的免費告知喔!難得黑月會這麼有良心,教邪月高興得差點沒去放鞭炮,慶祝黑月百年難得一次的菩薩心腸。
黑月?魅影有些吃驚。
「所以,她變成你真正的影子了,不是嗎?」馥岱岱呵呵笑道。
「別再提起她,更別再說她是我的影子。」魅影冷冷的迸出這句話。
「哇!你不會吃過就丟掉吧?」
「誰教你這些話的?」他一向有氣質的妹妹竟然也會說這種話。
「邪月啊。」
又是邪月,這家伙大概嫌活太久了。
「喂,你要去哪里?」馥岱岱朝著迅速起身的魅影大喊。
「實驗室。」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馥岱岱賊賊的看著遠去的身影,接著拿起電話。
「這里是小惡魔,大惡魔收到沒?馥揚帶著一身怒氣去找你了,完畢。」她笑得都合不攏嘴。
(收到,小惡魔。)電話那頭傳來邪月壞壞的笑聲。
在溢滿冬意的春園和夏園之間有一幢外觀整潔、內部設計新穎舒適的藍色大樓,里頭有一堆白衣人員正忙碌的走來走去。沒錯,它就是東堂里專門負責醫療的醫院。
「斐昱呢?」魅影抓著一名小護土問。他非得殺了這個多嘴男不可,該死的混蛋,竟然不在實驗室內。
「在二樓特等病房……」小護士有些畏懼的說道。
魅影隨即奔上樓,並在轉角一間房門半敞的病房發現邪月。
「斐昱!」魅影不悅地低吼。
邪月放溫計,抬起一張如釋重負的臉。
「噓!」他輕聲的提醒魅影這里是醫院,然後轉過身將病人的被單蓋好,這才輕手輕腳的走過病人床前。
「你最近很閑?」魅影一臉冷絕的看著輕笑的邪月。
「此言差矣,我很忙的。」
呵呵!氣頭上的男人通常都沒大腦可言,包括眼前這位一向冷淡如冰山的雪男。
「岱岱都被你帶壞了。」
邪月優雅的浮現一抹微笑,「岱岱都十九歲了,誰是誰非她分得清楚,你別太擔心。現在你要擔心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別又露出‘干我屁事’的臉。」
魅影的確是擺出干我屁事的冷淡臉色,床上那個家伙就算是外星人他都沒興趣,只要不是他的岱岱就好了。
「是你的影子。」他拍拍魅影的肩示意他過去。
無奈,這個冷如冰山的家伙就是釘在原地,不肯移動腳半步。
「這一波寒流讓許多人都染上感冒。她發了好幾天高燒,現在情況穩定了點。」動之以情應該有用吧!
「那又怎麼樣?」笑話,這只超級粘人的水蛭生病吧他何事。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她是你的女人啊!」沒良心。
「她從來就不是我的女人。」魅影推開邪月,打算走出去。
「你太無情了吧?」喔,可憐的羽韻竟然愛上一個這麼無情、無心又視她為無物的男人。
魅影冷酷陰美的側臉,仿佛是由冰山雕塑般寒絕。
「馥揚……」
一道嬌弱無力的叫喚聲飄進兩人耳中。
魅影停下腳步,轉過身,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慘白毫無血色的憔悴容顏。
為何他的心跳得如此快速,而且……暈漾著痛?更該死的是,這種痛居然愈來愈明顯而且迅速擴散。
「馥揚……」任羽韻虛弱的喊著站在門口的他,剛剛的對話她都听到了。有一刻,她希望方才只是夢境,所以她才藉由喊他的名字來離開這個不愉快的夢。但,這一切卻是真實的,她朝思暮想的馥揚竟然……
「你真的……不愛我嗎?」她沙啞的問道。
曾幾何時,充滿自信的她竟然也會淪落到要問人家愛不愛她,而對方竟然還不屑她的愛!
魅影冷冷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緣,他只是靜靜的凝視著那張令他心中產生不一樣感覺的帶淚俏顏。
「沒有一點點……愛我嗎?」
任羽韻梨花帶淚的模樣教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疼惜。
「沒有。」魅影毫不猶豫、無情的捅了此刻脆弱無助的她一刀。接著,他冷淡修長的身影便消失在她眼前。
豆大的淚順著任羽韻無血色的臉龐滑下,淺藍色的枕頭套漸漸的濡濕……
第八章
「什麼時候回來?」魅影看著為整理行李而忙碌穿梭的小小身影問道。
「過年前。」馥岱岱又轉向衣櫃拿了幾件常穿的衣物,將它們—一放入行李箱,對身後的人視而不見。
「你還在生氣?」這小妮子自二個月前任羽韻一聲不響的離開之後,便對他愛理不理的。這是她生氣的標準模樣。「沒有。」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女人。」
「你明明愛她,為什麼就是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人一輩子很難遇到真心愛自己的人,好不容易你遇見了羽韻姐,卻處處逃避她給的愛、忽視自己的感情。」馥岱岱一針見血的指出。
「我不愛她。」
「你明明愛她!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去找她回來?」她明明看見他常常一個人對著游泳池發呆。
「我不愛她,我不想去找她,你听到了沒?」魅影生氣的大吼。
「你……可惡!」馥岱岱低咒一聲,拎著行李生氣的離開月屋。
※※※
桑融雪關上電腦,伸伸懶腰。這幾天可累壞她了,整天都忙著破解密碼、竊取別人的機密資料,雖然危險,不過荷包倒是賺得滿滿的。
「錢拿到啦?」任羽韻走進書房,看著一臉笑呵呵的桑融雪。
「剛入到我在瑞士的戶口,一千二百萬。」桑融雪笑得甜美。
任羽韻揚揚眉,「天使做事果然有效率。為了慶祝你又完成一件困難的任務,今天我請你吃晚餐,順便謝謝你收留我這個可憐的女人。」
「收留你這麼久,你終于肯請我吃頓得來不易的慰勞飯。雖然你最近變得有點肥,但飯是不能省的,走吧!」桑融雪拿起外套,挽著任羽韻踏出她居住的公寓。
馥岱岱拉著行李箱在街上賭氣的走著。可惡的馥揚,竟然大聲吼她!
今天她生氣的從月屋走出來,原本想直接飛往法國,卻發現忘了帶錢包,都怪她一時太氣憤,拎著行李就沖出來。
「臭馥揚、壞馥揚……」馥岱岱生氣的咒罵著。
一輛黑色箱型車慢慢的接近在氣頭上、完全沒注意到四周狀況的馥岱岱。突然,車門打開,跑出兩個高大的外國男人,一人一邊扣著馥岱岱的手臂。
「放開我!」馥岱岱不安的掙扎著。
兩個男人不理會她的反抗,欲強押地上車。
「放……唔……」一種刺鼻的味道飄進鼻里,讓馥岱岱漸漸昏厥,不再掙扎。
然而,在不遠處——
「岱岱?」任羽韻驚呼。那些人是誰?
一旁的桑融雪似乎也感受到不尋常的危險與氣息。「魅影的妹妹?」她狐疑的看了一旁的任羽韻。
「幫我通知馥楊。」任羽韻也不管有沒有危險,直覺就要往他們的方向而去。
「慢著,這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桑融雪從包包內拿出一把銀灰色手槍遞給任羽韻,然後又拿了一顆小珍珠別在任羽韻胸前。
「這是什麼?」
「小型發射盜,到時候我就可以知道你的位置,你小心點。」說完,桑融雪隨即跳上車往東堂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