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愛她?我看是害她吧!"唐清蓉不以為然的罵道。
雷柏庭的心被痛擊了一下,"現在,我已經能體會她當初的心情,就請你告訴我她在哪里?我不能再失去她了,我真的愛她……"一陣酸意涌上鼻頭,伴隨而來的是真誠的淚。
唐清蓉被雷柏庭的表現嚇了一跳。"我……我不可能告訴你的。"憑幾滴淚水就要她出賣唯毓,她可沒那麼笨。
此時,一輛耀眼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帥氣的在淺園門口停下。
"柏庭!餅來,我帶你去找唯毓。"任羽東從車里探出頭來,對著淺園門口的雷柏庭喊著。
一听到可以見到唯毓,雷柏庭高興的立即轉身跳上車。
"娘娘腔,你敢?"唐清蓉沖過去拉住任羽東的車門。
"我可不想生兒子沒,拆散一對相愛的人是很沒道德的。"猛一踩油門,亮眼的法拉利像火箭般飛射出去。
留下氣得直跺腳的唐清蓉。
第八章
東堂大門外
東堂是聞名國際的黑社會"冥獄門"的主要架構之一。除了東堂外、還有西堂、南堂及北堂,四堂合一謂之"冥獄"。
無奈東堂門禁森嚴,外人不得擅自入內。
雷柏庭愁容滿面的看著守衛森嚴的大門。
"唯毓在里面嗎?"他緊張的四處張望。
"沒錯。"任羽東也在頭痛進去的問題。
"沒別的路可以進去嗎?"該死,門口人這麼多又有武器,要怎麼進去。
"沒錯。"任羽東頭大的盯著盡忠職守的守衛。如果是女的,還可以色誘……
"靠老天啦!"開玩笑,硬闖進去的話,只怕變成蜂窩。
"老天?"那擺明了得有奇跡出現。
正當兩人不知如何是好時,如黃鶯般的聲音倏地在耳畔響起。
"任大哥——"馥岱岱小跑步向前。
任羽東眼楮為之一亮。"有救了。"
馥岱岱看了一眼任羽東身旁的男子。"他是……"
"他是雷相庭,能不能麻煩你帶他去見唯毓?"
"你就是雷柏庭?"馥岱岱像在打量古玩般對著他上下猛瞧,果然是個好看的男人。
雷柏庭不自然的點點頭。
"可是唯毓姐姐不知道會不會見你。"馥岱岱思忖著。
"麻煩你了。"雷柏庭語重心長的看著她。
任羽東也不忘推好友一把。"是啊!你就直接把他送到唯毓的房間,讓他們小倆口說說內心話。"
"把雷大哥送到唯毓姐姐的房里沒問題,就怕她不見他。"馥岱岱將她的想法說出來。
"沒問題,你只要把他送到唯毓房間內,你的任務就完成了。"任羽東笑得迷人、溫文。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安全送進房。"馥岱岱比了個0K手勢。
半晌,二大一小的身影出現在東堂里,他們停在寫若"春園"二字的木雕旁。
"就是這里,唯毓姐姐就住在春園的‘盼日閣’內。"馥岱岱比比里面。
"這里真大。"任羽東驚嘆。
雷柏庭順著馥岱岱指的方向走進去。
※※※
雷柏庭推門進入名喚"盼日閣"的中國式樓房。
季唯毓被推門的聲音打擾,她停下織毛衣的動作。"是岱岱嗎?"她柔細的聲音傳遍整個起居室。
當起居室的門被推開時,她看到一個令她思念又抗拒的身影,莫非是自己的幻覺?
"唯毓。"
幻覺的身影加上幻覺的聲音……她略帶驚愕的看著逼近她的身影。
"唯毓,跟我回去吧!"雷柏庭撫上她不帶血色的臉頰。是溫熱的,她真的存在,踫觸到她,他才覺得自己沒失去她。
季唯毓收起吃驚的表情,不做任何動作的看著他,宛如一個漂亮卻毫無生氣的洋女圭女圭。
"唯毓。"他嚇著她了嗎?"你還好嗎?回答我,你別嚇我。"他著急的看著她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
在他關切的言語之下,她沒做任何回答。像一團燃盡的死灰,沒有生命可言。而她的世界不就是如此嗎?在被他恣意的燃燒後,竟還想死灰復燃。
"唯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雷柏庭撫著她依舊烏黑的長發。
"不會有開始,把這個擅自闖人的人給我丟出去。"唐清蓉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吆喝著手下。
季唯毓輕輕的掙月兌掉他的手,像風一樣,輕輕地轉過身去。
"唯毓,我會每天來找你的,直到你願意原諒我。"被守衛連施帶拉的雷柏庭不死心的低吼若他的悔意和堅持。
寧靜又悄悄的回到盼日閣內。
"唯毓。"唐清蓉盯著過分安靜的季唯毓。
"這里……不能再留了。"淡淡的,像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三樣,接著她又再度閉上失去血色的唇。
唐清蓉看到她眼中那抹稍縱即逝的哀傷。
※※※
此後,雷柏庭每天就獰在東堂的門口。
不管是台風、下雨、寒流來襲,他都堅持要來"守門"。
"唉——可憐的男人,每天都來報到。"守衛甲探出頭來瞄了一眼正站在門外的雷柏庭。
"就是啊!他連續站崗快二個禮拜了。"守衛乙也發出同聲之聲。
"這種天氣他也來,真是痴情。"守衛丙听氣象報告說今天將會降到八度。
四個穿風衣的男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打了個冷顫。
馥岱岱穿著保暖的衣物,從里頭走出來,準備去上課。
"雷大哥,你怎麼還在這里?"馥岱岱狐疑的盯著站在外面吹寒風的霄柏庭。
雷柏庭笑笑,"等唯毓。"
"可是唯毓姐姐已經走了啊!"可愛的梨窩若隱若現。
"什麼時候7"難道她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唔——我听何按說是前二個禮拜三下午三點左右。"這二個禮拜她去了加拿大做交換學生的交流活動,所以她也是回來後听何嫂說才知道的。
難道是他回公司簽一個重要工程的時候?雷柏庭想起那個跨國的重要會議。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嗎?"雷柏庭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去……牧場吧!"馥岱岱想起她出國前,曾無意听過唐清蓉跟季唯毓的對話。
牧場?突然,雷柏庭像想起了什麼,火速的跳上車,驅車離去。
甜美的笑容浮上馥岱岱香甜的臉上。
"我今天沒搞壞吧!"馥岱岱甜笑著問身後走出來的人。
"很好。"身後的一男一女不約所同的笑道。
※※※
埔里這個地方,說大不大,但找起人來可得問上個老半天。
雷柏庭看著路人好心畫給他的地圖,正試圖找出一個方向來,據他詢問所得的結果來看,這地方共有三個牧場;一個是台糖,一個是現業績不錯的"大興"所屬牧場,還有一個私人養殖牧場,听說這個牧場的女主人很漂亮。沒錯了!應該就是這個。
雷柏庭將車順利的彎進小路,小路的盡頭就是那座私人牧場。
他將車停放在一座小木屋前。
這座牧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牧場被劃分成一個"田"字形狀,旁邊有一間小木屋,距離小木屋約五分鐘腳程的地點則是馬溉和乳牛的棲息處。
他下車走到小木屋的屋檐下。"請問,有人在嗎?"他輕敲著門。
敲了一會仍沒人回應,大概不在吧!
雷柏庭看看手表,五點五十分。天都暗了,而且埔里還下著毛毛細雨呢2山里又特別冷,呼——雷柏庭不禁打個哆嗦。好冷!
兩個小時後,一輛車緩緩開進牧場,教站在屋檐下的雷柏庭一顆心狂跳著。
季唯毓遠遠的就看見了不速之客,她緩緩的將車停好。在細雨紛飛的時刻,她覺得心更冷了,是寒流讓她覺得冷,還是他讓她覺得心寒……她無法分辨這之間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