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文瑩雙皺眉大叫。
兩個女人坐在地毯上,一副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的模樣。
"可惡,你這沒家教的女人竟敢推我?"文瑩雙一把撲過去,壓住季唯毓。
"你才沒家教!"季唯毓也推了回去。
文瑩雙潑辣的扯著季唯毓的長發,季唯毓也拉著她身上那套價值非凡的套裝不放。兩個女人頓時扭打成一團。一會兒是季唯毓統佔上風,一會兒是文瑩雙贏。
文瑩雙一腳踏上正欲爬起的季唯毓月復上。
"唔……"季唯毓悶哼一聲,月復部傳來陣陣疼痛。驀地,季唯毓一腳勾向陰笑的文瑩雙,教她跌個四腳朝天。平時柔順的天使搖身一變,成了憤怒的小惡鷹撲向文瑩雙瘋狂的扭打著。
"住手!"雷柏庭震怒的大喝一聲,接著他拉走佔上風的季唯毓統。
啪——雷柏庭一個巴掌落在季唯毓已經掛彩的臉上。
季唯毓驚愕的看著眼前盛怒的男人。"為什麼打我?"她沒錯啊!難道他沒看到自已是如何被欺侮的,他卻幫著別人一起欺侮她。臉龐蔓延著火焚的熱痛,也燒灼著她受傷的心。
"好好檢討你的行為。"說完,拉著也掛彩的文瑩雙離去。
恍惚間,她只听見雷柏庭問文瑩雙痛不痛,並且還帶她去看醫生。而她,卻被他賞了一巴掌……她也很痛啊!在這一刻,她仿佛听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季唯毓帶著受創的身心回到蓮苑,這里似乎已成了她療傷的地方。
蓮苑是由日本一位名設計師所設計的,空間雖無主屋大,但也佔地六十坪。除了大而寬敞的客廳,還有一間臥室、一間浴室及一個起居室。
然而,此時卻看不見蓮苑的優雅,它被籠罩在黑幕之中,只感受得到它孤獨和悲哀的一面。
好痛……季唯毓撫著方才被文瑩雙踏到的月復部。
她不想開燈,也不敢開燈,因為她不想看到自己現亨的狼狽祥,也不敢看自己心碎的樣子。她抬起手臂擦去淚水,可是卻愈擦愈多,淚水終于決堤——
※※※
一陣陣的鳥叫聲醒了季唯毓,她卻睜不開沉重的眼皮。
唔……好痛!她感到月復部傳來陣陣疼痛,卻無力起身。
"唔……痛……"她昏沉沉的呢喃著。
好不容易移了個較舒服的姿勢躺著,四肢的酸痛讓她像背負了千斤重的石頭一樣提不起來。唔……月復部又開始痛了起來。
砰的一聲,門被推了開來。
刺眼的光要時灑滿整室,連帶的使躺在榻榻米上的季唯毓也勉強的半睜開眼。
"誰……"她無力的聲音幾乎听不見。
是誰打開門?陽光好刺眼,讓她睜不開眼。眼皮好重,她好累……肚子好疼……
"起來。"
誰在講話?好熟悉的聲音……
"裝死啊!"文瑩雙叫器的喊著。
季唯毓睜開沉重的雙眼。"是你……"使出僅剩的力氣,她半坐起身。
"不然是誰?你還在偷懶,早餐也沒弄、衣服也沒洗,你到底要刺到什麼時候才起床?懶惰的女人。"文瑩雙得理不饒人的數落著。
"我身體不舒服,我想休息。"說完,季唯毓又躺回榻榻米上。
"給我起來——"文瑩雙用力的扯著她的雙肩。
頭好昏,好難過。"別搖我,我想吐……"季唯毓一陣惡心涌上喉間。
文瑩雙沒好氣的放開她。"快點做事啦!我早餐還沒吃呢!餓死我了。喂,你給我起來,誰準許你睡的?起來!"文瑩雙用力的踹了踹又躺回榻榻米上的季唯毓。
肚子好痛……季唯毓開始冒著冷汗。
"啊——"文瑩雙突然慘叫一聲。
"你是誰啊?敢在這里撒野。你不想活啦?"來人一把抓住文瑩一雙手臂。
文瑩雙大聲的痛哭著。"好痛……別扯著我的手臂,快斷了……好痛……"眼看首自己的右手臀即將不保,卻又無可奈何。
"唐清蓉!"
身後突然有人發出聲音,唐清蓉不悅的轉頭。"又是你,娘娘腔妖怪,你來干嘛?"
任羽東白她一眼。"那你又來做什麼2"
唐清蓉還給他一記"你是瞎子嗎?沒意見我在做什麼?"的表情。
"好痛啊——放手啦!任羽東,你快叫這個蠻女放手啦!"一見到有救兵,文瑩雙目中無人的態度,在此刻更顯器張、傲慢。
"閉嘴。"唐清蓉火爆的吼著。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對唯毓動手動腳的,不把她弄成殘廢,她心有不甘。
"唐清蓉,放了文瑩雙。"雖然他不想幫這個討人厭的文瑩雙,但不幫忙又有點說不過去,誰教他是女性主義者呢!比起來,就連討厭的唐清蓉都顯得比文瑩雙可愛,至少唐清蓉不做作。呃……他在想什麼啊!
"放屁!你算老幾啊?憑什麼叫我放了她,我要她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唐清蓉一生起氣來,就連天皇老子也勸不動。
"喂,文瑩雙,是她不放你的喔!不是我不幫你。"任羽東假裝沒看見,繞過她們來到季唯毓身旁。
"你這個大混蛋!竟然不幫我,我回美國一定要你好看。混蛋任羽東、王八蛋……"文瑩雙痛得失去淑女的風範,直咒罵著不管她死活的任羽東。
"請便。"任羽東帥帥的笑著。
"姓任的,我會叫我爹地整垮你的。哩,好痛!"文瑩雙怒瞪著緊扣住她手臂的唐清蓉。
"白痴,你什麼人不好慈,偏要惹上‘東堂’的人,算你倒循,就事你的命抵吧!"
唐清蓉又是一個緊壓。
"啊——我的手臂……"文瑩雙哭天喊地的狂叫著。
唐清蓉瞪她一眼,按下手臂金屬環上的一顆銀鑽。"魅影,進來。"那是一顆通話按鈕。
"你想要干嘛?"文瑩雙驚愕的看著笑容仿如死神的唐清蓉。
"殺你。"她簡潔有力的回答,上揚的紅唇像是在嘲笑文瑩雙的愚笨。
"別殺我……我不知道雷柏庭的老婆是‘東堂’的人,請原諒我的無知,我下次再也不敢亂來……"文瑩雙跪在地上求饒。
"不會有下次了。"唐清蓉壞壞的笑著。
"大小姐。"魅影的聲音出現在身旁。
"不要殺我……"文瑩雙整個人趴在榻榻米上,嚇得不肯起來。
"帶走,省得礙我眼。"
文瑩雙一听到這句話,整個人倏地昏倒在地。
任羽東撿視著季唯毓,瞧見牛仔褲下一片滲出的紅色血漬。
任羽東心頭一驚,"該死!"二話不說,他抱起季唯毓就往外沖。
"魅影,這女人交給你處理。通知西堂,結束掉她爸爸的航空事業。"唐清蓉快速的交代完後,便轉身追上任羽東,將昏迷中的季唯毓送醫院。
※※※
雷柏庭踏進寂暗的屋子,感覺到一股凝窒的氣息,他謹慎地開了燈。
"怎麼,要找誰?"背後傳來唐清蓉的聲音,她似乎看穿他的心。
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唐清蓉,雷拍庭先是一楞,繼而放下公事包,冷然的看著她。"你出現在這里做什麼?"這女人不是很討厭他嗎?
唐清蓉冷哼一聲。她像只狐狸,狡猾的盯著他。
不對!"瑩雙呢?"這女人出現在這里一定有問題。
她冷笑兩聲,"急著尋新歡呀!她現在正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
"為什麼?"他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聰明如你,還需要問我為什麼嗎?惹上我的人通常都沒好下場,當然,文瑩雙也不例外。"唐清蓉嘴角浮上層層笑意。
"你把她怎麼了?"但他的臉上依舊看不見任何表情變化。
"把她的手折斷而已。"這還大便宜那個器張至極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