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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毒君 第4頁

作者︰冷玥

思罷,南宮靖便開始替他更衣。換好衣服又想,總不能就這樣讓他這麼斜掛在床緣到天明,反正床鋪大得很,里頭就分給他睡好了。

打定主意,就動手替他月兌靴,將他挪抬至大床的里側,替他蓋上被子,回頭把血衣和布條略做收拾,抬手掩口打個呵欠,好夢正酣,卻莫名其妙地被大烏龜壓醒,更莫名其妙地替從夢中而降的人治傷,折騰了近半個時辰,覺得有點累了。

南宮靖走至桌邊,倒了半杯水喝下,把油燈捻小,返身躺回床上,繼續下半夜的好眠。

第二章

翌日清晨。

趙清兒陡然驚醒,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秀美絕倫的臉龐,飽滿盈潤的額,眉心處有顆殷紅的痣。這不正是廟里受萬民朝奉、寶相莊嚴慈善的觀音大士嗎?難道她已經死了,魂魄來到了觀音大士座前?

趙清兒不覺閉上眼,暗暗向觀音大士祈求,能讓她和父母在陰間一家團圓。突地,她听到耳畔傳來輕輕的呼吸聲,不覺心疑︰難道神仙也要呼吸嗎?還是听錯了?

她再次睜開眼楮,定目而視,這玉雕觀音大士真的好漂亮,可是那呼吸聲卻又如此清晰真切,忍不住抬手去試,真的有在呼吸耶!

她不禁凝目細看,那盈潤如玉般的膚、挺直的鼻、豐潤又嫣粉的唇、又長又密又翹的睫毛、黑而漂亮的眉、眉梢還微微向上飛揚……

微微向上飛揚?趙清兒不由一愣!包尋思了起來,從沒見過眉梢上揚的觀音大士呀,思索間,目光不由往下移動,然後定視在那咽喉處的突起——

不……不會吧?不、不,別慌、別慌,或許這不是那麼的準確,心念轉動間忍不住伸手朝他胸前模去,好平!是男人!

趙清兒這一驚非同小可,猶如蝦子避敵般蹦地倏然彈身坐起,這一嚇才完全清醒,也才看清了所處的地方。眼眸上看是床頂,下視是被窩,前移是男人,再前面是垂放的床帳,回視發現自己穿著一件男人的短內衣,更發現那用來纏綁女性胸部特征的布條,不知何時已被人給解開了。

她本能地雙手互抱掩胸,差點就驚呼了起來。難道她已被這個男人給……霎時間,兩顆哀傷的淚珠已隨這想法沿腮滾下,不過——身體似乎沒有任何的異樣感覺,尤其是那個地方。

趙清兒回神鎮定心神,開始回想昨晚所發生的事,不自覺伸手模向左肩的傷口。咦?有人幫她包扎醫治了,也似痊愈了,而且精、氣、神也比以前更加的充沛。

這時,沉睡中的南宮靖緩緩地睜開眼楮,晶黑的眼眸微微左移睇了她眼,慢慢地坐了起來,轉首凝看著她。

幾乎是出于一種本能反應,趙清兒立刻挪身退至離他最遠的床角,一手還緊緊地護著胸部,卻也驚艷于這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無儔的男人。

南宮靖面無表情地凝看她,眨了幾次眼後才似完全清醒,開口說︰「你肩上的傷我已幫你敷上‘合肌散’,過兩天等傷痂月兌落,就完全看不出傷痕了。你失血不少,我也喂你吃了顆‘回魂丹’,幫你補回失去的元氣。至于困擾著你的病疾,趁我現在還想當好人的時候,就動個舉手之勞幫你做個解決。」語畢,系起一邊的床帳,掀被下床去拿用具和藥物。

病疾?她好端端,健康得很,哪來什麼難以醫治的病呢?趙清兒是一頭的霧水。

未久,南宮靖回到床邊,將一個長形木盒放在被上。

趙清兒不知他想做什麼,只見木盒里有一大一小兩支瓷瓶,略小的瓷瓶胖底,瓶身細長,另還有支長針,和一柄看似鋒利無比的小匕首。

他……他到底想要干什麼?趙清兒不覺盯著那柄小匕首,想殺了她嗎?

「你胸前那兩個大肉瘤是累贅吧?我替你割除了了事。你盡避放心,我手上有上好的刀傷藥,保證不會讓你失血太多;這把小匕首是千年寒鐵所鑄,可切金、斷玉、削鐵,只要一眨眼就可替你解決了困擾,不過——」

說到這里,南宮靖略作停頓,拿來那根約四寸長的長針,又取來那細瘦瓷瓶。「這是蠍子的毒液,一小滴就可讓一只大水牛動彈不得。為避免讓你太疼痛,我用這毒液在你那兩顆大肉瘤上扎一針,這樣割除時就完全不痛了。」說完就欲拔開瓶塞。

天……天哪!她沒听錯吧?這家伙竟要把她胸前的「肉瘤」割除?趙清兒嚇得面色如土,雙手死命地抱住胸前,無限驚恐地說︰「你……你……我……我是個女人,胸部本來就是長成這樣子啊——」

南宮靖愕然,凝著她片刻才微皺著眉問︰「你說,你是女人?」

趙清兒點頭如搗蒜。

南宮靖眉頭皺得更深,又問︰「你說,女人的胸前都會長著兩顆大肉瘤?」

趙清兒也顧不得羞直點頭,心中也同時納悶著︰也許他還沒娶親,但一般人也應該了解女人和男人間的差異吧?

南宮靖神情迷惘地看著她,心里不免疑惑著︰女人的胸部真的長成這樣嗎?

趙清兒見他直勾勾地看著她,黑眸透著無限的懷疑,一股莫名的委屈感油然而生。想她珍守了十九年的清白女兒身,就這麼毀在他眼里,而他竟然還不相信她是女的!

想到委屈處,她不禁眼眶泛潮,月兌口而出︰「我不管啦!你看了我的身子,你就要娶我啦!」

南宮靖神情又是一愣,不解地問︰「為什麼?」

「因為……因為……」趙清兒雙頰緋紅,輕咬下唇,一雙美眸直瞅著一臉迷惘的他。「因為除了丈夫,女人的身體是不可以隨便給人看的。」話落,羞怯地收回視線,嬌顏更為嫣酡。「你……你已經看了我的……所以自然就得娶我。」

「是這樣嗎?」南宮靖自語一句,接著便說︰「好吧,就娶你。」

這——未免也太干脆了吧?似乎連考慮都不用,這樣一來反而讓趙清兒遲疑了,弄不清他究竟是真想負責,還是只是隨口搪塞而已。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嬌脆的問候︰「少君,您起床了嗎?」

南宮靖放下手中的長針和瓷瓶,回頭應了聲︰「起來了。」

咿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前一後走進兩個侍女打扮、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身著蔥綠衣衫的憐香上前換洗臉水,穿著粉嫣衣衫的惜玉,則把手上托盤里的清粥小菜擺上桌。

兩侍女見他大清早就把藥盒擺在床上,心里雖感奇怪,卻也懶得問。反正少君給的答案定然怪得超出人的想像,兩人已服侍他多年了,怎會不知他古怪的脾氣和個性呢。

「少君,您請慢用。」

兩侍女退出睡房,順手將房門關上。

趙清兒極力往床的內角縮,連大氣都不敢稍喘,直至听見關門聲才敢輕輕呼口氣。

南宮靖轉身將藥盒收起,然後喚道︰「下來漱漱口、洗把臉,吃早飯了。」

不知是心里作用還是怎麼地,趙清兒覺得他喚叫的語氣倒挺像招呼老婆的口吻,正好她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遂挪身下床,並隨口問︰「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我怎麼會出現在你房里嗎?」

南宮靖聞言,立刻想起夢中那只壓在他背上、翻不了身的大烏龜,便順意地隨口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趙清兒怎能說出真正的目的呢,眼眸一轉,答非所問︰「如果外人闖進這里,你們都怎麼處置?」

「故意闖入者,把他逮住處死,尸首丟到山溝里喂野狼;不小心闖入者砍手、剁腳,再丟到山腳下,幸運的就被山樵、獵戶給救了,倒楣的就流血流到翹掉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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