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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驚險刺激 第14頁

作者︰雷恩娜(雷恩那)

這一覺,終于能如她所願,睡得又香又沉,直到太陽曬到了才清醒。真的是暖暖的陽光!珍珠一骨碌地跳下床,打開那扇落地窗。窗外是一座小小精致的陽台,陽台外的山坡上種植著一大片的燻衣草,不同深淺的紫色規律美麗的交錯著,乍見之下,如同一張織毯。

哇!珍珠心里驚嘆著,狂喜地把上半身探出陽台欄桿外。這般景色原只能在旅游雜志上見到,現在卻近在眼前,能真真實實地體驗另一番異國的浪漫風情。

她深深的、貪婪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隱約散著薰衣草香,淡雅亦能醉人。「很美吧?」珍珠聞聲倏地回轉身來,那人雙手捧著一只托盤,長發在腦後挽成髻,幾絡發絲垂下耳際,和象牙白的頸項形成明顯對比。她穿著一襲連身紫衫,領口成V字型,伸縮的衣料勾勒出胸部渾圓的曲線,至胸下,衣料改為紗質,整個披泄下來;她臉上笑靨如花,氣質靈秀

飄逸。她是個美婦,還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很美吧?」美婦又問了一次,聲音如黃鶯出谷。「很美。風景美,你更美。」珍珠直率的回答,兩眼仍盯著人家不放。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差,但是和這美婦比起來,她馬上被擠到外太空去了。美婦一听,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好可愛、風景可愛,你更可愛。」珍珠傻傻地對她笑著,覺得自己被「美色」蠱惑了。美婦放下托盤,向陽台上的珍珠招招手。「進來吧,雖是夏季,這里的溫度還是比東京低了十度,不披上薄外套容易著涼。」「抱歉,請問這里是……」「北海道,夏天的北海道。」她的聲音帶著軟軟的腔調,讓人听了有說不出的舒服。「來,你過來看」

門後牆上掛著一幅北海道全圖,她蔥白手指指著圖上一個黑點,「你現在在這里。」「富良野?」珍珠念出地圖上標示的地名。「對,富良野,黃衣草的故鄉。歡迎你來我家玩。」美婦笑得好開心,眼角有淡淡的笑紋,神情帶著孩子般的純真稚女敕,讓她顯得好年輕、好年輕。「濤說你是一個奇怪的女孩;我老公也說我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我想,我們會相處得很融洽的。我好高興有位女性同胞來陪我,不知道是不是產前緊張癥,我老公被我煩得要發瘋了。」

她的友善和熱情讓珍珠感到窩心,不由得回她一個更大的笑容。可是一會兒,她的小臉突然黯淡下來,不開心的說︰「我可不是來玩的,是他硬扣住我不放。」

「他?」美婦歪著頭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道︰「你是說聶濤啊!他這人面惡得很,別被他嚇著了。」珍珠苦笑了笑,打量著周遭。室內的擺設十分優雅,牆上幾幅用薰衣草束成的干燥花,變化出不同的圖形。「我不記得怎麼來這里的。」她邊說著,雙手接過美婦遞來的綠茶和小點心。「你不記得?我可記得一清二楚。」美婦笑得有絲曖昧,聲調不自覺的沉了些,「你睡得不省人事,是濤把你抱進來的。你被他的外套包著,臉頰在他的心口蹭了蹭……我從來沒見過濤那種神情,他低頭看你,剛毅的臉上漾著柔和的微笑。」

珍珠听了這番話,雙頰狠狠地發燙,心底倏然驚覺自己對聶濤有意無意的「接觸」和「侵犯」,反抗的能力與敏感度愈降愈低,有時甚至有依賴的心態。她應該嚴守界限的,怎麼會……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怕思想出了軌,下的結論自己也無法承受。

「你…喜歡濤?」美婦問得小心冀冀,但這個問題卻像炸彈一般,引爆珍珠心底蟄伏已久的迷霧。她驚恐的瞪大了眼,頭搖得如同搏浪鼓,又急又快的回答︰「我沒有!絕對沒有!我沒有喜歡他!」她的答話太果斷、太堅決、太……急于掩飾。「那你的臉為什麼紅成那個樣子?」美婦又問。「我臉紅了嗎?」她撫模雙頰,真的好燙手。幸好美婦沒再追根究抵,似是瞧出她的尷尬混亂,不忍再逼她。她轉換了話題,「進來這麼久,還沒跟你自我介紹。我叫水野香織,本姓林,嫁了個日本老公,只好嫁雞隨雞改姓水野了。」她啜了口綠茶,「濤說你叫珍珠,我可以叫你珍珠嗎?」

「當然。」珍珠用力點點頭,有些訝異聶濤提起她的真名,而不是那個該死的稱號——殿下。「那你也喊我香織。」美婦和珍珠相視而笑。珍珠看著她圓挺的肚子.感興趣的問,「預產期在哪個時候?」「九月。」香織臉上添了一股柔和光彩,她扶著肚皮滿足的說︰「那時,楓葉都轉紅了,我和英知——就是我老公,我們商量好了,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一個‘楓’字。」

她放下手中瓷杯,一把拉起珍珠。「走,我介紹我老公讓你認識。他和濤是歃血為盟的兄弟,兩個人現在一定又在道場切磋了。」香織拉著珍珠的手往門外去,動作一貫的優雅。但優雅並不代表緩慢,一路上,她走得飛快,讓珍珠著實為她捏了把冷汗,怕她跌倒。這房子的建構很特殊,歐式與和風相互結合——住家的擺設偏現代化,而屋外設計卻是全然傳統的日式建築。「到了。」繞過幾道回廊,香織忽然轉向珍珠,並用食指在唇上比了個禁聲的動作。隨即,她拉開前方的紙門,和珍珠閃了進去。就在此時,一聲高吭的叫喊突擊而來,珍珠認得出來,發聲的人正是聶濤。偌大的道場上,兩人的身形一來一往,全副精神皆鎖定在對方身上。聶濤著全套劍道的服飾,由頭罩、護胸、護帶,到手部套筒,都是一系列的黑。劍道首重氣勢,而他散發出來的氣勢很強、很嚇人。而與他對峙的那個人,足足高出他半個頭,身材魁梧,動作卻迅速而輕靈。

這是一場水準之上的劍道互擊,兩人一連串的攻守,動作變換迅速,令人目不暇給。香織沉靜的跪坐一旁,珍珠的一顆心卻是提到喉嚨。看到危急處,她手捂住了嘴,怕自己不知覺叫了出來。場上二人瞬時大喝一聲,接著,停止了一切動作。聶濤竹劍擊中對方的護腕,但那大塊頭手里的劍尖卻直指聶濤的喉頭。「哈!你擊中我的腕,殘心卻不夠快,我劍一挺,打你咽喉,這場比賽,哈哈…」大塊頭低笑了兩聲便沒有下文。他這留話尾的曖昧態度,證明了他十足的「大和」血統。聶濤收回竹劍,一手解下頭罩,黑發散亂的披在肩他沒理會大塊頭說的話,逕自走向珍珠,眼底亮亮的。「我不知道你會劍道。」珍珠仰著頭看他,覺得抱著頭罩、倒持竹劍,隨意立在一旁的他,看起來……好帥。「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我以為你只會讓敵人欲幾刀,再把對方打得半死的蠻勇打法。」珍珠皺皺眉。他身上那些傷口,舊的新的,唉!數也數不清。聶濤輕挑了挑眉,沒說什麼,神情是滿不在乎。這時大塊頭走了過來,同樣卸下覆臉的頭罩,珍珠這才看清楚他的長相。他約莫四十歲,一對濃眉糾結,細長單眼皮的雙目閃耀銳氣,鼻梁挺直,蓄著落腮胡,修剪得十分整齊。「濤,你沒帶手下,只帶她,莫非她……很厲害?」大塊頭睥睨的打量著珍珠,一面詢問聶濤。他指的「厲害」,當然是指「干架」。「老公,注意你的禮貌。」聶濤沒回答,香織倒先斥責起來。她口氣柔和,表情卻是不悅。大塊頭冷哼一聲,朝珍珠說︰「來來,請讓我領教您的高招可好?」他用日文說著。日文就是這點奇怪,明明死也要對方做的事,用詞也得這般謙卑。不過,他臉上是一丁點謙遜的表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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