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他已無大礙,真真實實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她能撫模他、擁抱他、親吻他,能聞到他清爽的男性氣息,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听他低沉地敘說。
她很歡喜、很滿足,覺得上天對她真好、真好……
微微揚起嘴角,她趨近,細瘦手臂圈著他的腰,環得輕輕的。
「我很……謝謝她。謝謝她肯幫忙。」
男人無語,雙目細眯了眯,神情有些高深莫測。
不太欣賞她過輕的環抱,他再次不怕痛地加重力氣回抱,摟得彼此都疼,懷里的小女人才想提醒他小心,兩片粉瓣便被密密封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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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這一季的SBK二輪大賽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鐘爵盡避有傷在身無法代表出賽,仍是要在「OUZO」團隊的安排下接受療養和復健,不能隨他高興想走就走。
他這次「偷溜」回河內,身為他經紀人兼「OUZO」技術顧問的游東飛著實費了好大功夫,才讓車隊那邊默許,睜只眼、閉只眼地當作不知情。
暴沖的事件,目前繼續調查中,那輛新車是「OUZO」準備用在世界大賽里的「戰車」,結果公開試乘會竟發生意外,整個設計團隊還得從頭再來,研究問題究竟出在何處。
當然,原來支持「OUZO」今年再度奪冠的賭盤,不管是合法或地下場子,全部一夕變天,好慘!
「你該回隊上了。」溫馨客廳回蕩微冷的男性中音。「不用賴在這里,美其名說是要看顧我,其實天天流連河內各大小俱樂部。」
「我這假期可是拿你的傷跟「OUZO』硬討的,機會難得哩,慢些回去不打緊啦!你和星亞好歹算得上是我的親人,這里好歹算得上是我家,你怎麼非得要我去睡馬路邊不可?你這孩子真不孝。」水族箱邊的半身鏡前,準備出門找樂子的游東飛拍拍銀灰色的薄西裝外套,再撥撥亂而有型的頭發,像是發現哪里不對勁,趕緊趨近鏡前瞧個仔細,唔……眼角的皺紋真的變多嘍……該死!還有小黑斑?!
「我沒要你去睡馬路。你可以選擇任何一家飯店,我付錢。」鐘爵沈著臉。
「可是我比較喜歡星亞幫我準備的房間啊!」游東飛兩手一攤,在鏡中對上干兒子微眯的棕眼,露出深捺的酒窩。「我房間在一樓,你們在二樓,你和星亞關起門來做的事,完全不會妨礙到我,別這麼不好意思。」
這花心老家伙要不是救過他、養大他,他肯定一記飛腿踹過去!「總之再兩天,兩天後你不走,別怪我聯絡某女說你在這里花天酒地,你就等著被捉奸!」
「嗄?捉、捉什麼奸?我和她又沒怎樣,她玩她的,我玩我的,誰敢來捉奸?」游東飛臉色微變,顯然被抓到弱點。
鐘爵挑高眉尾正要嘲諷回去,有人開門走進客廳,溫潤女聲隨之響起。
「發生什麼事?」好像听到誰說……捉奸?譚星亞晃晃腦袋瓜,心想八成听錯了吧?
「怎麼回來了?」鐘爵的注意力馬上轉移,走近要接過她拎在手里的塑膠袋。
「香妹姨今天多做了好多菜,要我拿回來給游叔和你當午餐。等一下還要回店里去,蜜卡會過來載我。」蜜卡近來的電腦職訓課程開始了,上課的地方就在大教堂斜後方的中學里,離「COOLME」超近,三不五時會過去店里搭伙。
見男人伸長手,譚星亞淺笑搖搖頭,避開不讓他拿。
「醫生之前交代過,至少三周左右骨頭的裂痕才能愈合得完全一些,這段期間不能拿重物。」
鐘爵靜望著她淡垂秀容,把塑膠袋里的一盒盒熟食取出。
回到這兒的隔天,她磨著他進當地的大醫院又做過一次檢查,把該要注意的大小事項全向醫生問了個徹底。
接著,她還從袁靜菱的母親阮香妹那里,要到了一帖據說對顧筋強骨很有療效的漢藥偏方,十七、八種藥材熬得黑呼呼一碗要他喝,他抵死不喝,她就變了個法子把那帖藥加烏骨雞下去炖,引誘他踏進「陷阱」。
除了內服,還加上外用的,仍然是由那位「香妹姨」所提供的「超有效神奇偏方」,要她把好幾種藥材放在家庭用的薰洗器材里,讓藥效一點一滴蒸出來,然後往他身上幾處挫傷猛薰、狠薰,據說能溫筋行氣。
他被「薰染」了整整一個禮拜,連呼吸都帶漢藥味了。
每次看她為他忙碌,低斂的眉眼認真,神態好專注,他全身就熱熱的,尤其胸口,更是灼熱得疼痛。
但那樣的疼痛讓他感到快樂,很想擁緊她,給她無數的吻;很想與她肌膚貼著肌膚、交頸摩掌,四肢與她交纏;很想埋進她女性的極致溫柔里,享受她的圈圍;很想滿足她,給她很多、很多,不管她要的是什麼,他都將為她尋找、替她完成,送給她最美的夢。
他怎會以為自己還有辦法對她放手?!
之前的八個月,他腦子究竟丟到哪里去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變態的、想要獨佔她、囚困她的思維和行為,卻無法忍受自己可悲的愚蠢!
「游叔,準備吃飯了,我再炒兩個青菜就好,很快的——唔唔……」瞥見游東飛從客廳晃過,譚星亞張聲要喚住他,挨在一旁的男人突然長臂一展,把她攬了過去,她眼前陡黑,小嘴又被突襲了。
「嘿嘿嘿,你們忙,慢用慢用!我中午自有飯局,晚上也不必等我開飯啦!再會——」花心老情聖轉戰江湖,今天和美女們約會的行程一樣排滿滿。他食指瀟灑地頂頂頭上的格紋貝雷帽,跳著恰恰舞步往門口滑去時,中間差點被兩道充滿威脅性的目光所灼傷。
瞪啥兒瞪?親吻女人時要全心全意投入啊!前進三步,頭來回甩動,往左邊略頓,擺POSE。
冉賴著不走,等著被捉奸!吻得懷里嬌軟身軀緊偎過來,棕瞳依舊不懷好意地直瞪著正往門邊移動的花俏男。
老子又沒結婚,捉個屁奸?!
沒結婚嗎?哼哼,最好是啦!
shit!我、我我……老子趕時間啦!閃閃閃,快閃人!
大門「砰」地重重關上,被吻得有些昏沉的譚星亞神智一凜,小手還抓著塑膠袋和一把龍須菜,她水眸迷蒙,玉頰暈紅,模樣憨憨的真可愛。
「怎麼了?游叔呢?我們……我炒菜給你吃……要吃嗎?」
「好。我吃。」輕扣她玉潤的下巴,鐘爵再次俯首,低笑著咬了她的朱唇,恭敬不如從命地「大吃特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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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有本事把她迷得團團轉,分不清東西南北。
要不是兩人的擁吻越來越激烈,不小心把幾盒熟食掃到地板,濺出一大灘汁液,把他的褲子和腳也弄得湯湯水水,都不曉得這一路下去,她還會「發昏」到什麼境界?
說不定,最後真要被他纏進房間!
他一直是個生理很強的男人,即便受傷成現在這個模樣,還是天天向她索歡,但這幾天在床上的「互動」,常是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勢……唉唉唉,不想了、不想了!
趁著鐘爵上樓清洗,譚星亞花了十分鐘把地板擦干淨,把該熱的食物熱好,大火快炒了兩盤青菜,迅速把豐盛的午餐擺在長窗邊的橡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