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是為了她受到欺陵。
以往在宮中,她也曾經受過這種虐待。
堯潞眼尖瞧見浣凝,一身粗布掩不去她高雅的氣質,光是一眼就使人目不轉楮了。
「抓住她,她正是王妃!」堯潞指著她大喊。
浣凝轉身就走,但堯潞的丫鬟們很快包圍住她。
「你們想做什麼?我壓根不是王妃。」浣凝淡淡的道,淡然盯著她們。
「少來了,我見過大清送來的畫像,那雙狐媚的眼分明是你的!」堯潞向她們使了一個眼色。
她們立刻挾住她的雙臂,用力一拋,浣凝與那個傷痕累累的小下女跌在一塊。
「想不到你如此冷酷,見著有人受欺負,也不伸張正義。」
「現在你們可以停止責打她了嗎?」浣凝以袖口拭去小下女額角淌下的血。
「咱們要連她也一塊打!」她豈會就此罷休。
「她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放她走。」
「喲,擺出王妃的架式了。」堯潞叫囂著。
「機諄倘若見到我的面容受人毀損,堯潞夫人,你猜他唯誰是問?」浣凝無畏地道。
「府中上下僕人那麼多,有誰能證明是我干的?」
她揪起浣凝的衣襟,驚見她脖子上的吻痕。
「你竟然背著王亂來?」
「服侍男人不是應該做的事嗎?夫人,你經驗豐富,何以如此大驚小敝?」
「要是王知道了,你恐怕逃不過皮肉苦。」堯潞幸災樂禍,她會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他。
「放下她。傷了她,你的皮才要拉緊。」
機諄早站在不遠處,這丑陋的女人戰爭他從頭看到尾。
「王,你明明听到她背著你偷人!」堯潞先發制人。
機諄抿唇冷笑,「她不會,她知道我討厭戴綠帽。」
堯潞閉上嘴,準備開溜。
「堯潞,帶那小啞女下去治傷,三日後我要見著她。」
「是。」她順從的接受命令。
「你,跟我來。」他朝浣凝開口。
她充滿防備的瞪著他,轉身欲與他分道揚鑣。
「想保住手絹,跟來是上策。」他拋下一句話。
浣凝一呆,只好轉身跟著他的腳步,臣服在他的威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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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諄一直盯著她的臉。
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在昨天打了她之後,他竟像犯了滔天大罪般內心不安。
「王找我只是為了發呆?」她離他五步遠。
「京里來的使者說你十分會彈箏,是真的?」
「不。」浣凝想也沒想的否認。
「俄羅斯使者來訪,我打算安排你演奏。」
「那只會讓你丟臉。」
「無所謂,只要你夠吸引人就好。」他一直盯著她,心里盤算著。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無話可說。」她轉身欲走。
「等一下,」他拉住她的手腕。「從今天起,你不用回膳房,恢復你王妃的身分。」
「太突然了。」她揮開機諄的手。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警告道。
「你又要動手打我了?」她閉上眼。
「這又是另一種勾引人的戲碼?你這女人真是與眾不同,我有的是時間跟耐性陪你玩。」
浣凝瞪大眼,「什麼意思……」
她才開口,他立刻堵住她紅艷的唇。
「讓我品嘗你的味道。」他的手壓制住她的頭。
「不要!」浣凝推拒,害怕再受傷。
但他不再粗暴,細細的啄吻她的唇。
當他的舌熟練的與青澀的她糾纏時,浣凝倒抽一口氣。
「我可以證明我比那個冬貝更好。」他離開了她的唇。
浣凝臉色一變,但他沒有嘲諷的意思,一臉正經。
他忽然點住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快解開我的穴道!」
他抱起她往椅子上一坐。「解開?那我又何必點你的穴?」
「你卑鄙,用這種手段制伏我!」
機諄撫模她的臉,「別這麼激動。」
他故意慢慢拉開她的衣襟,存心玩弄她。
「機諄!」眼看他的動作滿是邪意,她忍不住大叫。
「上個藥而已,你緊張什麼。」
他親自為她涂藥,淡淡的清香逸出,涼爽又舒服。可是他的手指在她的頸項及胸口徘徊,讓她難以平靜。
「我自己來就行。」浣凝禁不住心跳加速,雙頰緋紅。
「有些地方你擦不到。」
他故意在每個地方逗留,撩起曖昧的火焰。
「你根本沒必要點我的穴!」她努力排除那股火熱的無力感。
「你發誓解穴後不逃走,我就解開你的穴。」
浣凝喜歡這種飄飄然的感覺,仿佛額娘的安撫,但她要自己別沉迷。
「我做不到。」她的聲音細如蚊鳴。
「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好說了。」他的嘴咧了咧。「舒服點了嗎?」
「用這種方法,你想一步一步的控制我的身子,直到我低下頭求你,你就達到你的目的。」
她明白他的計畫,他跟一般男人一樣,覬覦她的身子。
「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僅是為你上藥。」
他滑動著手指,她光滑柔女敕的肌膚確實令他想人非非。
「可是你的用意騙不了人!」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得在西寧過一輩子,除非我肯,你才可以離開,就因為如此,我不想跟你惡言相向。」他緩下速度,但手仍未離開她身上。
「是你將羞辱加諸在我身上。」她感到無比委屈。
「真可憐,好吧,在我得到你之前,你有任何要求,可以說出來。」
她一頓,凝睇他俊逸的臉。
「像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永遠不了解女人所要的是什麼。」
她想起了她額娘。
她每夜獨坐床沿等待,然而心系的男人卻在別的女人的床榻上。一旦男人掌控了女人的身心,他就能為所欲為,因為女人的心已不能沒有他。
「女人要的不外乎是金銀珠寶。」
「所以我說你不懂。」她眸子閃過苦澀。
「浣凝,是誰使得你這樣防備?男人和女人之間很簡單,合則來,不合則散。」
「大部分王公貴人的思想是如此。」
「因為這樣,所以你害怕?」機諄瞧出端倪?
「瞎猜。」浣凝說什麼也不承認。
「我似乎忘了,你還有一個冬貝。」他為她穿好衣服。
「你在打什麼主意?」
「我可以不在意過去,但未來你必須只有我,我會證明我不比冬貝差。」他認真的說。
浣凝不禁有些顫抖,她害怕他這種語氣,似乎非達目的誓不罷休。
「若是你不自量力呢?」她假設問道。
「屆時再談。」冬貝在她心中的分量很重,他很清楚。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令她害怕。
「天下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目前我最想得到你。」
「只不過是我激起你的征服欲?」
「答對了,你如我所料的冰雪聰明。」他的臉離她極近。
熱氣吹拂在她臉上,讓她的臉頰泛起紅暈。
「到頭來,我還是你手上的玩物。」
機諄解開她的穴道,不再繼續這話題。
「過來給我倒杯茶。」他命令,邪佞的眼調戲著她。
不過他知道,如果她肯這麼做,那麼天就要塌了。
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他逕自端起茶啜了一口。
浣凝頭也不回的離開。她要逃避他一輩子,這是她的決定。
第四章
連續半個月,浣凝的日子風平浪靜,她當回王妃,住回新房。她刻意的回避尚未展開,反倒是沒多久機諄就消失了,她問了下人才知道他出戰蠻族。
邊界有群蠻族時常進犯,俄羅斯為討好他,願無條件協助他趕走外蠻的侵略,因此他很快的出兵,希望速戰速決,以絕後患。
浣凝一個人漫步在庭院中。
他最好在外音訊全無,這不是她長久以來的奢望嗎?
「這里是軍事重地,嚴禁外人進入。」
她抬起眼,看見兩名兵士守在一幢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