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織故作不經意地瞄了下時間,天真地問︰「不知道高橋信史看到這些人,是會高興,還是生氣?」
成田惠子回她一抹很冷的笑容,「不必計算時間,因為今天中午高橋不會有時間回來,他還在辦公室里忙一件突發的公事;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你不怕我告訴他?」隱藏好驚慌,亞織說話的語氣一樣鎮定。
「就算你告訴他,高橋也不會對我怎麼樣。我父親可是幫里的元老,而以我的身分,教訓一個不懂得進退的伴,並不算違背任何一條幫規。」成田惠子一點也不擔心這一點。
「就算你沒事,那他們呢?」亞織掃過那幾個男人。「他們也不怕高橋信史的報復嗎?」
听見這句話,那幾個大男人面色立刻一陣遲疑。
「我不會虧待替我做事的人,只要他們好好教訓過你,我保證他們不會受到處罰。」成田惠子立刻說道,安撫他們。
「可惜你控制不了高橋信史,他不會听你的話。」亞織笑笑地轉向他們,「如果你們對高橋信史有點了解,應該知道他不會放過膽敢挑釁他的人;就算我只是高橋信史的一個玩物,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擅動他的東西。
這是男人的面子問題,尤其──高橋信史可是個不能丟面子的男人喔。」
這番話立刻又讓那群男人一陣遲疑。
「小姐……」
「住口!這女人隨便幾句話你們就信,你們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的存在?」成田惠子氣翻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呀。」亞織涼涼地道︰「哪個人不怕死呢?保命是很重要的,沒有命,就什麼也不必談了。」
「住口!」成田惠子轉向她,「不管你怎麼說,都救不了你,你最好乖乖認命,否則是自找苦吃。來人,上!」
一聲令下,四、五名大男人立刻撲向前,亞織抓緊時間,將身前的矮桌翻向他們。
「哇!」男人們一聲驚叫,被桌子打中還沒關系,有關系的是上面有熱水──
亞織把握這個機會,立刻欺向成田惠子。擒賊先擒王!
惠子還算敏捷,狼狽地閃開。
「笨蛋,快抓住她!」
彼不得被熱水燙傷的男人,立刻行動,阻斷了亞織的動作。
進攻不成,亞織立刻後退。在戰斗中,最要緊的是看清形勢,保持冷靜。如果信史不會回來,那麼不會有人發現她被攻擊,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被好幾個男人輪暴!
這群男人顯然除了塊頭大,還懂得打斗。面對五個大男人,亞織清楚自己獲勝的機率並不高,所以她抓了剛剛藏好的紙鎮和玻璃杯,一股氣全部丟向他們,再趁他們閃躲的時候,轉身跑出走廊。
快一點了,保全設施會恢復,她對屋里的保全設施並不了解,除非不得已,否則她不能冒險跑進院子。
就這麼一點遲疑,大塊頭們已經追上她。
亞織再度被困住,她盡力攻擊,卻也被打中幾拳。在不知道哪里有武器的情況下,她跳出走廊,滾進庭園的草地里,並且迅速移到走道上。
男人立刻也跟著跳下,卻正好被恢復的保全電流擊中,哀叫聲立刻傳出。
其他人一看見這種情況,立刻繞出走廊,由走道上追。
亞織盡全力跑,可是發麻的左腳卻不听使喚,在小湖前,她再度被追上,抵擋不到幾拳,就被抓住了。
「放開!」她用力掙扎,被抓住的手臂卻一陣痛。
這些男人只求抓住她,根本不管會不會弄傷她。就在她掙扎時,成田惠子已經跟了出來,揚手就是一巴掌。
「哼,我看你多會跑!」
亞織臉頰一陣熱痛,她回過臉,冷冷地瞪著她。
「看什麼!」成田惠子再揚手,啪地一聲,將她的臉打向另一邊。
「小姐,現在要怎麼做?」男人請示。兩個人去扶回那個被電到的兄弟,兩人牢牢地架住中山亞織。在剛剛打斗中,他們也被亞織揍了幾拳。
「現在,隨便你們想怎麼做都可以。」成田惠子一陣嬌笑。「在客廳、在房間都隨你們選,只要記住動作快,別用太久的時間就好了。」
「是!」男人們全一陣喜色。
「成田惠子,你會後悔這麼做!」亞織直直瞪著她。
成田惠子听了,又是一陣呵呵嬌笑。
「我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不過,!你的痛苦,卻是我現在就可以看得到的!呵呵呵。」轉頭望向打手,「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去!」
男人們立刻快快將亞織架入臥房。
亞織心里一陣恐慌,在她被丟上床的同時,她立刻躍起,警戒地望著他們。在第一個男人撲上來時,她用力縮腳一頂,那個一號男人立刻掩著重要部位撲撲跳,哀叫不已。
「看來,你比較喜歡粗暴一點,沒關系,我們奉陪。」其中一個男人陰笑著說。「兄弟們,我們一起來,誰先壓到她,誰就先上。」
臥房里頓時陷入一陣混戰。成田惠子站在關上的臥房門外,听著里頭一陣乒乒乓乓,臉上笑得愈是得意。
盡避反抗,愈反抗,你只會愈慘,這些人不只會打,而且個個強烈,一般的女人絕對無法承受。
呵呵呵……
「你怎麼會在這里?」一句低沉的問語,讓成田惠子得意的笑聲差點嗆住,立刻回過身。
「高……高橋?!」
斑橋信史眼神立刻望向臥房的門,這時里頭正好傳來一聲尖叫──
「不要!」
亞織?!鎊回橋信史立刻踹開門。
砰地一聲響,讓門里所有人的動作、笑聲頓止。
他看見的是,亞織身上的衣衫幾乎被撕得無法蔽體,四個大男人凌亂地制住她四肢,而另一個男人則正扯下自己的褲頭。
一陣巨怒狂襲──
斑橋信史瞬間出手,動作快的不可思議,一拳揍得拉褲頭的男人噴血,接著強勁的長腿分別掃中抓住亞織的四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五個男人各自掛彩,一一被丟出房外,連成田惠子也跟他們跌成一團。
斑橋信史走出房門口。「伊藤!」
如影子般的隨身護衛立刻現身。
「看住他們。」下完命令,高橋信史轉身回房。
臥房里所有的陳設幾乎全被破壞,而亞織縮在另一邊的床下,拿著枕頭遮掩自己的身軀。
斑橋信史看得既心驚又憤怒。他雙拳緊握,等控制得住身上的憤怒氣息時,才走向她。
「亞織──」他輕喚,震怒的心髒仍狂跳。
亞織一顫,更抱緊枕頭,她沒睜眼,只把臉別開,而的雙臂上,有著拉扯與打斗後留下的明顯傷痕。
「你走!」她哽聲。她不要他看見她這麼狼狽,又毫無尊嚴的模樣!
斑橋信史懂,胸口卻也更痛。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回來,亞織就……
他閉了閉眼,怒火更熾,幾乎想立刻轉身去處理那幾個垃圾;但亞織這模樣……
他必須先送她去神野醫生那里,再回頭來替亞織雪恨。
斑橋信史拿來一條布巾,遮掩住她的眼。
「如果不想看我,就不要看。」以亞織的驕傲,此時此刻絕無法承受任何人的同情──包括他。
亞織順從地任他綁住雙眼,他卻看見她雙頰上的紅痕。
再一次壓抑怒氣,他抽走她緊抱的枕頭,為她先套上長長的和服衣袍,才扶她坐上床沿,綁好腰帶,再以一件被子包住她全身,然後仿佛怕弄疼她似的小心翼翼將她橫抱起,緩緩走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