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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為妻奴 第7頁

作者︰施玟

須臾,他才勉強的縮回手,而順綾幾乎在同時想發出抗議的掙扎。

她感覺到身子在半空中,環抱住她的是他強壯的手臂。

二階堂臨身上好聞的男性味害她羞紅了臉,而他洗過澡的清新讓她想起自己還未洗澡。

「在想什麼?」見到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時,他突然打破沉靜的問。

「我想洗澡。」嬌女敕的嗓音有些哀怨,都是貪睡的個性害她忘了這件事。

听見她的回答讓他有些愣住,也恍然想起這一個棘手的問題。

在兩人還是夫妻時,相互洗澡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根本毋須害羞或介意,但現在兩人的關系卻是離婚夫妻,這給他無比的困擾。

他尊重她,在她還沒有點頭同意前,他不敢做出使她不開心的逾矩事。

「想洗就洗,」他努力裝出無所謂的說︰「我先抱你到臥室,再幫你放洗澡水?」

「以前都是姆媽幫我的。」她的語氣有些無奈。

「姆媽現在不在這兒,有我還不是一樣。」他就是不懂,為何付出那麼多,她卻無法感受到?

「我不想……」她可以感覺到臉頰依靠的胸膛有明顯的起伏。

「就算我們已經離婚,曾經還是夫妻吧?」他自我解嘲的說︰「有個服侍你的男佣,別人求都求不到的。」

「別這麼說,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又算什麼?」她垂首低喃。

「離婚夫妻,」他倒是很干脆又了當的說「誰說分手以後就不能是朋友?」

「朋友……」朋友,就只是朋友呵,那兩個字深深刺傷她。

他故意忽略她臉上閃過的受傷表情,只小心的將她放在她臥室專用浴室前的墊上。

「我去放洗澡水。」他挺直身子告訴她。

傾听遠離的腳步聲,繼而她听見水龍頭打開後水流動的聲音,眼楮看不見的她對聲音相當敏感。

心,悄悄的揪疼,順綾捂住胸口試著忽略,但二階堂臨突然劃起的界限讓她受傷。

這……都是自找的啊,是自己先劃出楚河漢界的啊。

「走吧。」二階堂臨轉出浴室扶起她。

熱氣迎面而來,順綾杵在瓷磚上僵著身子。

他在,所以她不敢月兌下衣服。

「在想什麼?需要我幫你?」二階堂臨聰明的不把話說明。

「不,不用了,」她慌亂的拒絕。「我自己就行。」

他也早就知道她會拒絕。「我就在外頭,有需要的話高喊一聲,小心你腳上的傷口。「他尊重她的意願。

「謝謝。「順綾客氣的道謝。

二階堂臨把唇一抿,把她帶到浴池旁後就旋身離開,但他並沒有完全關緊浴室門,就怕順綾會出什麼意外。

輕巧的月兌上累贅的衣物,她用手掌輕撥稍熱的水面,意外的發現撲鼻而來的是她熟悉的玫瑰香味。

眼淚有些不受控制,普斯萊兒的玫瑰香精,一小滴就要價上萬日幣。

他依舊如此寵愛她呵……他還記得她喜歡普斯萊兒的玫瑰香精,為了她,這一池熱水可得花上他多少錢?

「還不快洗,水涼了可是會感冒的。」二階堂臨的聲音突然從外頭傳來,許久听不見順綾撥動水的聲音,他忍不住的開口。

順綾沒回答,她跨入熱水後,在身上潑灑帶有香氣的熱水作為回應。

此時的她終于笑了,甜甜的微笑掛在臉上卸下她武裝的情緒。

她洗得開心,可卻苦了守在外頭的二階堂臨,他听見細微的潑水聲,忍不住開始想象順綾姣好的雪白身軀浸在香噴噴的水里,曼妙胴體經過熱水洗禮後會呈現美麗的粉紅……

他發現自己被豐富的想象力給折磨到幾乎控制不了最誠實的反應。

「該死的!」他低聲咒罵自己後快步的沖回自己的浴室里,狠狠地潑灑涼水在臉上。

他近乎挫敗的癱在洗臉台旁,煩躁的取來毛巾胡亂的抹過臉龐,雙手撐住磁台,疲憊的望進玻璃鏡的自己。

「二階堂臨,你以為自己很偉大嗎?」他嘲諷的詢問自己。「你還不是奢望著能夜夜擁她入眠,你其實是很小人的啊,因為你有私欲。」

挫敗的拳頭捶向光滑鏡面,順綾刻意劃出的界限讓他無法面對,也讓他思索著他們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為何她要簽字離婚,卻連一點挽救的機會也不給?

「砰!」不遠處傳來疑似跌倒的踫撞聲,這讓二階堂臨赫然想起他將順綾一個人扔在浴室里。

他急速收斂起自我悲傷的心情,疾步沖向她所在的位置,果然映入眼簾的是個嬌美的折翅天使,她身上惟一能勉強遮掩住無限春光的只有那一頭飄逸的黑長發。

「發生什麼事了?」攙扶起她,掌心接觸到的是他曾經熟悉的細膩肌膚。

「我的腳痛。」她無依的說︰「我站不穩。」

「為什麼不叫我?」他心急之余忘了自己剛離開她。

「我有叫啊。」腳上疼痛的讓她哭出聲音。「可你沒回應我。」

二階堂臨無法辯駁她的話,「你可以等我有回應再起來也不急啊!」

心疼多過一切,所以他講話的語氣是又急又氣的態度,然而低頭瞧見她無依的可憐模樣,想再多說的話梗在喉間無法說出。

他隨手取來大浴巾將她緊緊包裹住,此時順綾才愕然發現自己摔倒時是一絲不掛的赤果。

害羞替她在雪白肌膚上染上紅暈,她是不在乎被二階堂臨瞧光她的身子,她在乎的是他會怎麼想她?

筆意摔倒好引起他的注意與關心?想到這里,她突然顫抖的縮起身子。

「放心,我不會在這時候強要你。」他誤解她不斷顫抖的反應,所以嘲弄的說。

他的話讓她僵硬的無法反應,她以為自己是個累贅,所以才會連踫她的身子的都沒有。

「我可以自己穿衣服。」她掙扎的想站直身,無奈腳底原先的舊傷,加上方才跌倒時又稍稍的扭傷,害她力不從心。

「別忙了,你以為自己很正常嗎?」月兌口而出的嘲諷是無心卻也是傷害,二階堂臨在瞬間有些懊惱,而順綾則再度的僵硬身子。

她依靠著他讓他為她套上浴袍,她動也不動的隨他為她做了各種事,包括抱她坐上柔軟床鋪後為她吹干,且溫柔的替她梳理糾結的長發,最後利落的幫她扎好兩根麻花辮後讓她躺回床上。

她把自己當成一個沒有生命的芭比女圭女圭,隨他擺弄沒有回應。

他曉得她的退縮,卻也無力替自己說出的話作辯解。

「快睡吧,記得床頭有緊急鈴,想做什麼按下它我就會來幫你。」強忍住想親吻她的,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板無起伏。

順綾的回應是掀起棉被蓋過小臉,做出無言的抗議。

面對此情此景,二階堂臨也只能無奈的轉身離開。他沒注意到那被子下的冗起有幾乎看不見的輕微起伏,他只專心的沉澱在自己的情緒中,更沒有听見被單下傳出壓抑後的脆弱啜泣聲。

※※※

清早,耀眼的陽光由外輕灑入室,哭腫眼的順綾看不見自責一夜的二階堂臨有多懊惱,她只維持無表情的狀態。

荷包蛋香和溫熱的牛女乃擺在床上專用的小餐桌上,她一手握住竹筷,一手捧著插好吸管的牛女乃杯。

這是二階堂臨的貼心,怕她又打翻杯子弄髒衣服,也是他從順綾姆媽那里打听來的,他不知道分開那麼久後的順綾,喜歡吃的食物是不是還跟往常一樣。

「牛女乃會太燙嗎?」他見到她吸了一口牛女乃後便皺眉的放下,趕緊關心的問。

「沒有,」她搖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的迅速,隨即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好久沒喝到這種牛女乃,有種幸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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