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捧住她的臉,當他的唇終于找到她,他嘆息,感覺到生命開始完整。
她的響應既熱烈又溫柔,她的手擱在他的胸口,時而抓縐了他的衣物。
他將她納進懷中,像是饑渴的旅人一般,吞噬著她一切的甘醇美好,新生的胡髭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像是打開最珍貴的禮物一般,他用一種虔誠的態度剝除她的衣物。
筱墨坐在他的床上,上半身赤果地沐浴在黃色的燈光下,她的肌膚像是上等陶瓷一般,脆弱而美好。
她看著他的眼楮有著羞怯,以及新生的熱情。
她那既純真又性感的眼神,讓他進斷了最後一絲理智的牽絆,他月兌下自己的衣服甩到床下,將她的手抓握住,貼放在他赤果的胸膛上。
「踫我。」他低聲地命令著,以一種奮不顧身的熱情。
她回視著他,盡避眼里有著羞怯,踫觸他的手卻沒有任何遲疑。她輕輕地掃過他厚實的胸膛,掃過他光滑的肌膚,像是蝴蝶飛過胸膛似的,拍打著他的心。
他申吟,傾身吻住她,擷取了她美好的觸感。隨著指尖的游走加溫,他的吻滑過她細致的脖子,在她鎖骨處徘徊。
她微微閉起眼,感覺到自己是個漂亮而性感的女子,像朵即將綻放的花朵,朝他展示她的美麗。
她的手抓握住他的肩膀,當他的嘴奪取了她胸前瑰麗的嫣紅,她喘息,手指穿過他柔細的發絲,感覺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那個默默站在角落看他,愛他的小筱。
她想要踫他,想要愛他,想要被他踫,也想要被他所愛。
他的吻越來越灼熱,濕濕的吻畫過她赤果的肌膚,一寸又一寸,奪取著每一分的柔軟。
她無力地躺回被褥間,喘息,低喃著他的名字。「天牧……天牧,我的……」眼角的淚水滑進枕頭間,她被那強大的需求給駭住了。
「噓,別怕,我在這里。」他抹去她的淚,堅實的身子壓上她的。
她看他,深深地、眷戀地看著他。雙手勾住他的頸項,抬頭吻住了他嘴角,將他燃燒著的火焰往上推擠。
他低吟。
「小筱,我的小筱……」他捧住她,緩緩地將自己埋進她溫暖的包圍中。
她僵硬著。因為那被灼熱的他侵入的陌生感覺。
他喘息。
然後她感覺到了他在她體內的脈動,那神奇的感覺讓她忘卻了不適,當他再度將自己貫穿而入時,她挺身相迎。
他吻住她,她在他口中逸去那抹悶哼。
她的腿緊緊圈住他勁瘦有力的腰,就算是痛,也不願放他走。
起初一切都不容易,但是他不斷高升的溫度燙著她,細碎的吻灑落在她耳旁。她閉起眼,整個人、整個身體、整個感官都是滿滿的他。
溫暖的潮水拍打著她,讓她緩緩地伸展了開來。
一朵朝他兀自綻放的花,瑰麗而燦爛。
他無力回頭,無力壓抑,只能任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投入那美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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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牧醒來的時候,感覺有兩股力量撕扯著他。一股是腦袋里面規則的敲打聲,這引起他的頭痛。另外一股則是他身邊的溫暖柔軟觸感,他蠕動著身體,想要逃開那種痛,埋身進入那曾有過的舒適中。
然後他接下來的發現讓他差點滾下床。
「筱墨!」他吼出聲,隨之而來的頭痛讓他馬上就後悔了。
但是該死的,他沒看錯,躺在他懷中正酣睡著的確實是筱墨,他的天真的筱墨。天哪,他怎麼可以?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狠狠揍過一拳似的,東西南北忽然失去了方向。
「唔……」筱墨眨動了下濃密的睫毛,醒了。
她朝他綻開一個燦爛而溫暖的笑容,白皙的臉蛋在晨光中顯得那樣美麗,像是清透的陶瓷一般。
正是這種純真的笑容將他推入痛苦的深淵。
他怎麼會跟純真的小筱上了床?!
他怎麼可以?
他明明小心翼翼地生怕破壞了什麼,否則何必努力克制自己?結果瞧瞧,他的意志力有多麼薄弱。
他原本打算慢慢來的,好好的跟她相處,觀察她是否也對他有意。這一切都太快了,瞧他做了什麼!謗本像是個似的,就這樣把她帶上床?
拉起棉被將她美好的給蓋住,他生怕她露出一點肌膚似地,將她密密實實地遮蓋起來。說穿了,恐怕他害怕的是自己心底那蟄伏的獸性吧?
「怎麼了?你頭痛嗎?昨天喝太多了啦!」她困惑地看著他的動作,就在他抬起頭來的剎那,她的心底一涼。
他的臉上寫滿了後悔。
他那雙濃眉皺得死緊,那凌亂的發狂亂地披著,眼底寫滿了懊惱跟後悔。
「天哪,我們怎麼會……?怎麼會?!」他扯住自己的頭發,一臉恨不得打死自己的模樣。
他的反應讓她傷心極了。
「你不記得了嗎?你後悔了嗎?」她擁著棉被坐起身,不敢看他頸部以下的身子。
這個人多麼陌生,明明是昨夜那樣親密擁抱過她的人。此刻為何讓她覺得滿身不自在,彷佛她僭越了,彷佛她踏進了她不被允許踏入的境地。
「該死的,我們不應該這麼做,妳應該阻止我的!」他怎麼會不記得?就是該死的記得太清楚了,才會這麼的痛苦。懊惱變成氣憤,讓他看起來就像是把所有罪過怪到她身上似的。
她鎖眉。「我為什麼應該阻止你?我明明想要你,為什麼要阻止?」
她感覺到自己內心在淌著淚,但是現實的她卻哭不出來,像是被冷水冰醒似的,全都僵住了。
「我們不應該這樣做,錯了,這樣是不對的!」他怎麼可以侵犯一個如此純真而美好的小女人呢?他連怎麼處理這新生的感情都還沒想清楚,怎麼可以將彼此的關系扯進更復雜的層面呢?他應該慢慢來的。
她說她想要他,這可是真的?
他想起昨夜的種種,雖然肌膚間還殘留著美好的觸感,但是他怕自己已經傷害了她。
這並不是他計劃中的呀!
「季天牧,你用不著用這種悔恨萬分的表情說話,你也大可不必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你盡可以當個懦夫,說你並不想要我,只是因為喝醉了才跟我,我才不在乎!」她生氣地朝他吼叫。
「筱墨!」
他被她的怒氣給嚇到,呆了兩秒,她已經溜下床,拿著她的衣物沖進浴室里面。然後在他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時,她走了出來。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再說下去我會恨你!」她眼底噙著淚水,赤著腳站在客廳的那一端,咬著唇說。
「筱墨,妳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妳听我解釋……」他的心里很亂,但是他不想讓她這樣走掉。他知道自己讓她難過了,但是他並不是那個意思。新的懊惱跟原本的混合在一起,讓他簡直快發瘋了。
「我不想听你說話,既然你後悔了,那我們就當做沒這回事!」她摀著耳朵,強烈地用肢體表示她拒絕听他說話。
「筱墨,妳別──」他的話消失在她甩上門的動作中。
「砰」!
好大的一聲。
靶覺那門板像是直接甩在他臉上一樣。
他覺得整個人都很糟,什麼都不在原本該在的位子上,讓他一時間亂了方寸,慌了手腳。還有他腦中那該死的頭痛,真他媽的可惡!
找到自己的煙盒,他塞了根煙進嘴里,狠狠地抽完了一整根煙,然後煮了一大壺的咖啡,他狠很灌了兩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