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只能任由那猛烈的火焰同時燒毀彼此,任由那奔騰的熱情月兌韁而出……
他崩潰在她深處。
8
當他放她落地,她甚至差點站不住。
夏嚴軍扶住她,溫柔地拂去她臉頰上汗濕的發絲。
余晞往後退,靠在牆邊。當她兩腳落地,仿佛從雲端回到了現實,她驚呼著抓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自己。
天哪!
她怎麼會?!
看著他敞著胸膛,他的襯衫還穿在身上,褲子也沒來得及全部月兌下來,更別說發絲紊亂,看起來該死的性感。
敝的是即使如此狼狽的模樣,他還是顯得這麼好看、這麼吸引人!
「喔……」她申吟著埋人手里的毛衣,然後在他能反應之前,抱著地上的衣物逃進最近的浴室里面。
夏嚴軍到現在心跳依然強烈而迅速,他撥了下凌亂的頭發,開始整理起自己。最後,他還是找了間浴室簡單清理了一下。
當他在鏡子里面看到自己胸口的抓痕時,他不禁咧開嘴笑了。
她沒有忘了他。
只要那個感覺還在,他就有機會把她奪回來。這次他不會再蠢得放她走,他再也無法承受另外一個四年的寂寞與孤寂。
他從浴室中出來,環顧了下整齊的屋子,猜測這是她的住所。原來她跑到中部來了,難怪他翻遍了台北就是找不到她。
當年他甚至去盯夏光美的梢,總覺得他只要盯住扁美,余晞早晚要露面的。誰想到光美結婚後去度了蜜月,他盯也沒用。徒勞無功地找了幾個月,最終還是只能請專業的人士幫忙。
不過他能給的線索實在不多,于是幾年過去了,他就是沒找到她。
原來她跑到中部來了。
思索間,余晞終于再度現身。她換上了高領的上衣,配上另外一條長褲,就連那頭浪漫的發也絞一絲不苟地綰在腦後。
「原來妳跑到台中來了,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苦笑。
余晞心神一震。
他有找她?
「你該走了,時間不早了。」她定過去拉開客廳的門,轉身瞪著他依然敞著的胸膛。
她的態度拘謹而冷漠,顯然非常後悔剛剛屈服在他的之中。
夏嚴軍無奈地看她變回拒人千里的模樣,攏了攏身上的襯衫。「我也很想穿整齊,但是扣子都掉了。」
她的臉瞬間就紅了。
想到她扯斷他鈕扣的畫面,她就恨不得當場死去。
「那你還站著做什麼?趕快找扣子啊!」她蹲子掩飾她困窘的臉紅,努力的在地上尋找那幾顆小小的鈕扣。
他看著她趴在地上尋找扣子的模樣,那渾圓的臀部在他眼前晃著,讓他剛消減干又重新火熱。
「這里有一顆,其他你找到沒?」她手里抓起一顆扣子,轉身抬頭看他,卻撞見他眼底的。
她看到他盯著她臀部的眼神,怒瞪他一眼後站了起來。
「我跟你說,剛剛那是一場錯誤。我建議你離開這個門之後馬上忘記見過我,以後萬一不幸在路上見了,就當做不認識。」她將扣子塞進他手中。
夏嚴軍倚著牆邊的矮櫃,眼神依然溫柔地看著她。
看得她不安,看得她臉又要紅了。
「夏嚴軍,你說話啊!」她惱怒地喊。
不說話,就用那雙眼楮凝視著人,仿佛她是他最重要的寶貝似的,讓她感覺非常有壓迫感。
他不可能是那個意思,只是太多年不見,一時間被激情給沖昏了頭罷了。他為何不趕快轉身走開,讓她好好的後悔自己沖動的行為?
「余晞,我們結婚吧!」他依然用那種眼神持續地捅捉著她。
「結婚?」她拉高聲音,仿佛他頭頂長出一對角似的。
「對,結婚。做我們四年前就該做的,當我的妻。」他認真地說。
「妻?我還北妻呢!北妻才嫁給你!」她生氣地用台語罵他,完全忘記他听不大懂台語。北妻乃台語「白痴」之發音也!
「北妻?」他茫然地問,然後像是搞懂了這個奧秘似地,笑了。「不管是嬌妻、愛妻還是北妻,只要是我的就好。就當我的北妻吧!」
不懂裝懂!余晞猛翻白眼。
「我不要,我對這個提議沒興趣。」神經呢!哪有人自己自願當白痴的?如果她真的傻傻嫁了,才真的是「北妻」呢!
「為什麼?四年前妳不是這樣說的。」他氣憤她那毫不考慮地拒絕,那樣的斬釘截鐵,一點也不留戀。
「難道你以為我當初是因為要婚姻沒有得逞才走的?」她幾乎尖叫出來。「那麼你根本從來不曾了解過我!現在又出現在這邊做什麼?這一切都是錯的,你走,離開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們不再有任何交集了!」
他居然敢如此自以為是?
他以為他拿出婚姻當誘餌,她就會乖乖地爬回去他身邊,繼續當那個只要愛的傻女人嗎?
她若再讓他那樣傷害她,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北妻」了。
看到她激烈的反應,夏嚴軍站了起來,眉頭攏在一起。「我不是那個意思,該死的,妳干麼不听我好好說呢?當年妳走得那麼徹底,讓我連抗辯的機會都沒有,難道妳就很公平嗎?」
找人找了四年的焦急與煎熬,加上她可能再度消失的恐懼,讓他激動了起來,話語也就夾帶著怒意。
余晞倒抽口氣,怒瞪著他。「公平?去你的公平!對一個宣稱只要不要愛情的男人,你這種話還真是過分!當初答應分手的人是誰?我可不是偷偷走的,我是去你辦公室,堂堂正正地跟你分手的。」
「我後悔了。」他迅速地接口。「結果妳連給我後悔的余地都沒留,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工作辭了,連光美的婚宴也沒出現,妳知道我在光美的婚宴上被她訓了多久?」
他知道自己的論調近乎無賴,但是不這樣他有何借口留在她身邊?
按著他過去那種驕傲的方式絕對無法贏回她的,必要時當無賴也無所謂,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手了。
「關我屁事?!反正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走,離開我的房子!」她生氣地朝他吼。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好膽說他的權益被忽視了?
簡直快氣死她了!
余晞憤怒地朝他揮動著小拳頭,看來像是想揍他一頓出氣。
看著她激動的模樣,他差點沒讓嘴角的笑意浮了上來。這個余晞跟他以往認識的那個有些許不同,以前她從來不曾憤怒地朝他大吼,像是想咬掉他頭似的。不過他有感覺,這個余晞才是真正的余晞,當年的她在他身邊時,肯定壓抑了某部分的性格。
他喜歡這個全然放開的邵余晞。
再說,應付她的怒氣總比面對她的冷漠要好,反應激烈總比沒有反應好。他如此安慰著自己。
「可是我的襯衫這樣,真的能從妳房子走出去嗎?妳樓下的同事跟客人說不定會看到。」他掀了掀身上的襯衫,吃定了她。
余晞惱怒地皺緊眉頭,思索著處理的方法。
她拒絕再趴在地上找他那些該死的扣子。
思索半天,正當他以為自己得逞時,她扭頭走向大門,砰地一聲關上門,人消失了。
夏嚴軍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她就這樣走了?
他不走,于是她干脆自己走開?
他苦笑著,心里的感覺可說五味雜陳。他開心終于找到了她,但也擔心她的抗拒是如此頑固,想要她回到他身邊,簡直是一件艱難的任務。
正當他考慮著接下來該怎麼做時,大門又被打了開來,余晞去而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