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想離開你,即使只有短暫的時間也不要了。如果我不結束那邊的工作,以後免不了要飛來飛去,我一點都不想離開你身邊,所以以後我就婦唱夫隨了……」他諂媚地朝她眨了眨眼。
「什麼婦唱夫隨?說穿了就是想管我管得死死的。」蕾娣罵道,嘴角卻含著笑。他不走了,即使他跟麥愷豐的約定期滿,他也不會一去不回。光是這一點,讓她原本不踏實的心平靜了不少。
她也很訝異他願意為她做這麼大的改變。
「這幾天你受夠苦了吧?」他語帶歉意地將她抱進懷里。
「本來就是。我像個傻子,狀況都看不清楚就一頭栽進去,你從一開始就捉弄我,好像我是你的逗弄對象。我在想,說不定這只是你的一項娛樂罷了,等你回去美國,發現還有真正想過的生活,就決定拋下我,把我當作往日的回憶,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天哪,我現在才發現你的幻想力真的很豐富,還揮揮衣袖呢!」他听了猛翻白眼。這種劇情是從哪本三流小說中找出來的?
「本來就是。你不能怪我胡思亂想,我這次才發現我以前都想得太少了。」她理直氣壯地說。
「喔,怎麼說?」他虛心求教,真怕她編故事編成習慣,以後都要這麼胡思亂想,自己亂編亂想,那還得了?
「你從頭到尾就只會欺負我,想吻就吻,想抱就抱。我發現我真是個傻蛋,居然就這樣乖乖讓你吃了,還乖乖搬來跟你住。」
「你說得好像我在利用你似的,接下來你該不會要說我把你當作泄欲的工具吧?」他挑了挑眉問。
「那你是自己承認了?」她的臉都紅了起來。
沈御虎狠狠地瞪她一眼。「我沒那麼無聊,把一個工具帶在身邊,還為它牽腸掛肚的。如果你是無關緊要的人,誰管你跟哪個野男人出去約會,誰管你亂仰慕什麼弱雞型的笨蛋?你如果連這個都分不清楚,那你才真的是個笨蛋。」
他罵得那麼順口,好像她會問這種問題真的很蠢。
奇怪,明明她才是那個興師問罪的人,為什麼變成他在教訓她?
她難道就只有被管的分嗎?
「你……你從來就沒說過喜歡我或愛我的話,這樣太說不過去了啦!」她想要力挽狂瀾。
奇怪,他不是應該懺悔地承認他的錯誤,然後補上一堆甜言蜜語當作道歉的嗎?為什麼變成她像個傻子似的?
「那你就有說過喜歡我或是愛我的話嗎?」他雙手盤胸,反問著她。
「我……」她呆了一呆。她好像還真的不曾說過。
「看吧!你有什麼立場說這種話?」他像是逮到她的小辮子,努力地抓著不放。「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啦!」
「什麼跟什麼?!」她推了他一把。「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承認自己愛我,還想騙我先說我愛你,你別想啦!」
誰想到她話才說完,他的嘴角就猛往上勾,笑得仿佛剛吞下一只美味獵物的野獸一樣。
他笑得她發毛。
「你笑什麼?我可沒說我愛你喔!」她趕緊聲明。反正她絕對不會先說的,這男人真是太小氣了,不知道這種事情男人要「拋磚引玉」嗎?
可是沈御虎一點也不以為虐,一把抱住她。「好,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心知肚明就好。」
「喂,你怎麼可以自己詮釋……嗚……」她的嘴被他的嘴堵住,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蕾娣忙著抗議。「你不是說你都沒時間睡覺,你還不去洗澡睡覺去?」
「那個等等再說。」他又把她拉回來,一把扯開她礙事的上衣。
「沈御虎……」她輕喚著他的名,當他的手熟練地找到她柔軟的胸脯時,她還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就算纏綿過一百遍,她的反應還是那麼的激烈、那麼的可愛。
他忍不住逗弄著她,引得她嬌喘連連。
這下他笑了,笑得胸膛都在震動。「真是個沒耐性的女人,我想多喊幾聲你的名字都不成嗎?」
「好吧,那你慢慢喊,我想睡覺……」她嘴角含著一抹笑,虛弱地應。
「那你睡吧,等你睡醒我們就去挑戒指,然後盡快結婚,接著順便去度蜜月,我剛好可以請上兩個禮拜的婚假。」說到婚假,他已經可以看到麥愷豐的苦瓜臉了。可惜他這人沒什麼同情心,所以麥愷豐可得要習慣自己扛起責任來。
「不行耶,我禮拜六跟人家約好了。」她小聲地應,眼皮真的很沉重。
「你又跟誰約了?」他的反應可激烈了,一把將她拉起來,打斷了她的睡眠。
「貓空。」她清醒了一點。「我跟蘭薰、陳秘書約好了去喝茶,要開你的車去。」她笑著說。
「喝茶?」他大叫。「這種事情會比結婚重要嗎?」
「你又沒有先約,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啊!」她倒是很冷靜,非常理智地反駁他。
沈御虎為之氣結。
「那等你喝完我們就去結婚,先去公證,其他的再慢慢計劃。」他終于妥協了,不過被排在喝茶的行程後面,他還真嘔。
「不要!」她說著眼楮就要合上了。
瞌睡蟲征服了她。
沈御虎則跳了起來。「蕾娣,你說清楚,是要還是不要?」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居然狠狠地說了個「不」字,那麼堅決!
「就是不要,你讓我睡覺啦!」她拉起棉被蓋住頭。
「你乖乖答應,我就讓你睡。」他拉下她的棉被,想要趁她腦袋不清楚的狀況下達成目的。
可惜蕾娣已經學乖了,她努力地張開眼楮,瞪著他看了好幾秒。「如果你能答應以後都听我的,不再管我管得死死的,不再干涉我交男性朋友的權益,不再霸道又惡質,那我再來考慮考慮。」
她可不是笨蛋,其他事情可以讓他牽著走,關于結婚……她得要為自己創造更多優勢才行。
「潘蕾娣!」沈御虎懊惱地喊。
「乖,睡覺了喔!」她像哄小孩子似地將他抱著躺回床鋪,人跟著窩進他懷里,然後就這樣緩緩地沈入了夢鄉。
沈御虎糾結著眉毛,努力地想著對策。低頭一看,看到她呼呼大睡的模樣,不禁只能嘆息了。
算了,只好等她睡醒再說了。他有種不妙的預感,這女人固執起來肯定很驚人,他得想想辦法化解她這次的不滿,才能說服她。
男人腦子猛轉著,而女人則無憂無慮地睡大頭覺去了。
──全書完
後記
寫後記是一件快樂的事。
為什麼?因為那通常都代表著完稿,等于暫時的解月兌。
因為上列原因,加上我不希望在讀者看我的作品時先看到其他的訊息,而左右了對故事的領受,所以我向來愛寫後記,而少寫序。
寫小說的作者是個說故事的人,說書者喜歡听眾聚焦在故事上,透過故事去傳達一些訊息。所以對我來說,作者頂多只能算半個公眾人物,最好都能一直隱藏在作品的後面。作品其實才是最難隱藏自己的地方吧!
上本書沒有後記,可能有些朋友會感到奇怪,但我實在無力去寫後記了。當時我可是拖著流行性感冒外加腸胃炎中完成那份稿子,當稿子送廠,我也差不多要送「保養廠」了,所以第一次放著後記空白一片。
我最近的日子,除了寫稿工作,還有寫不順利時自我蹂躪拔頭發之外,就只有三件事──棒球、小說、CSI。
不久前我跟幾個朋友、家人,長途遠征到羅東去看球賽,穿上全身的配備,棒球帽、T恤、啦啦棒,加上雨衣雨傘,在天氣不穩定的狀態下,一路奔往羅東。完成了我第一次現場看球賽的壯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