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臉沮喪地皺成一團。「不好玩……」
「你要真那麼會玩,你才真的完了。」
她在他緩慢施壓的挺進之上輕喘。「為、為什麼?」
「因為我會拿槍追著你逼問,你是和哪個死男人玩過。」
「然後呢?」
「宰了他。」
「那你呢?」
「我怎麼樣?」
「和你玩過的女人又是誰?」
他略略一頓,原本仰靠在椅背上凝神閉眸的雙眼,開了一條縫睥睨。但見她發髻松散,衣衫凌亂,雙手直直撐在他月復肌上,使得雙臂間的雙乳分外擁擠。她傾著的不解嬌顏,純稚而無邪,與她此刻豪邁跨騎的英姿天差地別。
他忘情地撫摩起她分張的細膩大腿,喑啞呢喃,「你在乎嗎?」
「嗯,很在乎。」她傾身伏上他胸膛,不安而無助地環住他頸頂。唇對唇,眼對眼,坦誠傾吐。「其實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那些野女人是誰,可是我又不能不知道。」
「真矛盾。」他痴醉地一一撫掠黏在她臉蛋旁的秀發。
修長的手指撫至紅潤豐美的小嘴上,來回揉弄。她並沒有乖巧地任他擺布,反而張口咬起他的手指,像小狽咬著最要好的朋友玩耍一般。
他不禁咧開笑容,她也跟著笑。她吻上他性感的雙唇,他也跟著吻。
為什麼世上會有這般如影隨形的伴侶?為什麼會有人與自己如此的有感應?許多超越言語表達的共鳴,日常生活中一再出現的默契,讓平淡的人生充滿奇妙的色彩,嘗不盡的甜蜜……
直到書房門外傳來一陣急叩聲。
「董事長,我拿資料來了。」
戴倫?!
喜棠嚇得僵在世欽身上,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也不知道。書房四面開敞寬闊,毫無可躲避的暗角。除了面向庭院林木的落地窗,沒有別的出入之處。他不可能趕喜棠由窗外逃出去,害她得繞過整棟大宅半圈才找得到門入內。更何況,她是他妻子,又不是情婦,何必鬼鬼祟祟成那樣?
但現在的她根本見不得人,他也一樣——尤其他還深深棲在她的嬌女敕里,氣勢昂揚。
「董事長?」怎麼沒有回應?
「世……世欽,怎麼辦?」
「噓!」
門把彈壓的聲響,霍然帶進門外亮光,照得室內一片爽朗。
秘書戴倫怔住,世欽和喜棠也怔住,跟在戴倫身後的一大票部門經理也怔住。
整個地球陷入死寂。
第九章
「怎麼了?」各部門經理望向戴倫。
「這……」他也不曉得。但人既然已經按董事長吩咐,全請到家里來,只能勉強撐住場面,先行安排。「你們進來吧。」
眾人各持公事包,在書房內呈半弧狀安排的座位上坐定,抽取資料的抽取資料,戴眼鏡的戴眼鏡。間或不同部門經理的交頭接耳,進行最後的核對。
「叫廚子準備一下,今晚客人會在此用餐。」戴倫俐落地交代下人。「先上四杯咖啡、三碗茶來。不要六安茶,其他都可。對了,董事長人呢?」
「不在書房里嗎?」下人微愕。
「你去找找,說不定他累到回房里歇過頭了。」雖然這根本不像他會做的事。
「可是……」下人反而狐疑。「我一直在外頭打掃,沒見二少爺出來過,只有二少女乃女乃被叫進去,怎會不在書房里?」
「你去找就是了。」他對那位北京格格的事沒興趣。
帶上門扉,他便坐下與眾人一道準備待會的討論資料。
「董事長事先聲明過,在確切資料尚未搜證完全之前,我們不發布任何消息,也不作任何推測。無論對內對外,一概持保留態度。本次的召集內容,也僅限於在此處流通,在公司內亦……」
戴倫冷淡而清晰的話語,經理們提出的不同質疑,交錯談及的數據,逐漸白熱化的爭議,蓋遇了隱隱約約的安心吐息。
現在該怎麼辦?喜棠以大眼眨巴道。
不曉得。世欽無言還以嘆息。以目前情勢來看,公司這些人一時三刻之內不會離開。換言之,他們被困住了。
困在哪里?
就在落地大窗旁的厚重窗簾里。雖說窗沿有段不算窄的寬距,足夠兩人站立,加上雙重窗簾頗具分量,堪能阻絕窗角任何形影的存在。但,現在才下午三點,難道他倆得一直站這兒挨到大夥去飯廳用餐?
世欽咬牙思忖,只能豁出去,自己一人挺身而出。不管下屬們會怎麼看待他,至少喜棠不會跟著丟人現眼。
正打算從容就義,驀地一只小手頑皮地揪住他胸襟,不準他出場獨挑大梁。
放手,別胡鬧。
胡鬧的是你。小人兒嬌媚地高高勾著他頸項,踮著小腳黏在他身前撒賴,舍不得他為她出賣尊嚴。
我去把他們支開,你乘機上樓回房去。
她只當沒听到,嘟起小嘴勾引他親吻。
喜棠!他差點惱到磨碎牙根。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在玩?!
看他愈生氣,她愈得意。她好不容易逮著世欽,干嘛拱手讓他的工作又把他給逮回去?會搶她男人的,不光是外頭那些拉里拉雜的騷蹄子,他的工作也是她的勁敵。
她才不會驢到泣問男人︰工作重要還是她重要——十大經典低能問答題。她大可在他的工作面前,炫耀她的勝利。
她沒安好心眼地賊賊抓起他的手,放在她撩衣展露的豐乳上,邀請他蹂躪。
世欽內傷到幾乎吐血。她到底有沒有搞懂狀況?是因為搞不懂而傻傻胡鬧,還是因為她早就搞懂卻刻意挑釁?
剎那間,靈光乍現。
一道從未有過的領悟,打亮他的心眼。
他怎麼忘了,這個從小打混度日、迷糊懶散的嬌娃,在六歲時就向他提出財務建議?他怎麼疏忽了,她在北京王府不動聲色地為自己累積了多大的財富——他早暗中查清了她的帳戶。
某種東方的狡詐的頑皮智慧,竟跟著他的新娘嫁進他的生活里,帶來新的趣味。
他怎會到這時候才領悟過來?
喜棠微征。世欽干嘛笑?
漸漸地,他的大手愈發不安分,捧著他的豐碩、不斷以拇指搓弄柔女敕頂峰也就算了,還摟起她的腰、吻起她的唇來。
這一吻還不是點到為止的吻,簡直像世界毀滅前世上最後一個男人對世上最後一個女人的吻,吻到她站立不住,眼冒金星。
她從沒想過人的舌頭可以靈巧到這地步,像是活的,超越主人的控制。他大膽地深入品嘗,從事顛覆。他吮噬她豐潤下唇的力道,幾乎弄痛了她。若非他有力的唇緊貼著她的,她真會一時驚駭而尖叫出聲。
她開始反省挑逗世欽是否為明智之舉。每次她以為自己點燃的是好玩的小蠟燭時,結果卻引爆了戰艦型的凶猛巨炮,把自己炸得灰飛煙滅。
她努力暗示他,要節制一點,他卻在她唇中投入得渾然忘我。不但忠言逆耳,還陶醉地淺淺吟哦起來,嚇得她魂飛魄散。
「陳經理有意見嗎?」戴倫道。
「沒有啊。」怎麼核對到一半突然問起他的意見?
「我剛才好像听見你的聲音。」
「不是我吧。」
「抱歉。」但他明明听到有人「嗯?」地質疑。「我們進行下一項,銀號收益的部分。」
喜棠不敢再輕舉妄動,連世欽的怪手探入她裙里揉捏起她的俏臀,她都不敢表示意見。但他微微曲膝,將他的壯碩亢奮貼近她時,她無法繼續保持緘默。
董世欽!你敢——
強悍的入侵直接挺進,喜棠準備不及,柔女敕深處緊緊地吸吮著他的陽剛,使得他更加灼烈。
他乾脆進一步將她壓在窗邊與壁面間的夾角,在重簾掩覆之中發動猛烈攻勢。也許是對她重新認識所帶來的喜悅,也許是危險的處境帶給他新鮮的刺激,某種潛藏的叛逆野性全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