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這是在試色。」他一手繼續摩挲那片油彩,另一手撥開她女性上的掩覆,暴露無助的真實女敕蕊。「這片油彩是在試著調出你的顏色,可是現在顏色不對。」
「因、因為現在是白天嘛……」要命,落地大窗的窗簾沒拉上,要是此時有人打後院的綠林經過,她豈不給人看光了?
「不是因為白天的緣故。」
隨便什麼緣故都好啦。「你不要再模那片顏料了。」那片色彩太接近她的敏感,幾乎引起她無法控制的反應。
她不敢垂眼,所以一直怯怯盯著他,沒注意到他是虎視眈眈著已然泛濫甜蜜的陰柔花蕊。
「這一定是我們後才畫上去的。」他沙啞沉吟,濃郁得充滿危險性。
她驚呆。「你怎麼知道?」
難不成他記得酒醉後的事,卻跟她裝傻?
「因為油彩的顏色不會變,你的會。」
他直接證明,伸指夾擊赤露的脆弱存在,嚇得肩上小手揪成一團。
「世欽!等一下……」太快了,不符她的預想。
他已經陷入某種詭異的執著,專注而奮力地捻揉,折騰無處躲藏的花蒂,強迫它隨著他粗魯的手指擺蕩。但喜棠卻比它早一步瘋狂,失控地挺腰貼近他胸膛,戰栗驚惶。他不讓她貼近,另一只大掌扣在她肩頭保持距離,以便他飽覽指間微妙的變化。在那之上,更有她仍袒露的雙乳,在凌亂的衣物間繃挺著,炫耀它們的豐碩傲人。
她倏地痛苦咬住自己的手指,以免一時不慎而引吭高歌起來。可是她控制不了撩人的申吟,也控制不了起伏不定的腰身,隨著他手指的指揮翩翩起舞。
他喜愛看她陷入手足無措的慌亂,喜愛她欲迎還拒的攀附。他以為自己的狂妄幻想是離經叛道,沒有一個女人可能接受,她卻為他實現了。
他不需要低三下四的女人來充數,他需要的就是她。既嬌貴,又放蕩,既天真,又大膽,既純情,又婬冶。上流與下流、東方與西方、保守與開放,融為她獨特的色彩。
「世欽……」她急顫泣吟。「不行了……」
他在女敕蕊上狂擰亂揉,在她最緊湊的剎那徹底沖刺,將她推到另一個高峰。
笨蛋!她是要他停手啦。只不過,她現在沒空更正,揪緊他的肩頭俯首顫抖,被迫跟從他激烈的節奏。
緊迫的接觸與急遽的起伏,讓她渾身燒成一團火,環緊他的頸際埋頭嬌啼,如泣如訴,刺激到他征霸的雄心。
一只大手扣住她後腦,強制她仰首承接沉重而濃厚的烈吻,讓他侵入最深處的柔潤。她並非不願意回應,而是身下狂妄的起伏讓她無暇分神應付,只得任大權淪落他手里,由他宰制。
她想來就氣。這明明是她的報復游戲,世欽怎麼反客為主起來?她這豈不成了親自送上門來被宰的笨豬?
突來的狂潮令她惶惶哆嗦,猛然抽直腰身仰頭高吟。縮緊的雙肩讓她的小手不自覺地揪近了世欽,讓他得以順勢埋入兩團渾圓的雪乳中,飽嘗甘美的豐腴。
他專注地吮弄她一側的乳峰,舌忝洗細女敕的乳暈,直到它悍然繃挺以示抗議,他才發動進一步攻勢。
「不準咬——呀!」她拔尖驚叫,及時快手掩住,可惜救不了已然淪陷的乳峰,也擋不住在沖刺之際乘勢由她後臀滑入間的怪手。
他想干嘛?這個惡心巴拉的家伙!
他昨夜都沒今天這麼囂張,頂多在浴白里跟她胡鬧到剩不到半缸水,然後再回床上翻天覆地,閑閑玩到大天明。那樣不是很好嗎?輕輕松松地享受男歡女愛,干嘛要這樣,好像禁欲多年只得兩分鐘解放似地激烈狂戰,來勢洶洶,一秒也不放過,一處也不放過。
猛然奔射過後,他繼續玩弄她的每一項易感,將她拱在欲焰頂上,持續燃燒,以待他的昂揚敗部復活,直接再戰。
他若再這麼好戰,她遲早會先陣亡。
「拜記……這不是公務急件……」她一面嬌喘哆嗦,一面哀聲控訴。
他沒空回覆,現正忙著吮嘗她另一側,大掌擠捏著整團堅挺,虎口圈著粉艷頂峰,任他唇齒交磨,深吮撩撥。
她不服,憑什麼要隨他主導大局?
因著這口怨氣,俏臀開始不安分地載著他逐漸蘇醒的亢奮兜轉起來,揉摩著他們最親昵接觸之處。
世欽錯愕。她從哪來的花招?
哼,想她婚前功課可也不是白做的,看他還能怎樣拿她當笨娃耍!
「不行,你不能動。」她驕蠻抗議,把欲火攻心的他推靠回沙發椅背。「你不要搞錯了。這是我的游戲,你才是我的玩具。」
他受不了地繃著渾身肌肉吐息,右臂一層,反手抓向自己肩後的椅背邊上,閉眼認命。「听你的。」
她好得意,開始不得要領地在他身上駕馭,活像小孩騎木馬。
痛苦煎熬之際,世欽有些想笑。他那遙遠的北方的小小可人兒,抱著小布女圭女圭到處玩耍的大女圭女圭,成天迷迷糊糊玩起來卻一肚子精怪的頑皮鬼,依然死性不改。
他甘願順她的意,陪她玩。即使會玩掉他的老命,他也只能認栽。
世欽,你來。
六歲小女乃娃也敢對他這長她近十歲的大哥哥,指名道姓地使喚?不知是他在家中早被兄弟姊妹們使喚慣了,還是對她有莫名的好奇,他竟乖乖听她的,供她差遣。
你要回南方啦?
是,他的家鄉在南方,只是一時被人遺忘在北方。現在他的身體在她百般折騰之下,已經康復許多,也該是回家的時刻。
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這里跟我作伴。我養得起你。
那何不反過來,跟他回南方去,一起作伴?
你養不起我的。
他也好笑。小小泵娘,口氣真大。
因為你不是長子,也不特別受寵,分不到多少家產的。
他怔住。一個矮不隆咚的小女孩,怎會說出如此世故的話?但她明眸清澈晶亮,一點俗世的污染也沒有,天真得像在說童話。
你在這方面跟我一樣,所以你可以向我多學學,開始自己攢私房錢。
好主意。他淡笑,有些敷衍的味道。
但是往後十年,他確實在往這條路上走,而且氣勢愈走愈旺。如今已不再是家里排行中一個若有似無的存在,而是這一輩中如活水江河的經濟命脈。
他找到了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分量,卻失去了自己生命中的方向與夢想。
人生是無數選擇題的累積,既然有所選擇,就勢必有所放棄。等他站在家族頂峰上向自己雙手垂望,除了滿身俗麗的榮耀,他一無所有,只剩一個破舊的小布女圭女圭。
送你,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喔。
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他?
有它代替我跟你作伴,你就不會孤車啦。
他並不孤單,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孤單,但他深愛這個幼稚又不值錢的小布女圭女圭。多年後,當他輾轉听聞小布女圭女圭的主人,正處心積慮地想把自己嫁入另一個豪門,他不惜主動挺身,代替父母上京,藉祝壽之名順道把她領回南方,做他的新娘。
結果她什麼也不記得。不記得他,不記得她曾寶貝得要命的小布女圭女圭——現任寶貝已由大妞妞奪魁擔綱。
唯一令他稍感安慰的,是她常常因為痴痴望著他發怔,而害大妞妞跌滾到地上。
堂堂董家二公子,竟淪落到與狗爭寵……
「喂!你怎麼這麼懶,動都不動,就我一個人在忙!」喜棠累到一肚子火。
「是你叫我不要動。」他深嘆,明白她根本不曉得這對男人是多殘忍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