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到底誰會輸?
一陣暈眩令他感到情勢不妙,他努力瞪大怒眼保持清醒,卻仍自她精明的美眸中看到一瞬間的得意,彷佛勝利在握。
她想得美!會使卑劣手段的,可不只她而已。
穆勒驀然揚起俊煞的冷酷笑容,鼻尖對鼻尖地輕緩吐息,微眯俊眸。
「你的手已經被我扣住,你的腳也已經被我身子壓住,動不了的。」
「彼此彼此。」
「是嗎?」他不懷好意地慢慢往下滑臥。「我倒還有一項武器能夠作用。」
她起先不明白,直到望見他的臉龐下移至地暴露的胸前時,才警覺大事不妙。
「好家伙,我的血幾乎都流到你身上去了。」他懷恨地瞪視眼前暴露的豪乳。豐挺的雪女敕丘壑泛濫著他的血跡,野得逼人。
他怨毒地張口吞噬,狠勁十足,嚇得她驚惶大叫,大手在他的分箝下像然打顫。
他在做什麼?
穆勒悍然吮奪自己沾滿她胸前的鮮紅,惡意咬嚙緊繃的乳峰,以齒拉扯那份柔女敕,粗暴恐嚇不明所以的嬌娃,極力扳回局勢。
這是什麼爛招數?她心有不甘又分外難堪,使勁掙扭。
他大口吮咬,放浪品嘗豐美滑女敕的整團玉乳,或舌忝或咬地耍著她的,用盡畢生閱歷與自創絕技,非要她投降不可。
她憤怒地抗議著,全力反抗,切齒狺狺。一切的激昂控訴在他周全的壓制下產生不了效用,反添撩人嫵媚。
穆勒清楚得很,她只是在藉由火氣來逃避自己的感受。她的身軀太敏感了,小小的挑逗可引發強烈的反應。加上他倆明顯懸殊的經驗差距,她的敗陣,只是遲早的事。
他悠然改變戰術,細細舌忝洗起她的前胸。包括頸窩,鎖骨,他慢慢鑒賞起她驚人的細致,連高聳酥胸下的肋痕也不放過,一一細查。
她又是急、又是氣,又是羞、又是懼。她不喜歡他的怪把戲,更厭惡自己莫名其妙的回應。
要怎麼樣才能……討厭他舌頭熾熱柔潤的觸感?要怎麼樣才能抵制過分集中於的意識?她不要自已昏沉飄蕩在他的挑弄兜轉上,她也不準白己迷失在他嘖嘖有聲的舌忝吮上。這個人徒有俊美絕倫的形貌,行為卻極其下流,幾近無恥……
當他吻上她小嘴時,同時嘗進她陶然的嬌吟與虛喘。她星眸迷離,半暈半醒,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卻又殷殷期待著他下一步不知名的舉動。
他吃她的紅唇,吃她的柔潤小舌,汲取她的鼻息,揉摩她的肩頭。
顫顫小手全然忘了先前的抗暴立場,無助地揪在他健臂旁,無聲地怯怯乞求他暫緩一下攻勢。她實在招架不住,這太陌生,也太奇怕,而且太危險……
穆勒暗暗冷哼,他贏了。雖然佔得上風,他卻仍不松手,趁勝追擊地吻得更加粗野,雙掌狂揉那份豐腴渾圓,拇指抵在左右乳峰上急劇撥弄,囂張地夸耀勝利。
雖然勝之不武,不過,兵不厭詐,偶爾耍賤又何妨。
只是他一時疏忽,忘了注意自己是否太過投入。
他從沒踫過這種對手,極端矛盾的組合。她看似嬌弱,實則強悍,強悍中卻又縴柔,稚氣中帶著陰沉,心機里藏著天真。短短的一陣交手,她就呈現如此豐富的面貌。她是誰?真是土匪婆子?
就在他酣然沉醉於她唇舌的青澀回應時,突來的劇痛猝地直沖腦門——她的縴縴十爪竟狠狠抓在他胸前傷口上,更加撕裂模糊的血肉。
這丫頭的陰狠,簡直難以置信。
穆勒凶殘地扣緊她雙腕,怒視她錯愕的呆相。突來的激情,也突然地又化為濃濃敵意。
他駭人的火亮雙瞳,慢慢漾出某種興味,凝住在他勾揚的俊魅嘴角上。
「你裝得還真像回事。」彷佛她這偷襲純屬無心之過。
她眨巴呆眼,還發怔於自己莫名沾滿鮮血的指尖。發生什麼事了?
「你有何花招,盡可大方施展,不必如此費心拐彎抹角。」一再地誘他分心,才痛下毒手。「還是說,你就是愛玩陰的?」
她惶惶失措,听不太懂他在說什麼,卻又不想敗陣,乾脆來個打蛇隨棍上,傲然昂首。「我是愛玩陰的。你玩不起,就少來惹我。」
「既然已經惹上了,就玩個徹底吧。」看最後鹿死誰手。
隨即,又是一番激烈纏斗,血腥至極,導致他回到同伴跟前時,嚇壞了大夥。
「王爺?!」
「穆勒,你這是怎麼了?」希福納尖嚷。
「快叫沙嵐、雪嵐過來,王爺受重傷了!」
眾侍衛慌成一團。過去和王爺奮戰沙場時,都不曾見他受過如此慘重的傷。可他似乎心情很好,失血到面色煞白了還冷笑盈盈,狂妄不已。
「王爺!」兩名男裝的健美女子急急駕馬前來,躍下馬背趕緊扶助踉蹌的魁梧身子。「怎麼傷成這樣?」
「這又是什麼?」
穆勒淡然阻止沙嵐、雪嵐對他肩上扛的東西動手。眾人警戒地瞪著那團被王爺披風完全里覆、不住掙動的東西。
「王爺?」為什麼不準踫?
「危險。」
「那您還扛在肩上!」
「我制得住。」
「這是什麼獵物,這麼可怕?」侍衛們也好奇。「西域的野獸嗎?」
「是啊。」他哼然圈緊了些肩上戰利品,一陣細微嗚咽立即揚起。「西域怪物。」
「應該是豹子或獅子之類的。」希福納俯身擰眉,觀覽傷口。「可是這爪痕怎麼這麼亂?這道應該是刀傷吧?」
「夠了!先讓王爺療傷止血,再玩你們的偵查游戲。」沙嵐、雪嵐英勇護主,推開這群無聊男人。「我們今晚就在此投宿。叫那些小民讓間屋子給咱們住一宿,銀兩照付!」
邊地荒境,再好的農家房舍也形同王府茅廁。眾壯漢清理打點過後的內房,壁板不但通風通沙通夜色,還能迎風搖晃嘎吱響。
待沙嵐、雪嵐為穆勒包扎完畢,正想將臭榻上被披風圍里的獵物拖出去,就再度遭他展手制止。
「您打算跟這東西待在同一間屋里?」不要命了!
「你們下去吧。」
她們再惱,也拿穆勒沒轍。只是奇怪他這頭平日懶到連吃飯喝茶都沒勁兒的獅子,竟突然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令人不禁懷疑他除了胸前負傷外,腦袋是否也不小心傷到了……
瞧他得意的,連接獲這項秘密任務時都沒這麼樂。
直到深夜時分,眾人歇下,只剩輪值守衛的還在低聲串門子,穆勒才听到極細微的啜泣聲。
行旅在外,他從不臥床,總是帶刀坐著安歇。這時的他倚在炕牆邊,懶懶睥睨著炕上擱的那團披風。
「只要你招出身分,我馬上放你走。」
披風內無有回應,只有細微的顫抖。
「隨便你。」反正她很勇,何勞他羅唆。
入夜後的寒氣,大剌剌地由壁板縫隙灌入,屋里和屋外一樣冰涼有勁。穆勒皮粗肉厚,都微起雞皮疙瘩了,更不用說是縴柔小娃。
他雖冷漠,但還不至於殘忍。
披風內抖得蜷成一團的小身子一感覺到有熱氣籠過來,連忙滾開,硬是拒絕任何虛偽的友善。
他無聊地拎著撲了個空的薄毯,散漫睥睨。「你想凍死,無妨。但請為收尸的人著想,你這副德行,多教人難堪?」
「少賣弄慈悲,也別想我會領情!」
「那好。既然你這麼不領我的人情,我就不必浪費好意。」
他猝地一掌抽走裹覆著她的披風,她登時驚叫,小貓似的嗓子,听了教他好笑。只不過,眼前的景象害他喉頭發緊,笑得像噎到。
「披風還我!」小女娃被氣哭了。嬌麗大眼淚水汪汪,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