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駭然甩開百禎的溫柔踫觸,隨即在他轉冷的面容下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對不起,我希望……你不要再隨便踫我。」
「為什麼?」他低語如冰。
「每次你親近我,就很難讓我好好思考事情。我現在正想努力找回自己,不想當你的寵物。」
「你是我的妻子。」
「除了妻子以外,我還有別的角色、別的功能。」而他卻只會拿她當妻子來看。
「如今我正在重新尋找這些可能的角色.希望你也能幫我一起找——」「好讓你早早飛出去?」
「你為什麼一直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兩人保留一點距離,又不是要永遠甩開你,而且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把我綁在身邊——」「你試試看我有沒有本事把你永遠綁在身邊。」
他粗暴地箝住她的手臂,悍然將她抱住內房。
「百禎!」他要干什麼?
他憤恨地以長巾將她雙腕分綁在床頭兩側,如鏈子般長長地牽住拼命掙扎的手腕。
冰雅被嚇得面無血色,惶恐地掙扭踢打,奮力反抗。
「放開我!你無權對我這麼做!」她又不是他養的狗。
他根本不予回應,狠勁扒開自己件件衣杉後,開始破壞她的層層掩護。
他想做什麼?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住手!如果你敢這麼做,我就真的永遠離開你!」
「你離不開的。」他暗啞他冷冷低吟,剝出厚重華服底下包藏的雪艷胴體。「你早就已經對我上癮了。」
「你作夢!」她極力保持憤怒,用以對抗強烈的恐懼。她此生從沒如此無助過,也從未以如此無恥的姿態示人。衣衫被人剝得七零八落,雙腿高高地慘遭牽制,被迫挺起毫無遮掩的雙乳,像在邀他。
「對,我在作夢。」他坐在她開敞的雙膝間,摩挲著嬌柔的曲線。「我一直幻想著你深愛著我,你緊緊依賴著我,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你需要我,你渴望我。多美的夢,不是嗎?」
她拒絕在如此羞辱的處境下坦誠那些都不是夢,她受夠了總是簡簡單單就被他降服的自己,她不想再敗在他醉人的溫柔里。
意識到她堅決的自我意志,更加激怒百禎的火氣。他不允許冰雅叛離他,無論她的或心靈,都必須完全屬于他。哪怕是得折斷地脆弱的羽翼,他都不準她自他身邊逃離。
他極盡殘酷地徹底挑逗嬌柔的身軀,喚醒她沉睡的女性本能。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發出的聲音,無顏承認自己放縱的回應。
她一再哭著嚴禁自己隨著他的起舞,他也一再逼迫她的身軀背叛她的意志。冰雅是他的,她的身體一再向他證明她對他有多熱切渴望。
她幾乎無法平躺在床褥上,他大膽的唇舌、邪惡的手指、充滿官能烈焰的胴體,令她無法自己地貼身迎進,弓挺著背脊,隨著他激狂的沖刺失控申吟。
她的堅持呢?她的原則呢?
一察覺到冰雅內心頭存的微弱提醒,他就凶猛地予以破壞。他粗暴地擠捏著堅挺的豐乳,毫不留情地重重吮叼柔女敕的,讓她在痛苦的欲火中沉淪。
她放棄尊嚴的哀切乞求,無法平復他的憤怒。他的恐慌像深邃的黑洞,思及她展翅飛離的可能性,他的箝制便愈緊。
要怎樣才能更加抓牢她?要怎樣才能更加確定她的存在?
熾烈的汗水布滿他全身,由他的胸膛滲往她的嬌軀。欲焰張狂,翻騰不已。他又是愛憐,又是蹂躪,貼在她淚濕的臉龐咬牙憤吼,恨她,更恨自己。
&&&&「我看冰雅八成會被整得很慘。」
「四靈」華麗的廳堂里,只見兩名女子對坐閑談,氣氛蕭索。
「為什麼這麼說,容貴?」帶著酒窩的少女憂心道。
容貴淡淡一嘆。「百禎是個‘擁有’很多、‘欠缺’很少的天之驕子。他根本不曾感覺自己真正需要什麼過,所以他一旦認真起來,簡直讓人無法招架。」
「這是你的經驗談?」
「可以這麼說。」
若不是被百禎細密全備的照料及關懷壓得喘不過氣來,她不會毅然決定出走到江南。
或許百禎這麼做,純粹出于姐弟情誼,但他的溫柔、他的俊美、他邪氣的性格、他強烈的男性魅力,讓她的心愈來愈難把持手足的界線。
但這會是條死路,因為百禎對她付出的,永遠不是男女之愛。
「現在我連他摯愛的姐姐都做不成了。」
「有這麼嚴重?‘少女不禁為自己出的餿主意瑟縮。
「不懂你,因為我自己也有點心存挑釁,刻意給冰雅難堪,只是沒料到百禎早就識破。」他不當場揭穿,就已是替她在冰雅面前顧全這做姐姐的面子。
可他的容忍畢竟有限,冰雅受的委屈,已讓容貴慘遭報應。
「‘白虎’對冰雅認真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姐姐都可以徹底丟棄,只為了替冰雅奪回公道。「我還以為他得到冰雅後,過一陣子就會玩興大減,另覓獵物呢。」
「恐怕連他都沒料到自己有這麼執著。」容貴冷艷的面容上,一抹失落。
「這樣不妙,真的不妙。」少女咬著指甲苦思。「他這樣護著冰雅,那我們還能怎麼用她反制‘四府’?」
「死了這條心吧,否則百禎遲早會把矛頭指向自己人,屆時」四靈「光是應付內亂就夠傷腦筋的了。」
「我的老天爺.這可千萬使不得。」少女驚嚷。「白虎」是何樣角色,有何樣能耐,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讓‘白虎’甩掉冰雅嗎?」
「他不會。對他那種男人來說,踫到他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他會不計一切地搶奪到底。哪怕在搶奪中摧毀了他的獵物也無所謂。就算擁有的只是碎片.他也甘原。」
「他舍得那樣對冰雅?」
「所以我說冰雅恐怕會被整得很慘。」現在的模樣就已與婚前大不相同,活像緊緊封入厚重盒絨里的夜明珠,被遮盡扁彩。
「‘白虎’這樣,豈不是逼我們為難?」少女不悅地痛下決定。「如果他這麼不顧‘四靈’的情面,我們也不用替他想太多了。」
「你打算如何?」
「毀掉冰雅。」
「百禎會因此與‘四靈’完全決裂。」
「不,照你的說法,他不會。因為我們只會找人毀掉冰雅的腦子,‘白虎’照樣可以擁有他的寶貝——一個不再對‘四靈’造成威脅的廢物。」
客貴悚然暗驚。「冰雅算得上什麼威脅,得如此處置?」
「她對‘四府’、‘四靈’雙方機密都知道得太多,卻不選邊站,讓我們搞不請她是敵是友,很麻煩。」
「也犯不著使出如此激烈的手段。」
「是嗎?像冰雅這麼個價值極高的棋于,倘若給有心人搶去利用,對‘四靈’來說還不夠危險?」
一項杰出武器.倘若不能為己所用,還不如干脆毀掉;省得落入敵人手中,反過來對付自己。
「可是我說就算冰雅會被百禎捏碎,他也不放手,只是基于我過去對他的了解而論。
他現在已經變成連我都捉模不清的男人,你怎知采取這項行動他會有何反應?「
「他會有什麼反應?我們只是做他以前對冰雅做過的事罷了——打破她的頭。只不過手法會更高明,把它打壞,卻不會打爛。」她懶懶地聳肩挑眉道。
「好,問題解決了,我們來吃點心吧。」嘻!
&&&百禎細膩清洗著澡桶中的小身子,呵護著他柔弱的可人兒。
冰雅始終沒有表情,失魂落魄地乖乖任他擦拭,任他細細吻吮,像尊已經失去靈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