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重地猛力挺進,傾听她無法承受的抽息與戰栗。
「冰雅,承認吧。你的身體已經向我招供你有多想念我,何必嘴硬?」
她不要。他有可怕的魔力迫使她的身子背叛自己,她眼下唯一能掌握的只有自己的靈魂。若是松手,她在百禎面前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彷佛透析到她的心思般,百禎悍然加重節奏,粗暴地攻擊她的稚弱,以一只手臂勾起她左膝後方,抬起她的嬌軀,更加開敞她自己迎向他的佔領。
「不要,百禎!」她驚恐地捂住雙唇抽泣。她好丟臉,她不要自己這樣呈現在他面前。
他狂亂地伸手撥弄她的核心,隨著強悍的節奏粗野蹂躪,使她全然崩潰地伏在他肩上痛泣,止不住劇烈的顫抖。對他懇求慈悲沒有用,就算是有他想要的答案也沒有用。只有他能決定要摧殘她的靈魂到何種境地,只有他能左右烈火焚毀的程度。
「百禎……」不要這樣,她真的承受不了了。難道連施舍一點溫柔也不願意?
「說啊,冰雅!」他懲戒似地怒吼著。
她幾乎開口祈求,絕望地招供,但她就是不想變成任他予取予求的廉價女人,這份自尊是她僅剩的籌碼了……他有如面臨一場棘手的戰斗,無論他如何猛烈進去。敵方始終頑劣不屈。
「那你就一個人去玩你高傲的自尊心吧!」他倏地在烈焰中咬牙抽身,額上暴凸的青筋規欲繃裂。他撇下冰雅,轉身就走。
被再度丟棄的恐懼猛然貫穿她的意識。「百禎!」她豁出命似地激切大嚷,顧不得虛軟的雙膝,跌在地上緊緊抓住他的腳踝。「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這句痛聲懇求之後,一堂凝寂。
冰雅愕然撫著自己的雙唇,無法平息渾身顫抖;瞠眼直瞪著他腳下踩的地面。
她說什麼?她剛才恬不知恥地說了什麼?
「冰雅!」
不要叫她,她什麼都不想听,最好連剛才的失控哀求都听不見!她奮力堅守的原則竟然這麼容易就丟棄,只因為,她無法承受百禎的離去……「冰雅。」他俯身箝制趴臥在地的小人兒。
「不要踫我,你不要管我!」
「看著我,冰雅。」
別在這時候才對她溫柔!這種深情,形同嘲諷。她失去控制地急遽顫抖,雙手緊緊捂在唇前,蓋住了羞愧的哽咽,卻止不住賓滾掉落的豆大淚珠。
「這是你自己說的,你不要我離開你。」他此刻的笑容,帶著野蠻的滿足感。
是的,是她說的。她驟然緊閉雙眼,懊惱一旦沖出口的話,為何無法收回。
「你瞞不了自己的。」也瞞不了他。「還是乖乖地承認事實吧。」
他詭魅的俊偉笑容貼近她臉龐,一邊啜飲她戰敗的水光,一邊冷笑地呢喃︰「你早就愛上我了,冰雅。」
她痛苦地直想掩住雙耳。這話就跟她目前的處境一樣,赤棵。無助、無可隱蔽,而且真實。她的確早就愛上百禎,只是直至此刻,她才確定。也許在失去記憶之前,她就已失去了感情的自主權。她愛上了一個根本不會疼愛她、珍惜她、善待她的殘酷男子。
她不會是他唯一的女人,也不會是他最後的女人。他主宰了她的生命與靈魂,她卻擁有不了他一分一毫。怎麼辦?她竟把一切都送給了這頭幽魅而歹毒的猛虎,陷入他無止無休的折磨與征服。
百禎揚著悠遠而醉人的笑容,抱起全然敗陣的雪白身子,步向床榻。在重重幃簾中,盡情享用他美麗的獵物。
第四章
氤氳的水氣令她半睡半醒,柔女敕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地被人揉弄著。她的臉貼在鮮猛壯碩的赤果胸肌上,傾听沉穩有力的律動,漸漸迷離。
「怎麼又睡著了?」寧靜的雪夜中,百禎的低笑別具魔性。「我看你以後出門不必找客棧休息,帶著我就行。」
她疲累地揉揉惺忪睡眼,依舊赤果地蜷在他懷里,一同沉浸在熾熱的大澡桶中。
「冰雅。」他撫著她細女敕的臉蛋,沙啞地斷續呢喃。
「為什麼丟下我?」
他怔仲一會兒,才確定她不是在夢囈。「忙公事。」
「對付‘四府’的事嗎?」
「部分。」
「我不懂……」她恍恍惚惚了一陣,才聚回神智。「什麼‘四靈’,‘四府’,好混亂。琥珀說了好多遍,我還是迷迷糊糊的。
「那就繼續迷糊下去吧。」
可她不相淪為腦袋空空,只負責提供胴體的女人。「你說過要利用我攻陷‘四府’.所以我想搞清楚。」
他輕嘆。拇指摩拿著布滿吻痕的玉頸。
「‘四靈’是我和另三個朋友們的稱謂︰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我們在朝堂上的立嘗私下的交情、處事的手法以及……某些事情上都有相當密切的關聯,算是生死與共的一票人.‘四府’則是和我們立場相反的另一票人。」
對方的四組人馬分屬京城四大王府,形成巧妙的對立局面。
「他們是故意和你們作對嗎?」
他沉思。「有可能只是巧合。但……愈來愈多的巧含,很可能導致完全對峙的宿命。」
「可雙方如果真的不小心沖撞上了,你也無所謂,對不對?」
她在他懷中抬起小臉,與他剛稜冷俊的面容對望。「你想說什麼?」
「不要樹敵。如果能避開沖突.就盡量閃避。不管雙方有意或無意對立,你都可以努力保持彼此和諧的關系。」
「喔?」
「給人一條退路.也就是給自己一條退路。若是硬跟人杠上了.傷人也傷已。不必把寶貴的心力浪費在跟人纏斗上.那樣成不了大器,也做不了什麼大事。」
「是嗎?」他著迷地以手梳掠著她濕潤的長發。
面對冰雅,時常令他驚奇。他們的個性看似相反,實則相似——都很表里不一。他有著偽裝的溫柔.她則有著虛假的冷淡與孤傲。如此頑強自我防備的面具低下,藏的竟是顆柔軟嬌弱的心,其中卻又包含著堅毅正直的性子。層層疊疊,像是永遠也解不完的夢幻之謎。
「百禎?」
「我的想法和你一樣,沖突是能閃就閃,但往往情勢不由人,最後還是難逃一戰。」
「別太好戰。」誠懇的柔媚大眼倏地刺穿他的心,被她一語道破了某個不欲人知的秘密。「你雖然說你也不喜歡沖突,但你的靈魂卻渴望戰斗與血腥,那是你潛伏的天性。
別讓這份獸性主宰你,你是人,你要努力用良知把這份獸性壓下去。「
他噗哧一笑。「你愈說愈離譜了。」
「可我感受到的你確實是如此。」
「你的感覺有問題。」他揉起水中豐潤的豪乳。
「或許吧,但是……別這樣。」她會分心。「但是由我听到的每一件事來看,都會發現你在事件背後別有……」上傳來的粗魯捏弄令她不適的抽息。
他好整以暇地把玩著盈滿他巨掌的玉乳,毫不溫柔地擠捏著令人銷魂的細膩觸感。
「說啊,我在听。」
「我……等一下,你這樣……會干擾我。」
「哪樣?」他架起她的雙腋,懶懶地將她抱至身前正面跨坐在他之上。
「你不要這樣岔開我的話題。如果你不喜歡我跟你談這事,你大可——」「我很喜歡。」他在水面下進入完全開敞的嬌軀,享受她承受不住的戰栗與驚喘。「繼續談啊,冰雅。」
她根本沒法子想起剛才的對談,體內緊窒的迫人壓力使得她腦子里裝不下任何思緒。
縱使她早已是百禎的人。稚弱的身子仍不堪他精力悍盛的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