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甚至有點太高。他很壯,卻壯得太過粗獷。他很魁梧,厚實的身軀令人備受壓迫感。他的脖子相當粗壯有力,肩臂雄健,可見得其底子之深厚。但……她呢?
「還在拗脾氣嗎.冰雅?」
唔,他笑起來……是那種非常危險的男人,因為太俊美。英武的剛稜臉龐與這副寵溺的笑容一配,天下女人只有酣軟嬌嘆的份,恐怕連站的力氣都沒了。
「干嘛這樣瞪我,在不高興什麼?」他很自然地以指節撫摩著地細女敕的臉蛋.仿佛他倆之間的習慣動作。
「她自一回來就不太對勁。」女子感慨地再度捧來一蠱藥膳。「我想她需要的恐怕不是我。哪,貝勒爺,還是您自個兒來吧。」
「小壞蛋。」他擰擰冰雅的小鼻子,坐在床上挨在她身邊。「再寵下去.都快把你給寵上天去了。」
「念念念,您還不是照寵不誤。」女子哀聲嘆氣地將東西遞上。
冰雅一直犀利地盯著他,無論進食也好,他和女子閑談也好,她的視線始終不放過他。
「結果老福晉氣得差點跳起來臭罵他一頓。」
「阿瑪就是這樣,善于偷腥,卻老忘了把嘴抹干淨。」哎,慘哉慘哉。
「也難怪老福晉會只疼孫子、不愛兒子了。」女子坐在床邊花凳上蹙眉。「可是您和冰雅的婚事怎麼辦?王爺害您表嫂吞金自盡.喪期未了,您怎好迎親?」
「老祖宗不會讓表嫂的喪事和咱們家有任何牽連。」花個幾千兩銀子,就可以叫她家的人統統閉嘴,自行善後。「所以,婚事照辦,不必延期。」
冰雅愣住,忘了吞下他喂來的另一逃湯藥。
「來,再一口。」
婚事?她和師父的婚事?
「冰雅,再不張口我就要用灌的了。」他假作威脅。
對,婚事,她有印象,而且是樁感覺不怎麼愉快的婚事。可是深入思索下,就陷入無邊無際的茫然。為什麼會有不愉快的認命感?她不願意嫁嗎?
突地,強烈的男性氣息拂至她鼻前,回神之際,她已被深深地吻下去。
吧什麼!她驚恐而憤怒地推打著,卻感覺到他在她唇中輕笑,隨變即將她完全卷入懷中,愈吻愈激狂。
住手,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
他重重地摩弄著她柔軟的紅唇,饑渴地吮愛她的細小抗議,吞噬她的氣息。他的舌大膽而充滿自信,徹底探索她唇中的嬌潤與甜密。糾結的鐵臂撫擁著虛弱掙扎的嬌軀,以他的身體去測度她的柔軟與細膩。
極品!他在她的嘴里酣然嘆息,胸膛深處蕩漾低沉的共鳴。他順勢將她壓入床褥里,沉重的身軀幾乎今她窒息。他應該緩一緩、輕一點,畢竟她仍是個脆弱的病人。但……
再稍微等一會,等他探測出這份微妙的感覺為何,他立刻停手。
冰雅難受且憤怒地拼命扭頭閃躲,但都會被他放浪的鷹舌輕松捕到,享受貓捉老鼠般的樂趣。
師父不應該會對她做這種事,他也不曾如此對她過。因為她很肯定,自己從沒有被如此對待的經驗。這種無助的窩囊感,令她厭惡得想吐!
她憤然以唯一能夠使用的武器,向她唇中的侵入者狠狠咬去,卻倏地被一股蠻橫的力道抓住左乳,令她駭然驚叫,聲響卻全被他吞沒。
他殘酷地擠捏著薄衫底下豐挺的雪乳,似在警告,更像在懲戒,又仿佛被撩起了什麼,開始在渾圓堅實的酥胸上玩起折磨人的游戲。
走開!快走開!冰雅暴躁地在他的吻吮下怒斥,拼命以怒氣掩飾淚意與恐懼,可惜這些對他完全不具威脅性,反而讓他更加挑釁地深入她的衣襟,揉起赤果的細膩觸感。
他的拇指抵著柔女敕的蓓蕾粗魯揉轉著,強迫它化為粉艷的珠玉,好任他彈攫滾動,夾入指間逗弄。
冰雅不肯承認她听到自己啜泣的抽息,更加憤慨地拳打腳踢。可是劇烈的頭痛、枯竭的元氣,讓她無力反擊,只能挫敗地隨他蹂躪。
救命……她真的不行了……
「決定投降了嗎?」他貼在她唇上莞爾,有一下沒一下地咬咬她豐潤紅唇。
如果她有足夠的體力,絕對會打爛他那張嘴,扭斷他每一根手指,撕毀他可恨的笑容!
「真是的。」他悠哉地摩挲她臉上淚珠滑過的路徑。「你這脾氣已經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怎麼到現在還是不肯收斂一點?你以為你有幾個腦袋,可以任你再砸一遍?」
「別再跟我作戲,你根本不是我師父。」冰雅冷冷怒視他。
「我有說過我是嗎?」
丙然!她駭然心驚,卻強作鎮定。「那你是誰?」
「你認為我是誰?」他慵懶地一面呢喃,一面以手指描繪她頸窩縴細的脈絡,仿佛那是極其精巧的珍貴古玩。
她迷惘了,落入更大的空洞與不安。他是誰,她自己又是誰,她身在何處,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我……想不起來了。
「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她極力在他貼近的俊魅面容與撫觸中保持驚醒。
「兩天前你就已迷迷糊糊地醒來數次,哭著問自己在哪里、我是誰、你是誰,又昏昏睡去。」
「我才不會哭!」她虛月兌地駁斥。
「是埃」他的手指譏誚地替她抹去眼角撒謊的證據。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你玩了什麼把戲?」
他瞳中不悅地掃過一陣冷光,隨即閑散笑起。「如果你希望的話,我很樂意現在就為你玩些把戲。」
「住手!你干什麼?!」
她慌亂的抗拒敵不過他將薄衫自她香肩扯下的悍動,兩團雪艷豪乳霍然彈月兌而出,完全暴露在他眯起的的烈視線里。
冰雅惶恐地直想掩住身軀,被他扯至肘部的衣衫卻困住了她的雙臂,任她再怎麼扭動都掙月兌不了,反而更顯挑逗。
「放開我,你憑什麼對我這樣?」
「憑我們的婚約。」
「我是要和師父成親。你又不是我師父——」「我有說過我不是嗎?」他笑得更加輕狂。
冰雅快被混亂的處境逼瘋了。他既不說他是,也沒說他不是,那到底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更可怕的是,她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為何會受到如此卑劣的輕薄?她會不會……,難道她是個……他疏離地看著她的困惑、她的恐慌、她的胡思亂想。比起那對渾圓美麗的酥胸,他的視線竟然反當地被她的神情吸引去。
「他確實是你的師父。你認得他的聲音,不是嗎?」淡然坐在花凳上的女子嫣然淺笑,一句話就救回冰雅失落的靈魂。
是,她記得他的聲音,她方才一听就猛然喚醒了腦中的什麼。
不過他對女子的多嘴顯然不怎麼領情,絲毫不隱藏自己輕蔑的目光。
「多謝你的羅唆。」
「哪里。」她得意地彎著雙眼。「我若不開口,恐怕你都快愈是稀有的珍品,摧毀起來愈有樂趣。
他的手指像火一般,游走之處都燃起的烈的感覺,將他的名字熾熱地烙在她身上。
她氣憤難當,也羞愧難忍,咬牙撐著無比煎熬的刑罰,抗拒體內被他點燃的某種陌生的、不悅的、奇怪的感覺。
「白虎。」
「沒錯。」他愉悅地支著冰雅的下巴。「不過別念得這麼咬牙切齒,你叫我為師父時就顯得撩人多了。」
「貝勒爺,別忘了您手邊的正事。」一旁的女子沉聲叮嚀。
他懶懶一哎,才坐起身子,冰雅便憤恨地立刻拉回開敞的衣襟,退到離他最遠的床角去.嗔怒的淚眼盈滿對他的鄙視。
「別這樣,開心一點吧。」
她厭惡地打開又想踫觸她臉蛋的毛手,卻被他更快地猛然箝住雙肩,拖至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