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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新娘 第28頁

作者︰蘭京

費揚古突然像個收到驚喜禮物的小男孩般,笑得不知所措。

「我……我的確有很多想法,只是沒人听我說而已。」他興奮地比手劃腳。「像邊境巡查和屯種成守這些方面,有很多很重要卻

被人忽略的細節有待補強。我常和旗下民兵談到這些問題,我覺得……」

返家的這趟路上,兄弟倆黨對談了比過去十幾年還多的話。雖然內容一樣生硬,內心卻有某種無形的東西消融,感覺彼此很近。

一到達府邸,海東青就急著要听玲瓏的看法。他這麼做對嗎?他心底隱隱蘇醒的感覺又是什麼?

當他听到錦繡與小銀慌張說著玲瓏早上收到一封信、發了一頓脾氣後突然不見蹤影,錦繡出去找她又無功而返,他猛然爆發的怒

氣更甚屋外風雪。

如果找回玲瓏,他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駕!」隨著夕照快速暗沉的速度,他加快御馬飛馳的腳步。

九善屯,那里幾乎是一片荒原,除了茂密的雪林,沒什麼人家。她單獨一人往那里跑根本是去找死!「玲瓏!」風雪漸漸熟打在

他臉上,他的奔馳就愈瘋狂。

是什麼人故意騙誘她到這種地方來?為了什麼?

「玲瓏!」天色愈暗,風雪愈大。廢棄的屯莊一片蒼涼,杳無人跡。

錦繡說她曾听到玲瓏念著有人要約她到九善屯的狩獵小屋——」

海東青猛一咬牙,調馬奔往雪林深處,在風雪交加的漆黑傍晚中狂吼。以這個天候及天色來看,除非他能找到那間狩獵小屋,否

則不只玲瓏會死,他也會在黑暗中迷路凍斃。

「玲瓏!」除了風雪,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大地。

他會因此失去玲瓏嗎?抽緊的胸口狂跳得愈發猛烈。

從她早上出門到現在,已經失蹤整整一天。她人還會在此處嗎?或者,早已被人帶走了?帶走她的又是什麼人?她會不會遭遇不測?甚至是……

突然增強的大風雪令他不得不俯子,艱困地駕著馬匹搜尋。大雪橫掃他的眼,吹散他的呼喊。

她在哪里?

「玲瓏!」幾近絕望的嘶吼中,微小的青藍色火光在前方某處閃動。那是什麼?

在無法辨視一切的狀況下,海東青只能駕馬奮力朝小火點的方向逆風而行。小小的火光不似紅燭,幽幽冷冷,看似虛弱無力,在大風雪中卻穩定清晰,一點一滴地引他前行。

直到他抵達一間獵戶用來堆積柴火毛皮的小屋前。

「玲瓏!」嘿暗不見五指的小屋房門沒關,灌進大量風雪,氣溫不下于屋外……

沒有回應。海東青痛苦得幾乎想狂聲吶喊,她到底在哪里?!

他強撐著破碎的心志拉馬人內躲避風雪,掩上大門後抖著雙手猛擊打火石,燃起微弱的火光。

角落里隱約的艷麗暖袍震撼他全身神經。

「玲瓏!」他瘋了似的直沖上去,一具冰冷身軀赫然被拉入他懷里。他的心髒猛地凍結。

像是被人施了魔咒一般,他無法動彈,只能騰著雙眼盯著懷中慘白的小臉。直到看見她有著極為虛弱的細小氣息,他才發覺自己一直凝著呼吸。

「玲瓏,听得見我嗎?」凍僵的大掌輕撫著她的鼻、她的唇。

冰涼的小唇微微一顫,閃電般的力量頓時劈進他的意識。

她還有救!

海東青火速剝下她一身濕冷的厚襖,以屋內數塊殘破毛皮緊緊包裹住她,生起火堆,挖雪煮沸,不斷以熱水摩擦她冰冷的雙手,浸泡她凍僵的小腳,直到她緩緩地恢復意識。

「海東青?你……」她虛弱地睡睡醒醒,神智迷離。

「我在這里,沒事了。」他使勁地摩熱她的小手,直到每只指頭泛出微微粉紅。「手指動動看。」

她無力地勉強回握他的手,動作小得難以察覺。

「很好,你的手腳不會廢了。」

「我……」她困惑地回想過往。「我來會見一位穆姑娘,可是……好不容易找到這里,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什麼東西,就昏過去了。」

「你顯然被人暗中偷襲。」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嚴厲的面容,感覺到不斷摩擦她雙腳的粗厚巨掌。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一個忙,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他終于忍不住猛力將她摟入懷中,幾乎要揉碎她,幾乎要吞融她。差一點他就失去玲瓏,差一點他整顆心就要永遠陷入地獄中。

「你全身都濕了。」

卸上重重衣袍;他與玲瓏在毛皮間赤果地緊緊擁抱,讓彼此的體溫流轉、相融、燃燒。

「海東青。我最近老是天天夢到夢境遠方有個男人陷入你以前的困境,被惡鬼們糾纏得心神交瘁,衰弱得像具活骷髏似的。」之後一陣長久的寂靜無聲,她重新凝聚了些許力氣才資力開口。「我確定他不是大清的人,但我知道他必定和你有某種關聯。我今天正是為了查清這關聯才來赴約……」

「別再說了。」

「你生氣了?」她愧疚地與他對眼凝望。

他將她柔女敕的小臉用力貼在臉旁。「以後別再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玲瓏放任自己沉醉在他蠻悍的溫柔里。這份奇妙的感覺,正如她洞房花燭夜高燒昏迷期間的夢境,這正是她渴求的柔情。

「海東青,如果你不做一名武將,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他的大掌摩挲著她光潔細膩的背後,埋首她芬芳的散發中。「做父親。」

「不是,我是說……」當她從他懷中仰起頭時,立刻被他專注而他含的雙眼懾住。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問的是你想要——」

「女兒。」他翻身將她壓至身下,推開阻攔他視線的毛皮。「如果你想要兒子也可以。」

「你……不會是在想我認為你打算做的事吧。」

「看來我們的默契愈來愈好。」他饑渴地飽覽她嬌艷的胴體,雙手隨著視線一同游移。

「可是這里不是家里,我又累又餓,不適合……」

「我也很餓。」他粗暴地立刻吻上她的唇,深深地勒索著平撫他之前恐懼的溫柔。

一想到自己差點失去玲瓏,體內的野獸頓時發出凶猛的嘶吼,亟欲找尋渲泄不安感受的出口。

「等一下,…」她艱困地在他唇中尋找說話的空隙,抗拒這幾乎被他吞噬的感受。

他完全不給玲瓏發言的機會,直到火熱的翻攪化為纏綿的深吮,直到她虛弱地棄械投降。

「從今以後,你休想再有機會這樣一個人溜出家門。」他在玲瓏的驚喘中扳開她的雙腿,凝視他最渴望的地方,大膽地覆上他的手掌。「再強悍的男人,都會被你的不知死活嚇出一身冷汗。」

「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談,可……可是此時此地並不……不適合…」

「你需要機會教育,省得我寵壞了你這個任性丫頭。」他將她的雙膝拉得更開,讓她脆弱而無助地完全開放在他眼前。

「這……這里不是房間!」老天,她真的快哭出來了,這種暴露的狀況讓她怕得想逃。

「我們現在不需要房間,需要好好談談。」

他一邊自在地撥弄著她縴弱易感的核心,一邊熱切地觀賞她美妙的領域,一處數度讓他攀上高峰的天堂。

玲瓏愕然抽息,以手時撐起自己亟欲向後逃離。

「你要去哪里?我們正要開始溝通,你不是一直期望我能這麼做?」他爬上她的嬌軀,壓制她有所動作的同時,深深探進他的手指。

「你太胡鬧了!」她漲紅著臉抖聲喘息,承受不了在她深處搜尋的不速之客。

「不對,胡鬧的是你。直到你這次荒謬的單獨冒險,我才發現我是一個多麼脆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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