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當下倒抽口氣,神情迷惑。「你要做什麼?」
「北境各期駐防的巡視。不過那不算遠行,只去幾天就會回來。」他粗厚的拇指來回搓弄,好奇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柔女敕的東西。
「我不是說那個,我是說……」由柔軟蓓蕾上傳來深深吸吮與舌尖挑弄的感受,引發她本能的顫動。「你這是在治療我的酒醉跟
反胃嗎?」
「不,這是在治療你跟我。」他貼伏在她快喘不過氣的嬌軀上褪下衣衫,肌膚相觸的摩裟令他愈發力奮灼熱。
「等一下,我有點搞迷糊了……」她的背脊不自覺地拱起,仿佛被他熾熱的雙唇吸引。「我應該要跟你討論關于你對我的感覺。」
「感覺很好。」完美得令他心醉神迷。置身在她細膩雙腿間的感受,宛如置身天堂。
「我要的不是這種答案!」她想阻止有東西往她探去的感覺,卻醉得不知該推開哪一樣。「你到底覺不覺得我很重要?」
「現在來說,非常重要。」否則他無法應付這股前所未有的波瀾——一份竟然在他自制力少外的狂野。
「可是你明明答應我.說你會尊重,結果卻突然收拾包袱就要遠行,根本不跟我說一聲。你真的在乎我嗎?」
他愕然中止火熱的攻擊。「你就是為這個在喝悶酒?」
「當然不只。我從∼開始就一直問你為什麼會娶我。真的只是巧合,還是你精心設計.目的就只為了掌控我、報復我?」
「我沒有理由要報復你。」
「你有!」她發出嬌弱的抗議。「你太驕傲了,連平時情緒上的軟弱面都不肯給人看見.更何況是在夢中把你的糗態都看盡的
我。」
連他也無法理解地,自己竟在這一刻咧開笑容。
「你竟敢指責我?」
「你做錯事了,我當然要指責。」
「你做錯的事又怎麼說?」
「我哪有做錯事?」她向來乖得不得了。
「你不但出言污辱我.還拿這莫名其妙的瑣事跟我嘮叨,藉機洶酒,吐得一塌胡涂也敢指揮我替你壓穴按摩。小丫頭,從沒有人
耙對我如此放肆。他猙獰地鉗住她的小臉。
「你做人還真失敗,竟沒一個能對你忠言相諫的親友。」
「那是他們夠聰明,知道惹惱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不可以對我亂來。」她緊張地發出虛弱的威脅,企圖嚇阻在她身上亂爬的兩只怪手。「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別客氣,有什麼爛招盡避使出來。」在他身下不停扭動的嬌軀令他忍不住申吟。
「我……我有陰陽眼,小心我叫身旁的鬼過來了。」雙腿被中間魁梧身軀檔開的狀況使她感到格外無助而脆弱,卻仍抖著嗓子逞威風。
「請便。如果你不介意有觀眾在一旁觀賞,我也不介意。」管他是人是鬼。
當他的手指搜尋到嬌弱的瓣蕊剎那,玲瓏嚇得尖叫起來。
「你……你不可以這樣!」
「怎樣?」他惡意地拔弄著,揉轉著小小的核心。
陌生的感覺像閃電一般貫穿她的全身,她驚恐得不知如何反應,只能失控地打著哆嗦,發出很奇怪的嬌吟,好像不是自己的聲音。
「小魔女。」他舌忝吮著她的粉頰低咒,手指持續大膽的挑逗。「跟你這身該死的妖力比起來,陰陽眼算老幾!」
「你怎麼可以不怕……」
「你以為我跟他們一樣,會害怕這種無聊的小毛病?」他開始以身體摩掌她的嬌軀,準備放手一搏。「‘他們’是誰?」
她在海東青身下艱困地喘息著,懷疑著剛才喝的酒是不是有問題。他沉重的體重、火熱的體溫、濃郁的男性氣息讓她頭暈眼花,陷入怪異的緊繃與戰栗。
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一定是酒有問題!
「這個‘他們’應該不是指曾趕你出去的蓉格格那票人吧。」他突然放任修長的中指深入探索,拇指照舊眷戀在她脆弱的瓣蕊
上,玩弄邪惡的游戲。「他們是誰?」
「你不要……」她赫然蜷向他.無助地在他健壯的頸窩悶聲抽搐。
「頑固的小東西。」他逐漸加快折磨的節奏。「除非我要到答案,否則我們就這樣一直玩下去。」試試看到底是誰頑固
雖然他幾乎爆炸的亢奮已經逼得他咬牙切齒。
「好嘛!我說我說,可是你到底在問什麼?」她哽咽地哀
求著,再也承受不住他狂野的捉弄。
「說你在乎我。」他貼在她唇上威脅。
「我才沒——」
「說不說?」蠻悍的大手掐住女敕弱的,他滿意地听到她幾近窒息的抽氣聲。
明知玲瓏正是因為在乎他,才會為那些細瑣的小事耿耿于懷。他喜歡這份感受,但是還不夠,他渴望听她親口說些什麼。
「你欺負人,不公平……」她像被搶走糖葫蘆的娃兒似的,不甘心地淚眼朦朧。
「對。你如果不說,我就繼續欺負你。」
「我……我在乎你。」
「再說一次。」
他心滿意足地一再追加條件,一再享受甜人心底的美妙話語,直到他深深地吻走她的氣息,直到他倆交織出激切的申吟,直到他倆糾纏到離別在即的天明。
終于完全擁有他渴望的小人兒,終于由地獄般的夢境中捉到他的小新娘。他陰冷的生命中終于出現陽光。
第八章
玲瓏怎麼也沒想到,表姊錦繡會由北京帶著一車又一車的行李冒雪前往黑龍江找她。
還不都是被你阿瑪、額娘拜托才跑這一趟的,折騰死人
錦繡依舊一副老脾氣,走到哪就在哪當大王。到了玲瓏這廂院落拜訪,架式擺得比主子還大。
「表小姐,請用茶。」小銀一臉臭相地伺候著。
「那幾車東西全是要給我的?」玲瓏當場傻眼。
「你都不知道你家的人有多嘮叨。」錦繡粗野的吐了口茶梗。「天天念著你在這兒日子會不會委屈、嫁妝會不會太少、會不會害思鄉病什麼的。原本他們只是要我過來看看你,順便帶兩箱東西。結果咧,帶的連兩車都不止了!」
「對不起,真是太辛苦你了。」娘家捎來的心意讓她感動得直想跑回去一趟。
「其前些天我就該抵達這里,可是天哪,這北地的風雪真會凍死人。我們一行人中,好多個車夫手腳都凍傷了。」
「我嫁過來的時候就親身體驗到了。」
「喂,你跟夫家的人是不是處不好?為什麼剛才午膳時都沒人跟你串,現在也沒個女眷來你這兒玩玩?」
「誰在乎那些啊,她們不來煩我,才有清閑日子好過。」
「是嗎?」錦繡犀利地瞄見玲瓏手中快絞爛的絹帕。「你家相公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就會回來。」一想到分離十多天的日子終于結束,燦爛的笑靨怎麼藏也藏不住。
「哎,比起你姊姊一塌胡涂的婚事好得多羅。」
「姊姊怎麼樣了?」
玲瓏熱切地和錦繡談了一整天,好吃好穿的全拿上來孝敬她,還安排了最好的房間讓她住到春天,待冰雪消融再回北京。
可是她沒料到錦繡會在晚飯時刻公然挑釁。
「怎麼吃個飯氣氛也沉得這樣,難道是這幾天氣太冷,連人也冷起來了?」
一大桌的人倏地瞪往錦繡這方,她卻故作無視,玲瓏在一旁暗暗申吟,完蛋了。
「啊,你就是那個二嫂吧。」錦繡突然興奮地將筷子指過去。「曾經說會去找玲瓏串串、打發時間,卻從此躲得不見人影的二嫂,對吧。」
「我……這……」二嫂嚇得蒼白無措。
「錦繡!」玲瓏下午只不過是隨口聊到,沒想到錦繡會在這種場合搬出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