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怎麼了?」沒神沒魂地坐在凳上發什麼呆?
她到底嫁人了什麼樣的人生?明明嫁的新郎和夢中是同一個人,在現實中卻有著不一樣的性格。原本她還難過著再也沒法子在夢中與他相逢,現在嫁人他家門、成為他的枕邊人,結果顯然也好不到哪去,照樣聚少離多。
「小銀,拿酒來!」
「格格?」怎麼好端端的就生氣了?「要喝甜酒釀嗎?」
「我要酒!要那種喝了可以豁出去的酒!」
「好好好,我去拿。」若不依她,屋頂都要給她吼翻了。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生?她到底嫁給多麼莫名其妙的男人?
「格格!」小銀端酒上來之後,當下被她喝酒如灌水似的模樣嚇壞。「酒不能這樣狂飲,像你這種不習慣喝酒的人會喝出問題!」
「滾,大家統統都離我遠一點!本格格才不希罕你們!」才喝沒兩小壺,她的酒氣就與火氣一同往上沖。
「完了完了。」格格開始發酒瘋。
「要帶兵打仗的給我滾遠一點,怕我的陰陽眼會惹鬼上身的也滾遠一點,我根本不在意你們任何人!」她不信一個人獨處就沒辦法活得快樂。
虧她還作過大頭夢,要努力融入這個新家庭,用心改善這府里冷淡的家族關系、拉近每個人的距離……簡直放屁!
「格格!」小銀端的雖是薄酒,但再清淡的酒照她這種唱法,都會喝出效力。
「前一刻才說要帶其他女眷們來拜訪我,後一刻卻統統躲得不見人影。」下午二嫂的事,想來就難過。「那個混帳家伙也是這
樣,上一句才在向我討洞房花燭夜,下一句卻是一聲不吭的遠行去。這樣耍著我玩,很有趣嗎?」
「格格,也許人家只是說說應酬話,是您看得太過認真……」
「我听不懂應酬話!我也不知道應酬話跟其心活該怎麼分別!我只知道講話要老實,就算難听也要坦白。現在怎麼變成我不對了,所有講話曖昧不清的人才對?!」
「拜托別吼了,也別喝了。」小銀直想搶回玲瓏抓著不放的酒壺。
「認真過活的人是不是太笨了?那你們來教我做個聰明人!要怎麼樣才能說是一套、做是一套地當個雙面人?」
「你沒那個天分。」
「海東青大人!」小銀幾乎心髒麻痹,所幸海東青在她嚇昏前叫她滾出去。
海東青一身厚重裝束地矗立她跟前,幾乎擋住所有燭光,但背光的他雙眼異常陰冷明亮。不知她是不是喝大多了,他似乎變得更
加魁偉巨大,竟讓屋子顯得狹小起來。
「你在搞什麼?」竟把整張臉醉成紅隻果。
「你又在裝什麼?」她不怒反笑,已經醉得可以赤手空拳上山打老虎,什麼都不怕。「這里沒外人了,你可以剝掉那層假面具。
你要殺就殺、要打就打,悉听尊便。」如果不是她迷蒙的美眸中微有受傷神色;他會以為她是為了應付今夜回房的事藉酒壯膽。
「原來這就是你順從命令的方式?」他嘆息後竟沒來由地惱火起來。「還不上床就寢,你喝得還不夠嗎?」
「遵命!」她重重把酒壺砸在桌上,大步踱往內房床榻時差點一頭撞上屏風。
「你是故意要惹我嗎?」他及時救回的小人兒軟趴趴地掛靠在他胳膊上。「叫你做個乖乖听話的妻子就這麼不甘願。」
「你看,你果然只在沒外人的場合才發脾氣。」她對著他身旁的花瓶架甩動手指。
「我人在這里!」他猛力扳過她的下巴。
看著這張微有歲月滄桑的俊容,她心頭突然涌起強烈的難過。
「為什麼你也跟他們∼樣,這麼想遠離我?」
「遠離你?」他的眉頭凝在一起。他們又是誰?
「我一直以為你和大家不一樣,所以才希望和你永遠在一起。結果我錯了,對不對?」
他當場愣住。
「你不是勇士嗎?你和我在惡夢中的時候,你明知自己打不過那些鬼怪、殺不完惡心的妖魔,可是你始終全力相搏,不是嗎?為什麼你卻不敢面對我?」
「我不敢?」他真的可以因這三個字而扭斷她的脖子,但眼前如泣如訴的嬌顏令他的火氣轉為奇妙的感覺。
「我…」她正想傾訴的剎那,突然變了臉色。「我好像…有點想吐…•」
海東青氣憤地申吟一聲,火速抱起她扔進床榻里,不等她開口抱怨就直接伸指深入她舌後按壓,立刻讓她趴在床邊吐得啼哩嘩啦,幾乎快把內髒吐翻了。
「你……你又這樣整人……」還來不及開罵,她又開始另一場浩劫。
「你晚上到底吃了什麼東西?」他一邊按摩著她的背,一邊對痰盂內湯湯水水的嘔吐物皺眉。
「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不吃東西?!」屋頂差點被他的怒吼沖破。「肚子里根本沒裝多少東西也敢空月復灌酒!」他硬灌了她整壺茶漱口。
「你干嘛那麼粗魯……」元氣大傷的她連發火的力都沒了,只能楚楚可憐地盈著淚光。「我好難過……」
嗽完口後她整個人癱躺在床,氣若游絲。
「下次再敢這樣,我會讓你更難過!」海東青憤恨地迅速扒下自己身上的厚重衣袍。「翻過去趴著!」
沒力氣和他爭了。玲瓏撐著最後一口氣掙扎地照做,任他放肆地掀起她的中衣,直接按壓她背部的穴道。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海東青?」虛弱的輕哺宛若夏夜風鈴。「現實中的那個,還是夢里的那個。」
「每一個都是真正的我。」
「是嗎?為什麼你能做到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
「被環境逼的。」
「不懂。」
他無法確定自己是在感嘆還是贊嘆,他從未接觸過如此細膩柔軟的嬌軀。他的粗手雖然生滿老繭,卻仍舊喜歡撫模細致的東西。
「當整個家族都只能靠我一個人振興時,我就已經沒有放縱情緒的權利。」
「為什麼?誰規定非要如此不可?」
「我。」他沿她縴弱的背脊按壓至頸後穴道。「情緒化的人成不了大事。」
玲瓏在半睡半醒間沉默許久。「你為家族犧牲太大了。」
「犧牲?」可笑的說法。「這是磨練。」
「我不喜歡。」
「不喜歡平日我在人前的模樣?」
「不是,不論哪一個你我都喜歡,我不喜歡的是你這樣壓抑自己。」啊,給他按摩得好舒服。「我的胃還有點難過,幫我操
揉。」
「翻過來。」空月復吐酒吐到胃液都嘔出來,不難過才怪。
中衣的衣擺掀蓋在她高聳的胸部上,玲瓏毫無戒心地任他粗厚的大手按壓胸骨下方的穴道,自肋下至小骯輕柔有力地不住按摩,
舒服得幾乎快昏昏睡去……
「你不走,好不好?」
「你到底在講什麼?」見她久久不回答,他不耐煩地抬眼看她。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產生強烈反應。
她像是偷偷下凡的貪玩仙子,慵懶地躺在森林里、湖畔碧草花叢間,完全沒有防備,嬌媚地舒展動人的姿態,脆弱而易受傷害。
令人想好好呵護,又想狂野地蹂躪一番。
「玲瓏?」隨著按摩的律動,他順勢將她的中農更往上推,立刻彈出兩團雪艷的玉乳,引爆他體內的熊熊烈火。
「你為什麼非要遠行不可?」她迷迷糊糊地微啟雙眸,重拾話題。
「我沒有要遠行。」他雙手贊嘆地繞著她雙乳的輪廓游走,享受不可思議的細膩。
「小銀看到你的侍從在替你打點行李。」
「只是到北境巡查幾天而已。」
「你非去不可嗎?」
「對。」他捧起她雙乳飽滿的曲線,任由拇指挑動細女敕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