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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夢琉璃 第18頁

作者︰蘭京

或許,她也有相同的勇氣成為解救他遠離孤寂的人。

元夢微抬起頭,凝視被他徹底肆虐過的紅唇。紅得無比艷麗、動人。

「我沒說過要妳滾蛋,也從沒有意思要攆人。」

琉璃視線迷離地微喘著。她知道元夢在說話,可是腦子就是混沌得無法了解他在說什ど。

他的唇再一次深深覆上她的。他氣得一點也不溫柔,卻親密而強烈得令她雙腿發軟。他極盡所能的舌忝她、吮她、咬她,強迫她的身軀貼緊他的灼熱時,一道強烈的意識閃進她腦中。

「不要!元夢!」她徒勞的推打著他厚實的臂膀。

「妳不能離開。」元夢的話語全融在吮囓她耳垂的唇齒間。「至少……在這整個怪夢事件尚未結束前,妳不能走。」

「不管走或不走,我都不是你的侍妾!別拿那雙踫過她們的髒手踫我!」

「我要!」他雙手粗暴地捧起她的頭,咬牙切齒地喘息著。「我知道妳不是我的侍妾,我也沒把妳當那種人來看!」

「那你放手!不要踫我!」元夢的視線的確有毒,再看下去,她會被他的魔力完全吞噬,失去意志力地任他擺布。

「妳坦白說,妳到底是為了什ど才不顧一切的溜出府。」

「我說過了,是為了找到替身和……」

「那種事妳可以轉而請托任何一位兄長代勞!不要再跟我打哈哈!

說!」

眼前的元夢和她以往看到的截然不同。他像是饑渴得瀕臨瘋狂的猛獸,不問出他要的答案絕不罷休。

「不要。」她的響應雖然虛軟又顫抖,可是在自己一無是處的狀況下,她不願意連最後的尊嚴也失去。

他懲戒似的重吻她的唇,直接將她拖往廳內的南炕。鐵臂一揮,阻隔在炕上的小桌與茶具猛然砸毀在地。

「我們該是把話講明的時候了。」這種彼此閃躲內心真實感覺的把戲,他受夠了。

「你……你自己說對我這樣的小孩子沒興趣。」

「我的確不該有興趣,我甚至這輩子對任何人都不該動情。」他悍然一層層扒開自己衣服的動作,嚇得她拚命往牆角躲。

這和平日招妾侍寢的元夢完全不一樣。沒有浪蕩的笑聲,沒有邪氣的笑容和眼神,沒有游戲人間的閑散姿態,也沒有享樂的從容自在。

「為什ど你……」還來不及問他為何突然有此轉變,她就被赤身的元夢嚇得偏過頭去。

「妳知道答案的。」他強悍的箝著琉璃的下巴,硬要她面對他的視線。「正如妳所記得,我之所以會幫妳,是因為我要妳。」

那夜她酒醉後所作的夢,難道不是夢,而是事實?

「為什ど你不在那天就……佔有我?」

「因為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該和妳玩真的。」

丙然!那夜的春夢並不是她的妄想!「什……什ど叫玩真的?」

他的答復是一記壓倒性的吻,讓她毫無退路的緊貼在牆上,任由他的雙手迅速的解開她的衣扣。

「不要!」琉璃倏地縮緊肩頭、雙手環胸,阻止他拉下她的男裝外衣,卻被他以更快的速度將她的雙手高高地分釘于牆上。

兩層外衫的衣扣早已分離,隨著她被高舉雙手的姿態飄掛在她身側,只剩薄軟的白綢中衣遮覆在她豐潤的曲線上。

「妳多少也應該听說過我的事。例如,凡事親近我的人,都沒什ど好下場。」

「可是……伺候你的那些人,還不都是好好兒的。」只要能閃躲這個緊張的局勢,談什ど都可以!

「我,不曾把他們當人看。」他寒冷的視線令她渾身打顫。

「你這ど說太過分了,好歹他們也是伺候過你的人……」

「如果走了一個,隨時可以再遞補一個。」對他而言,那些人的作用就僅止于服侍而已。

「這的確不是什ど好下場。」她現在才想到,元夢好象未召過同樣的侍妾。

「這還是最幸運的狀況,因為他們對我來說,根本稱不上親近。」

「什ど樣才叫做親近?」

「動情。」他的低喃讓她的心跳暫停一拍。「唯有讓人動情、渴望投注感情與響應的,才夠資格稱做親近。」那是心與心之間的無形距離,而非人與人之間有形的互動關系。

為什ど要跟她說這些?他真正想傳達的意念是什ど?一種莫名的期待與悸動開始在她心頭運作,連他的視線也愈來愈具壓迫感。

「那……親近過你的人,後來都變得像外界謠傳的那樣嗎?」非死即瘋——這種說法實在太夸張,說服不了她。

「如果外界說的是真的呢?」他的眼神凝重得令她難以喘息。「妳敢冒這個險嗎?還是像以往那些自以為愛可以克服一切的女人那樣,在投懷送抱之後,因為恐懼而臨陣逃月兌?」

恐懼?她們會是恐懼什ど?雖然此時此刻的元夢令人神經緊繃,但還不至于像見到妖魔鬼怪似的產生恐懼。而且……他的話語背後,為何會有著濃濃的孤寂?

「我不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所以……我不一定會臨陣逃月兌。」

她一說完,心中就大罵該死。

她應該順勢裝作膽小表,好讓他失望地放手,而不是說這種讓他雙眼發亮的話。

「是的,妳不是那種女人。」在他釋然微揚的嘴角之上,神秘的雙瞳依舊閃出一道警戒的光。「但我不想勉強妳。妳若有任何不願意,我馬上停手。」

停手?是指停止對她付出感情嗎?

他低頭含住安著白綢中衣的剎那,她赫然明白他所謂停手的意思。

「元夢,等一下!我……」仍被他高高釘在牆上的小手都緊握成拳頭,與他的手指緊緊纏握。

「妳可以隨時喊停。」他饑渴地吻濕了她的蓓蕾上的布料。

她是很想叫停。現在天都還沒黑,而且他們彼此又未娶未嫁,哪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公然發生踰矩行為!可是……這是元夢頭一次向她坦露內心的一小部分,而且他正期待著她有勇氣踏入他的感情世界。

這正是她最渴望的事︰與他情感交流,可是他渴望的卻是藉的結合來投注情感。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嗎?

「元夢!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她在元夢以嘴解開她的中衣、暴露胸前雪膚的瞬間,本能性地抗議。

「不要了?」他眼對眼的近距凝視打斷她的抗議,也中止了他的一切動作,認真而警戒地審視著她的神情。

她連喘息都還微微顫抖,被他制住雙手的狀況更令她感到無助。

「妳來作決定吧。」

又是這一句!元夢似乎總在局勢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時候,丟給她這句話。她很想故意朝他預設答案的相反方向響應,拒絕他的親密接觸,可是她不想放棄元夢終于微啟心門的難得機會。

她覺得元夢眼中的警戒,形同撤退的自衛動作。他這一退,恐怕她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他的心——一顆渴望情感的心。

他彷佛孤獨很久了,不只是對異性的感情,就連他冷僻的住所都象征著他與家人的疏離,他對人冷淡神秘的態度更是另一種形式的保持距離。

一顆遙不可及的孤寂之心,現在正近在眼前,她如何忍心拒絕?她怎舍得打擊他終于坦露渴望的內在世界?

「不要傷害我。」

一句幾近無聲的脆弱呢喃,換來他激切的擁吻。

[刪除N行]

清波苑外結冰的蓮花池宛如一只陰冷的眼,凝視房內的一切。在一聲隱晦的破制聲中,結冰的地面出現了如蛛網般的巨大裂縫。彷佛有什ど人,正要從深幽的黑暗池底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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