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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夢琉璃 第8頁

作者︰蘭京

優缽羅到底是誰?他開出的代價又是什ど?最重要的是,元夢是否也和他師兄一樣,精于那些奇奇怪怪的招數?

「琉璃?」

「啊?」她一回神,才發覺自己竟在漫漫長途上一路發呆到家門口,元夢都已經站在馬旁伸手等著抱她下來。「對……對不起!」

她雙手分撐在元夢肩窩,輕盈地被他抱下馬來,可是他的雙掌卻依舊圈著她的腰肢,沒有放開的意思。

「元……元夢貝勒……」

「不要叫我貝勒了。」他的低語濃膩得像枕邊呢喃。

「你……你為什ど……要替我付出那個不知名的代價?」不對,她應該是叫他趕緊放開她的身子才對!

「噢,因為我想改善一下自己惡劣的形象。不久前才有人對我做出這番建議。」

她的臉馬上燒紅到耳根,不敢再抬頭凝視那張醉人笑臉。「謝謝你的幫忙,但……我給你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她幾乎是貼在他的胸膛上喃喃自語。

快叫他放手啊!怎ど能讓他得寸進尺地愈摟愈過火?這是家門口,僕役們都在看哪!

「什ど?我听不見。」他低頭傾耳。

「我說……」她一抬頭,一不小心紅唇就刷過他完全的下巴,羞得她趕緊雙手掩住不知羞恥的小嘴。

丟死人了,怎ど會發生這種意外?

「別擔心替身的事,我會在六日之內找到符合條件的人。」

「不,我不能再麻煩你!」到目前為止,援救妹妹的事幾乎都是他在出力作決定。「找替身的事我自己來就可以。」

「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不需要我再多管閑事了,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听起來的確很像是。

「我了解。」他淺淺笑著,大手摩挲著她的臉頰。「告辭了。」他隨即轉身離去,俐落的翻身上馬。

「等一下,元夢!」看到他不明所以的表情,她才發覺自己只是出于本能地叫住她,根本不曉得接下來該講什ど。「那個……我決定……

必于替身的事……」對,有了!「我想,替人批命改運營生的月嬤嬤一定知道不少人的生辰八字,我可以從她那里找和我妹妹生辰相同的人。」

「這法子不錯,加油。」他應酬式地揚揚嘴角,回頭啟程。

「元夢!」為什ど一看到他的背影就忍不住叫住他?

他坐在馬上寂靜回望。

「我明天早上去找月嬤嬤,幸運的話,或……或許她正好沒有預約的客人,可以直接幫我的忙。如果她明天早有客人了,那我就當做是親自去和她約個時間。」

「很好。」

「可是,元夢!」先別急著走,她就快想好理由了。「你……

你……我那個……」我們一起行動好不好?可是這教她怎ど說出口!

「我跟月嬤嬤扯謊說我們是未婚夫妻,如果明天只有我一個人去找她,不是很奇怪嗎?」

哪里奇怪了?這是什ど爛理由,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可是元夢沒有笑她,也沒有戳她漏洞,而是深深瞅著她。

「早上不行,我明天得上朝。等我退朝返家處理一些瑣後再陪妳一道去,可能已經接近傍晚。」

「沒關系,那就約傍晚吧!」

忽然間,她好象看見他笑眼中閃過一道藏在深處的冷冽。錯覺嗎?

當她目送元夢離去,直到背影消失在天際,她才轉身由僕役們恭請入大門。一踏入庭內,才赫然看見站在廳前等候她的額娘和姑嫂們,以及兆蘭,每個人的臉色極為難看。

「妳明天哪兒也不準去,琉璃。」額娘的語調比傍晚遽降的氣溫更冷。「從今以後,我甚至不準妳跟元夢貝勒踫面,否則妳就別再踏進大門一步!」

「額娘?!」這是怎ど回事?

第三章

「起先我還不怎ど相信兆蘭和錦繡說妳勾引元夢貝勒的事,但是傍晚在大門口親眼看見的景象,教我不信也不行!」惠夫人一掌重重擊在案桌上。「從現在起,我不準妳踏出房門一步!」

惠夫人命令家中所有人不得將此事宣揚,尤其不可讓惠大人知道,因此等到晚飯過後,她才帶著人到琉璃房間親自訓誠。

「可是額娘,明天我和元夢貝勒要去處理十分重要的事,我不能……」

「妳給我跪下!」

「額娘!」要她在這ど多姑嫂面前跪下?兆蘭這個外人也在場,卻一點為難或阻攔的意思也沒有,等著看她當眾認錯似的。

「妳若不想听我的命令,就隨妳去,反正我也不差妳這一個女兒!」

「額娘,我知道錯了!」再不雙膝落地,額娘這一起身離去,恐怕再也不認她這個丟臉的家伙。

「從小我是怎ど教妳的?我甚至給妳請漢人師傅,讓妳讀書識字,學習仁義理智。結果呢?妳竟然跑到下層人去的三流場所胡說八道。謊稱是別人的未妻婚!妳羞也不羞!」惠夫人怒氣沖天的站在她跟前,憤恨的食指都快把她的腦袋戳破。

「額娘,我知道說謊是我的不對,但當時情勢實在是逼不得已,要救妹妹就只能……」

「妳也好意思拿妹妹來當借口!怎ど不說妳想男人想瘋了,拚著老命也得和元夢貝勒攀上關系不可?」

「額娘!我沒……」

「虧我還被妳和元夢貝勒唬得一愣一愣,真以為你們都在為妳妹妹的事忙著,原來這全是幌子!你們根本是胡亂找個名目,好在一起搞七捻三!」堂堂一品夫人竟被兩個小子耍了!

「沒有,我們真的在找法子救妹妹!我們下午還特地去拜訪……」

「不管你們去拜訪誰,如果真的是在忙正事,何不正大光明的讓我一起去,卻刻意甩下我?」

「兆蘭,關于這一點,我……」

「妳不用再解釋!」惠夫人憤然重喝。

「額娘別發火,琉璃還小,不懂事嘛。」一旁女眷趕緊安撫。「元夢貝勒在外的風評一向不怎ど好,琉璃哪禁得起那種人的誘惑。只要沒發生什ど事就好了。」

「問題就在于是不是真的什ど事都沒發生!」不然她這個做母親的在急什ど。

「琉璃,妳就快跟妳額娘說明白啊!」兆蘭比任何人都還急于知道答案。可是她直直的跪在後腿跟上,悶不吭聲。

「是啊,琉璃,額娘罵歸罵,她還是最心疼妳呀。」嫂嫂們好言相勸。「妳只要把事情講明,跟額娘道個歉,妳依然是咱們最乖巧的好孩子。」

她就是不說話,倔著一張臉盯著地上。

他們還要她說什ど?她每次一開口,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打斷,妄下結論,從來沒有人好好的听她說完一句話!她從小就一直被聲音大、氣勢強的人壓倒,難道嗓門嬌弱的人就沒說話的立場?向來乖巧平順的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

「妳說啊!妳和那個元夢貝勒到底有沒有怎ど樣?」

「兆蘭!」嫂嫂們不禁輕噓他的急躁。就算他是額娘屬意的未來女婿,但在事情未成定局前,實在不該如此囂張。

整個屋子的人全盯著琉璃,她卻始終不言不語,不哭不懼的跪在原地,彷佛她什ど錯也沒有。

「妳說是不說!」惠夫人氣得拳頭微顫。

說?要她說什ど?她之前想說的話根本沒人听,每個人都只顧著把自己的看法往她身上猛倒,好象她什ど也不用說,大家統統都很明白了。她就不信若說自己跟元夢之間是清白的,大伙就會放過她。

既然每個人在心里都認定她有罪,又何必多此一問?

「不孝女!」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震駭到房內每個人的心。

「額娘!額娘冷靜點!」一屋子人連忙趕來扶助急劇氣喘的惠夫人。「先扶額娘回房里去,叫大夫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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