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來自下月復難以言喻的抽痛,令在昏睡中的她不由自主地皺緊眉頭。
為什麼會是下月復在痛?她明明是臀部挨板子,打得她七葷八素,為什麼她此刻感受到的不是挨打的灼痛感,而是……類似她以前仍為女兒身時的生理痛?
「不行不行,她又不舒服了,得再揉揉才行。」好熟悉的婦人聲音。
「我來好了。您剛才替她揉了那麼久,手肯定沒力了。我替她揉吧,男人比較有力。」這個男人的聲音她也很熟,好好听的嗓音……
「這怎麼行!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以你尊貴之身,還……還是我自個兒來好了。」嘿,光听聲音就知道這貴婦在害羞。
「我是真心想幫忙,絕無非分之想。而且廚房內的藥膳還在等著您照料,您就快去忙吧。」這男子說話好誠懇,要不是她現在還昏昏沉沉、言語無力的睡著,她一定會開口鼓勵那名婦人放心去吧。
那婦人真的離去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可是她下月復好痛……
「你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痛了。」那男人的聲音彷佛有魔力,如春風般和煦的拂過她繃緊的神經。
溫熱的液體輕緩的倒流在她下月復上,一只大掌溫柔的將它撫遍她的小骯、均勻分布後,拉回她的中衣覆好身子,便隔著薄薄的衣衫,和緩而有力的推揉著她的小骯。
啊,好舒服。隨著這只大掌時輕時重的柔軟壓力,下月復的強烈抽痛逐漸融解。這男子方才倒的是溫熱過的花油吧,馨香而鎮定神經的氣息,令神智略微恢復的她又快漸漸墜入夢中。
這雙手好溫柔……他真的沒有非分之想,這男人是個君子。她覺得全身輕飄飄,好像快化成暖曖微風。
「舒服點了嗎?我的力道會不會太重?」
不會不會,你的口氣別那麼擔憂,好像做錯什麼事似的。芙蓉尚未轉醒,但腦子早已清晰。
「你等一下。」啊,那男人抽手離去了。芙蓉一下子失望透了,她好渴望那雙溫柔的大手繼續安撫她方才的疼痛。雖然小骯已經不那麼痛,但她不想失去那種被細心呵護的感覺,很安心的感覺……
「抱歉,我先幫你把汗擦掉,省得著涼。」這男子很細致的擦去她額上鬢邊的汗珠,甚至彎身俯在床邊,輕柔的支起她的頭,拭去她頸後的虛汗。
好香。這男子傾身俯在她身上支著她後腦,讓她聞到了來自他胸前衣襟散發的優雅香味,間或含有一股迷人的男性氣息。
她覺得似于有點醉了。
他是誰?她好想看看這麼一位細心溫雅的男子。她閃了閃睫毛,無力的睜開雙眼時,赫然被一張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容嚇到。
對方也是一張嚇到的表情,他們兩人卻眼對眼、鼻尖頂著鼻尖的呆愣對望好一會兒,兩人的大腦好像同時罷工,無法運作。
「啊──」兩人同時放聲大叫,一個往床里靠,一個往身後的小桌旁跳,彼此像是被獵人嚇破膽的小白兔。
「元瑛?怎麼會是你在這里?」剛才一直照顧她的男子居然是元瑛。
「你怎麼突然就張開眼楮?你想嚇死我啊!」害他被芙蓉嬌美睡顏吸引、想一親芳澤之際,突然讓她那雙骨碌碌的大眼楮瞪呆了。
怎麼他在幫忙的時候芙蓉不醒,想做「壞事」的時候她卻突然神智清明?她就不能再晚點醒嗎?
「咦?這不是我的老家嗎?」芙蓉這才東瞧西瞧,這是她的簡陋閨房沒錯。
她倏地驚愕轉回視線盯向元瑛。
「元瑛,你……你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她的腦子現在才開始發揮功用,「啪」的一聲,她兩掌大力的往臉上貼。
痛死了!「模」得太急了。這是她的臉沒錯!對!老天,她不是在作夢?!又圓又大的眼楮,小小的挺鼻子,還有她最不滿意自己太過女性化、太過嬌媚的櫻桃小嘴,以及嘴巴里面在小時候不小心摔斷的一顆牙。
「謝天謝地,我終于回來了,終于回到我的身體來了!」
元瑛看她那副高興得想哭又想笑的表情,看得有點失神。
奇怪,芙蓉的軀體他好歹也佔了半個多月,天天拿著鏡子對看半天,怎麼從不曾看過如此鮮活耀眼的一面?怎麼這副爽朗率性的性子,會比他細心營造出的閨秀風範更明艷動人?
「男人婆。」他不甘願的嘟嚷一句。快去端桌上的蛋酒、找點事做,別老盯著芙蓉看!元瑛拽拽的回過頭去端碗,誰也看不到他臉上的燥熱。
「什麼男人婆,現在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女孩了。」哼,男人會有她這麼玲瓏的曲線嗎?尤其是她豐滿的雙乳,這是男人能有的嗎?
「你在做什麼?」元瑛幾乎是使盡全力一個字一個字吼出來,氣脹的俊臉紅得像關公。
「你你你……你干嘛突然回過身來?」她的臉也紅得一塌胡涂。她是看元瑛背過身去了,才偷偷把手放到胸脯上,感受一下她確實是女孩的感覺。誰想到他會……
「你實在不知羞恥!女孩子家言行舉止要端莊,就算私下獨處也不得放肆。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就……就……」
「就怎麼樣?這可是我的閨房,我沒罵你偷窺就已經算是客氣!」不對不對,她要說的不是這個。其實元瑛說得很對,她的確不該如此急躁而做出不合宜的舉止,可是……反正她一對上元瑛,就很難不開罵。
「我偷窺?」這對他的人格簡直是嚴重污辱!「我做事坦坦蕩蕩、中規中矩,哪時偷窺了?分明是你自己……」
「姑女乃女乃我懶得跟你斗!我餓了,快把蛋酒端來!」她坐躺在床榻上,兩手叉腰,一副惡霸當道的德行。
「你實在是……」元瑛霎時張大了口,神情訝異到兩顆眼珠都快掉出來。
「干嘛,沒有過壞人啊!」怎麼對她流露如此驚艷的表情?害她亂不好意思的,嘿嘿!
元瑛一個箭步飛上來,抓起棉被就往她身上用力蓋。
「喂!你干什麼,你要悶死我啊?」芙蓉邊咳邊罵,被元瑛莫名其妙的用棉被一包,害她整個人只能露出個頭。「你要熱死我嗎?混蛋元瑛!」
「不準你把被子掀開!听到沒?!不、準、掀、開!」
「干嘛呀……好……好嘛,不掀就不掀,我就這樣包著行了吧?」干嘛露出這麼嚴肅的認真表情?她還是比較喜歡元瑛被她氣得七竅生煙的逗趣反應。
元瑛背著芙蓉端坐在床榻邊,他需要冷靜一下,現在不方便立即起身。
芙蓉沒穿肚兜,她上身只穿著一件雪白的中衣。他原本還沒怎麼注意到,直到方才芙蓉坐在床上叉腰挺起胸,他差點眼楮噴火。
在那層羅衫包里下的女性胴體,胸前的柔女敕蓓蕾轉化為堅挺的珍珠,頂在衣棠里,露出明顯而誘人的豐采,令人垂涎……
不行!他不能再繼續想下去,否則體內迅速竄燒的熱流會一發不可收拾。
「你就這樣坐著,我喂你把蛋酒吃下去!」他背著芙蓉憤然起身,走向小桌爐上籠熱著的蛋酒盅。
「你真要喂我?」他這是干嘛呀?居然委屈他自己做這些卑微的工作。
「少羅唆,把嘴張開!」元瑛也不知自己是哪來的火氣──搞不好是欲火的轉換。「不要喝太快,小心燙到!」
芙蓉眼楮張得大大的,乖乖吞下元瑛一匙匙喂進她嘴里的溫熱蛋酒。他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在害羞?不過他伺候得很好,就放他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