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人又高的女子,我家奴婢中就有好幾個。」
「可是絕沒有人臂力會像他這麼大!」她才不甘示弱。「他抱住我的那股蠻力,根本與你不相上下。」
「她抱住你?」宣慈的冷冽雙眼快要殺人了。
「啊……那個……因為我們……馬車跑太快了,他怕我摔倒……」真糟,怎麼不小心自己泄了口風!
「怕你摔倒就緊緊抱著你?」他雙臂蠻橫的一摟。「她怎麼個抱法,啊?有我這麼緊嗎?」他的眼楮要噴火了。
「好痛!你干什麼啦!」她覺得自己快被他攔腰擰成兩截。
「她除了抱你,是不是還干了什麼?」他可清楚亭蘭這柔軟嬌弱的身子給人緊緊一摟,接下來會有什麼舉止、動什麼念頭。
「他……他……他還會干嘛,當然是叫我去找鏡門密道啊!」
「找之前呢?她摟著你一定還做了什麼好事吧!」看她紅成一塌胡涂的臉就知道!
「他吻我啦!怎麼樣嘛!」豁出去了,大不了大家來比惡霸嘛!
「你竟敢隨便讓人吻你?就算是女人,你也不該讓人隨便踫的。」亭蘭可是他專屬的!他箝住亭蘭下巴抬起小臉,就準備「消毒」。
「我說他不是女人!他自己親口對我這麼說的。」
「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親自驗身過?」
「我哪有親自──」她燥紅的臉頰忽而轉冷。「噢?你的意思是你已經親自驗身過,確定他是女人羅?」
「我管她男的女的!你是我的,什麼人也不許踫!」宣慈說完就是一陣粗暴狂吻。早知道雍華那家伙偷吻過亭蘭的雙唇,他當時第一個該砍的就是雍華的腦袋。
亭蘭掄起拳頭死命猛捶,明知對他無效,可是再這樣任他肆虐下去,她都快窒息了。
「她還踫你哪里?」宣慈又氣又喘的一放松亭蘭的唇,便持續緊迫盯人的逼問。「你給我把每個細節都說清楚!」
「放開我!扁天化日之下,你這……你快勒死我了啦!」宣慈的狂猛雙臂緊緊箍著她縴弱的身軀,她肺里的空氣都快被擠干了。
「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隨意踫你!听到了沒!」宣慈活像快爆炸了的大火山。
「你說這什麼話!」她抬起小臉對著高她一大截的那張怒容對罵。「不準女人踫我?那我怎麼沐浴、怎麼更衣?梳妝打扮難道全讓我自己來嗎?」
「我伺候你不就成了!」他現在也莫名其妙的嫉妒起平時替她沐浴的婢女們。
亭蘭這身女敕若牡丹花瓣的嬌柔雪膚,竟由那些婢女撫模來撫模去?她妖艷豐潤的胭體也是一絲不掛地由她們替她一層層披上外衣,豈不早看得一干二淨?
「不準她們再踫你一根寒毛!我不準你光溜溜的任人服侍!」
「你發什麼神經啊!她們全是女人,你──」
「女人也一樣!誰知道女人看了你會不會動歪腦筋!」這下慘了,這輩子他要防範的人可多了。
「亭蘭,你怎麼還不去我那兒下棋?」偏偏老祖母正好挑在這時候登門討人。她根本不等通報,自個兒推了門就闖了進來。
「老祖宗,救我!宣慈發神經了!」亭蘭趕緊在他懷里死命推打,高聲呼救。
「宣慈?你竟敢死纏著亭蘭?你好大的膽子,說好今兒個是輪我獨佔亭蘭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老祖母火大的奔上前去擰宣慈的手臂。
「抱歉了,老祖宗。現在我和亭蘭有要事商量,不能把她借給您。」他蠻悍的打橫抱起亭蘭,一副寧死不屈的狂霸德行。
「你又在跟我耍賴!今天我容不得你得逞,把亭蘭還給我!」老祖母人小氣不小,拿了花凳就往他腳上砸。
「哎喲!」宣慈痛得雙臂縮緊。
「好痛!」亭蘭也跟著叫疼。「你不要抱得那麼用力!你弄痛我了!」
「把亭蘭放下!」
「老福晉?」隨著吵鬧聲奔來的大票僕役、婢女,一進門便慌得不知所措。「三貝勒!三少女乃女乃!你們這──」
「快把宣慈給我拿下!」老祖母率先發動攻勢。
「今天誰也別想搶走我的亭蘭!」宣慈大腳一踢,一個上前攔阻的僕役立刻飛到老遠去,摔得眼冒金星。
「混小子!你是擺明跟我杠上了,啊?」
屋里一片勸阻、打鬧,祖孫翻臉,根本不顧輩分的就對戰開炮,喧喧鬧鬧,連其它家人也驚慌的聞聲趕到,全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亭蘭這時被抱在他對下人開罵的怒火胸懷里,卻突然有股好滿足、好甜蜜、好開心的感覺。她嬌弱的將頭輕枕在他寬闊的肩窩里,釀然沉醉,不自覺地喃喃低語,「宣慈,我好愛你。」
「啊?」宣慈突然收住狂風暴雨般的怒喝爭奪,回眼驚異的看著倒在他肩窩、神情嬌笑慵懶的蝴蝶。「真的?」
他還來不及高興,就被腦後一個突襲敲昏了頭。
「宣慈!」亭蘭嚇得哇哇大叫。
「老福晉!」所有的人也對手執大花瓶的老粗母訝異的狂喊。
「走吧,亭蘭!今兒個蝴蝶不戲貓,陪我下棋去。」
今日蝴蝶爭霸戰,老祖宗最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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