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正處在這生死知交的一人一馬之中,確切的感受到思麟與飛焰在彼此心目中的重要性。
難怪以前她偷偷跑去拔飛焰馬尾時,思麟氣得差點宰了她。現在回想當時她心中的不平和傷害,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你是太開心,還是被嚇呆了?」思麟好笑的低頭問她。
「咦?到啦?」海雅這才從他胸前抬起頭來四處張望。胡思亂想之際,他們居然已經策馬入林,緩步徐行。
「下來吧。」思麟停住飛焰,先跳下馬,再舉手抱她下來。
海雅兩手搭在他肩上,赫然驚訝。「思麟,你渾身都是汗!」
「廢話,又不是你在駕馬,你當然輕輕松松、不流一滴汗。」他大手一揮,率性的抹去額上汗水。「走,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她興奮的任他牽著,沿幽靜的林澗而行。
她的興奮有一半是對秘密基地的好奇,另一半是因為她更進一步跨入思麟不為人知的內心領域。
沒有人可以坐上他心愛的飛焰,也沒有人能進入他午後獨自駕馬入林的孤獨世界。她覺得這片秘密基地,就像是他的靈魂、他的心。
「看。」思麟引她到溪邊一棵大樹的低干上。
「哇——」她驚訝得合不攏嘴。「這兒怎麼會有間這麼小的房子?好象給孩子住的小小土匪寨。」
「這是土匪寨,那你就是土匪婆子!」他沒好氣的一拳輕輕捶在她腦袋上。「這是我小時候自己蓋的。」
「你自己蓋的?」海雅鑽進小屋又爬出來,大小罷好容她一人進入,大概是思麟十一、二歲左右蓋的吧。「里頭好多東西喔……」她好奇的又往屋內鑽進去。
看她像鑽狗洞似的進進出出,思麟忍不住發噱。
「這十字弓也是你自己做的?」她探出小腦袋。
「你別把我的壓箱寶全掏空了!」這到底是誰的地盤啊?「里頭有干糧,小心別把它們撞翻到地上。」
「這是什麼?」她挖出一支破舊不堪的木雕發釵。
「那個?」思麟似乎都有點遺忘古早時代的回憶。「哦,那時亭蘭小時候我雕給她的。她嫌我雕的花紋一坨一坨的,像狗大便,就扔還給我了。」
「給我好不好?」她開心的把木釵貼在心口握著,好象撿到寶。
「你要那坨狗大便做什麼?」思麟覺得奇怪。
「給我嘛,好不好?」她露出可憐兮兮的哀求相,這是她從小邊用,用來拗她想要的東西的伎倆。
「好啦好啦,土匪婆子!」專撿垃圾的強盜妞兒!
海雅得意得不得了。這是思麟的回憶,也是他親手做出來的東西。東西再笨拙也沒關系,至少它們都是思麟成長的經歷——那段她來不及參與的過去。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拔尖高叫,嚇到了正想走去拴住飛焰的思麟,急忙往小木屋方向奔去。
「海雅,怎麼了?」他臉色慌張的跨上木屋邊緣,卻被里頭丟出來的一本書擊中腦門。到底怎麼回事?
「你這個超級大混蛋!」海雅咬牙切齒的從木屋爬出來,目露凶光。「不要臉!」
這一聲怒喝,差點震破思麟耳膜。他略感頭暈目眩的瞟一眼砸中他頭殼的書,突然爆笑起來。
「還敢笑,你這個下流胚子!」她彎身撈起那本《金瓶梅》後扠腰大罵。「這種書……這種書你也好意思擺在這兒當紀念?」
「哎喲,那時我小時候偷看的啦。那時我還清清女敕女敕的把它當寶,跟我現在的功力比起來,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額頭有點腫,他用力揉揉。
「什麼小巫見大巫!」海雅氣得怒發沖冠,臉紅得幾乎可以把頭上插的木釵燒成焦炭。「這……這本書……」
「好啦好啦,你喜歡就拿去吧!」思麟無奈地嘆口氣。
「喜歡個頭!」她一把又將書往思麟頭上扔,正巧再度扔中思麟頭上才被打腫的小包包,痛得他往後跌靠樹上,滑坐到草地。
「思麟?」海雅嚇一大跳,連忙奔上前去。「你沒事吧,思麟?」她跪在他身旁,急忙看照。
「什麼沒事!」他怒斥一聲,兩手抓住她的細女敕柔荑。「你以為我的頭是鐵打的啊!」的確是鐵打的,因為一點也不痛,但他還是故作十分慘烈的模樣。
「你的頭怎麼會是鐵打的,根本就是鋼鑄的!」想拐她?沒那麼容易!她方才緊張是因為她以為打中了眼楮,既然只是打中額頭,那就甭擔心了。
「喔……你學壞了!」他嘿嘿的笑著。
「過獎,還不是你教導有方。」她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看他。
「我教會你什麼?」他嘻皮笑臉的扳過海雅的下巴,讓她面對他。「憑你的豬腦袋,能從我這兒學走什麼東西?」
豬腦袋?「哼哼,我學會的可多著了。比方說耍賴、吹捧拐騙、厚臉皮,還有……」她突然動起歪腦筋。
「還有什麼?」他听得正津津有味呢!
「還有這樣啊。」她輕輕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改摟著他腦後,用她小巧鼻尖磨蹭著他的雙唇。
「喂……」他笑著轉頭避開。「我可是一介文弱老百姓,別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否則你要我以後怎麼做人?」
「我調戲你?」她學他一貫的挑眉模樣。「這怎麼能算調戲!來,我示範給你看,真正的調戲是怎麼回事。」
她真的動手開始解他的領扣。解完外衣的,連中衣也拉開,一層一層剝進去,直到結實有力的胸肌盡曝眼前。
「喂喂喂,你玩真的啊!」可是他只是笑著哇哇叫,根本沒有動手攔她的意思。「我有這麼粗魯的扒過你衣服嗎?」
「少唆!」她咕噥一句,就往他頸窩咬去。
其實她也不太清楚「月兌衣服」這道手續的詳細過程是怎麼回事,因為思麟多半在挑逗她墜入的同時,早把兩人的衣服月兌得一干二淨。神不知鬼不覺得功力,堪稱一絕!
「嘿,輕點。脖子是用吻吮的,別把它當雞脖子啃!」思麟除了乖乖坐在那兒享受,還不忘現場技術指導一番。
「思麟乖,不要說話。」她柔軟的紅唇貼上他的嘴。
這招倒是學得好。思麟暗自評分,兩只手也偷偷的摟上她的腰。
憑著記憶,海雅把他曾在她身上使過的招數依樣劃葫蘆,一樣一樣用上來。
沿著脖子吻到胸膛,她兩手輕輕褪下思麟仍套在肩上的衣物,撫著他結實的臂膀。她意外發現,思麟強烈的陽剛氣息透過雙唇來感覺,竟如此撩撥人心。還有他之前駕馬狂奔後的汗味,也同樣讓人心悸。
她照著思麟以往的路徑,在他胸前游移不定,以柔細的臉摩挲著他厚實的胸肌,感覺到他逐漸起伏急促的呼吸,不禁得意起來。她輕輕吻住他的,以柔女敕的唇舌來回盤旋,引起思麟微微的低吟,給她更多的成就感。
不過她滿意外的,思麟的身體也會有和她相同的敏感反應。否則他真是鐵打的,只有她任思麟挑逗擺布的余地。
好,玩上癮了!她大膽的朝另一邊的攻擊,雙手也輕輕圍抱住他赤果的上身,這才漸漸發現一件事——
「喝,你什麼時候把我的衣服給月兌了?」她此刻上身赤果的程度不亞于思麟,連兩只雪白的手臂都誘人的一絲不掛,妖嬈的纏在他身上。
思麟睜開雙眼,胸膛微微起伏的喘著。原本晶瑩剔透的琥珀雙眸,現在變成兩團深邃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