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不由分說,再抓了另一缸酒朝胡蘆砸去。
其他弟兄對于胡蘆和同花的爭吵早已見怪不怪,什麼黑旋風李逵、小李廣花榮、霹靂火秦明、赤發鬼劉唐……等等,一眾虛設水滸人物,也跟著喧嘩哄鬧,山寨里淨是魯漢子們的豪邁笑聲。
寨里的兄弟除了本名之外,都有個外號,均出自水滸傳,而刁明則自比梁山泊的靈魂人物宋江,以滿足他對水滸英雄的崇拜向往。
話說回來,他們此刻對老大是既羨慕又嫉妒,想要女人卻也不敢真的去搶一個回來,除非他們也有自己的新娘子可搶。
廳中、房內,同樣熱鬧,然而卻是不相同的吵鬧——
刁明睡得像一頭昏迷的豬,酣聲像打雷一樣震耳欲聾,吵得要命。
桃夭喊得喉嚨都啞了,他始終還是照睡不誤,最後她累得只能放棄,任由他像樹藤般的纏著她。
如果她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而沒有被他勒斃或壓扁,她也許該去廟里燒香拜佛,感謝佛祖顯靈保佑。
不過說真格的,被他這樣抱著,其實也不是很難受,反而有種無法言喻的充實與安全感,仿佛自己被保護、被需要、被愛……
呃,她又在亂想什麼?
桃夭搖搖頭甩掉不該有的錯覺,無奈的嘆口氣,沒過多久,她松懈下來,也不知不覺的沉入夢鄉,夢到久遠的過去時光——
刁祖爺爺的喪禮上,她總是忍不住一直偷瞄刁明。
她看見他面無表情,平靜的與家人向客人答謝,眼眶似乎有點紅紅的,但沒有一絲淚痕。
葬禮過後,刁明靜靜的獨自離開人群。
她四處尋找他,找了半天,終于在刁祖爺爺的故居找到他。那時他背對著,但她隱隱可見他的肩膀輕顫。
桃夭走到他身後,率直的開口問道︰「臭刁明,你哭了嗎?」
他一頓,繃著俊臉旋過身,「我沒有哭。」
「你明明就在哭。」
「我沒有!」刁明眯著略濕的眼嘴硬。
「有就有,干嗎這麼死鴨子嘴硬,刁祖爺爺一向最疼你了,哭本來就是應該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
「是不輕彈,不是不能彈,刁祖爺爺是個好人,他老人家仙逝,我也很傷心……」說著,反倒是她的淚水先溜出來了。
他繃得緊緊的臉柔和下來,「小妖女,你哭了。」
桃夭用手背抹去眼淚,「我才沒有,是沙子跑進眼楮里啦!」
「你比我還嘴硬。」
「我……哭就哭,怕你啊!嗚哇——」她索性放聲大哭,方才人多她不想這麼做,可在刁明面前,她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還真的說哭就哭啊!」刁明有點慌了手腳。
「哼,總比你這個沒血沒淚的人好……嗚……」
他淡淡一笑,輕輕攬她入懷。
「走開!別亂抱我,男男授受不親……嗚嗚……走開啦……嗚……下雨了嗎?嗚嗚……」
「嗯,下雨了……」
多年前的情景在夢中重現,桃夭流著眼淚乍然醒來,睜開眼,仍是滿室昏暗,月光從窗欞射入,如水般映灑一地。
不知何時她已掉轉姿勢,與他面對面摟著,她努力抬頭想看他,但猶是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算了,等到天亮再看不遲。
她心忖,又回想起剛才的夢。她怎麼會夢到四年前刁祖爺爺的喪禮呢?又怎麼會夢見那個臭刁明?
記得當時刁明沒在人前掉過一滴眼淚,但她曉得,當他抱住她的時候,他哭了,她從來沒想過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不經意的,桃夭感覺額頭及臉上有點濕濕的,有什麼液體緩緩一滴、一滴的落下,她肯定絕對不是她的眼淚。
真的下雨了嗎?還是屋頂漏水?
她用力抬頭探個究竟,果然不是下雨了,而是……
媽呀!這頭豬竟然睡到流口水,而且還滴到她臉上啦!
第五章
「喔喔喔喔喔——」
鮑雞乍鳴,聲聲響徹雲霄,又是全新一日的開始。
刁明率先清醒,一醒來,竟發現自己抱著桃夭睡著,嚇了好大一跳,忘了自己是怎麼爬上床的。
他想放開她,可是不知怎的,手臂卻有自我意識,不听話的硬是纏住她不放,可能是因為她抱起來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嗯……」桃夭輕嚀一聲。
他心口一怵,以為她醒了,手臂終于肯松開她,可他健壯的身體卻不小心「砰!」的抓著毯子一塊摔到地板上。
「誰?」桃夭驚醒彈坐而起。
刁明面向下趴在地上,大氣喘都不敢喘一下。
沒看到人,還沒完全醒來的桃夭昏沉沉的晃了晃腦袋,倒頭又繼續睡。
半晌,听她沒動靜,他才很慢、很輕的從地上爬起。
本想趕快離開房間的,眼角卻又「不小心」瞄到床上的她,此時明亮的晨光已照亮滿室,雪白無瑕的胴體一覽無遺。
他怔住。怎麼也沒想到印象中,那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如今已長成一個大美人了,而且還是一個令他口水直流的大美人……
呃?他竟然盯著她的流口水?!
他發覺自己的唾液分泌不止,還溢出嘴角好幾滴,他氣惱的連忙抬手用袖子擦掉。
懊死的刁明,不準看!
他在心里吶喊,可雙眼卻像是粘住了,怎麼拔也拔不開,甚至想觸踫她、輕薄她。
才想著,他的手馬上又像有自我意識般的伸了出去,微微發顫的觸上桃天的玉潤冰肌。
「唔……」她又輕嚀了一聲。
刁明的手停頓,但沒移開。
她沒醒來,換個睡姿繼續作春秋大夢。
俄而,他的手更是大膽的撫上她的玉體,在柔軟而富彈性的軟玉周圍徘徊,最後遲疑的、輕輕的包覆住。
他模過為數不少的女人,但沒有一個像眼前的沉睡佳人,能帶來巨大的沖擊,仿佛被春天的第一道春雷打中,極致震撼。
他情不自禁的俯,輕餃住另一只溫玉蓓蕾,感覺到它在他的嘴里漸漸堅挺起來。
一股無形的處子芬芳,在早晨的清新空氣中微微飄散。
他的嘴往下移動,慢慢流連過平坦柔膩的月復部,來到發出那股芬芳的桃源秘境,以舌尖攪動挑弄,吮啜汩汩蜜液。
睡夢中的桃夭,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宛如浮在雲端,又宛如泡在溫暖舒適的水中。
一道奇異的暖流漫漫涌來,她不由自主的期待能飄到更高的高空,或者潛到更深的深水里。
這種奇異又莫名的感受急速升高著,成為一種無法忍受的歡愉,體內似要爆發出什麼不知名的東西。
「啊……」她不由自主的發出申吟。
她的申吟猶如火上加油,令刁明的舌探入桃源的更深處……
恍若一道刺亮的閃電畫過天際,爆發出白熱的火焰,然後她便在攀升巔峰的那間蘇醒。
夢中美妙的幻覺延續著,甚至更加真實而強烈,像是正發生在身上。
她感覺到自己身上濕濕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舌忝她。
尸尸嗎?但是怪怪的咧!尸尸不會舌忝她……
在那里!
桃夭猛然彈起身來,看見一顆黑壓壓的頭埋在她的雙腿間,舌頭正放肆的侵犯她的花蔭。
「你……你干什麼?!」她大叫。
懊殺的他,瞧他干了啥蠢事?!
刁明僵住,霍地飛快起身,揚掌劈向她,想趁她還沒看清楚他的臉之前把她劈昏。
沒想到她的拳頭速度更快,「砰!」的一聲砸上他的左眼,把他打翻過去。
她跳下床攻擊他,他順手抓住棉被擲向她,用棉被蒙住她的頭,然後飛快的一掌把她給劈昏。
桃夭身子軟綿綿的倒下來。
他輕手輕腳的扶住她在床上躺好,拉下棉被時,目光又被她雪白誘人的胴體牢牢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