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會中的閻尊,因他新上任的秘書沖進會議室而打斷,他擰起眉宇,不悅地瞪著她,對她無緣無故闖進會議室的舉動感到憤怒。
「你以為你在干什麼?!」他發怒地斥喝著她,「誰叫你無緣無故就這麼闖進來的?!」
面對他的怒氣,秘書害怕地瑟縮了下,但她還是故作鎮定地,把她冒死突然沖進來的原因說出來。
「董事長,您先別生氣,我是接到一通緊急的電話,必須立刻通知您,所以才……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緊急的電話?誰打來的?」他瞪著她,如果她說出來的是無關緊要的事的話,他一定立刻要她滾蛋。
「呃!是一位自稱是您母親的人打來的。」因為她從未接到閻母的電話,所以不很確定打電話來的那個人,是否真是他們董事長的母親,尤其她說的話,更令人匪夷所思,他們董事長不是還沒結婚嗎?哪來的老婆?
「她說什麼?」一听到是他母親打來的電話,他的怒氣稍微和緩了些。
「她說您的妻子全身遭到燙傷,現在正在醫院緊急救治。」
聞言,閻尊助臉色丕變,他震驚地站起身子,「你說我的妻子全身遭到燙傷?!」
她怯怯的點頭。
「哪間醫院?」他捉住她的手臂,慌張地急問。
她把閻母告訴她的那個醫院名字,說了出來。
得到答案,閻尊立刻拋下會議,飛也似的沖了出去,留下一堆傻愣的人。
會議室里的人不禁面面相顱,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董事長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不知道,沒听說過,會不會是假的?」
「可是你們沒看到,董事長听到他老婆受傷時的緊張表情,還有,如果這事是假的,他不會就這麼丟下我們沖了出去,我們會還沒開完耶!」
「沒錯沒錯。」
一大群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起來,只是正確答案,卻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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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熙全身燙傷?!
這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她怎會遭到燙傷?!
懊死的,不曉得她嚴不嚴重,她最好不要有事她最好不要有事!
閻尊邊開車,邊焦慮地想著,恨不得自己有對翅膀,能立刻飛到念羽熙的身邊。
瞪著堵在他前面的車子,馬路那麼大又沒塞車,他還開那麼慢,他一怒,便大力地按下一連串刺耳的喇叭,非把前頭的車子,逼到連忙閃到一旁讓他先過,他才甘願。
在即將要超越對方的車子時,他一股氣仿佛不發不快似的,對著那輛車子大罵著︰「你會不會開車?!像龜速一樣,你以為是在駕駛教練場嗎?!不會開車就不要開車,少在那礙人眼!」
丟下一串罵人的話後,他重重地踩下油門,像閃電般地往前奔馳而去。
被罵的那輛車主,顯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條馬路限速七十,而他已經超速到九十了,這還叫慢嗎?
他搔搔頭,盯著前頭一眨眼便不見蹤影的那輛名貴轎車,心想,那人的開車速度和他比起來,他的確可以被稱之為龜速,因為他很確定那輛車的時速。絕對有一百二十以上。
唉!誰叫他這輛車是已破十年大關的老爺車,能沖到九十已經很偷笑了,怎能和人家那百萬名車相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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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抵達醫院,他匆匆忙忙跑進去時,念羽熙也剛好被治療完畢,步出治療室。
閻母和譚烈颯一看見她走出來,立刻趨上前去。
「怎樣?醫生怎麼說?」閻母關心地問道。
她正要開口回答時,就被人大力地扳過身子,閻尊緊張兮兮地巡視著她全身上下,看著她身上多處傷口及紅腫的皮膚,黑如墨的眸子閃著濃濃的不舍及心疼。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痛不痛?有沒有問醫生,你這些傷口會不會留疤?多久會好?平時要注意什麼,不能踫到水還是不能怎樣?你別只顧著發愣,快告訴我呀!」
他都快急死了,她還一臉呆愕地盯著他看,難道她看不出來,他有多為她擔心嗎?
不只念羽熙驚訝的做不出任何反應,就連閻母及譚烈颯也對閶尊反常的激動模樣,感到不可思議極了。
他們不曾看過這世上除了閻母外,還有另一個女人,可以讓閻尊激動成那樣,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般。
了解他及念羽熙之間內情的譚烈颯,最初還會以為他是在演戲,因為閻母在場,但他仔細研究後,才赫然發現,閻尊不是在演戲,他對念羽熙的擔憂,完完全全是出自內心,他是真的打從心底關心她的傷勢,那模樣簡直就像一個擔心著自己深愛老婆的丈夫,難道他……
「該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不要發呆,快回答我!」他大喝一聲。
被他這麼一吼,念羽熙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她連忙舉起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輕聲安撫他激昂的情緒。
「你不要緊張,我只是受了點傷,留點小疤也沒什麼.我在這,就在你面前,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瞪著她,他不信地攏著眉宇,「你全身上下那麼多傷口,你還告訴我沒事?!」
她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我真的沒事,如果有事,我哪還能站在這和你講話?」
「真的沒事?」他深深地凝望了她許久,最後為求確定地又問了一次。
她點頭,「相信我,我真的沒事。」
她再三的保證,終于讓他從得知她受傷消息起的緊繃心情,宣告放落,他沙啞地輕問︰「我能不能抱抱你?」
看見他表現出那麼為她的安危擔心時,她感動的濕潤了雙眼,心底漲滿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就算她身上有多處傷口,她還是點了下頭。
此時此刻她想被他擁在懷里,哪怕他只是為了在他母親面前,演出他們很相愛的戲,她也甘之如飴。
得到她的首肯,他伸出手,緊緊把她擁在懷里,仿佛害怕她會突然在他面前消失似的。
他擁著她的力氣好大,即便他壓疼了她的傷口,她仍一臉滿足的依在他懷里,任他擁著,只有這一刻,她才感覺到他在乎她就算是錯覺,是她誤會也罷,過了這一刻,要她死去,她也絕無半句怨言。
望著他們,譚烈颯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他知道,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取代閻尊在念羽熙心中的位置,她很愛很愛他,她用全部的心在愛他。而他,只不過是她的好朋友罷了,就算他們真的分手了,她也不會接受他。
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但,也是最美的遺憾……
「尊,別壓疼了羽熙,她身上有傷口的。」最後是閻母擔心念羽熙身上的傷口,會更加嚴重,因此才開口提醒閻尊。
聞言,閻尊勛連忙放開她,怕自己壓疼了她,只是念羽熙反倒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放開她。
她雖然很是失望,但仍未表現出來,她試著用比較輕松的口吻問他︰「對了,你怎麼會來的?」
「是媽打電話給我的,當時我正在開會,一听見你出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你絕不會相信,我在趕來的途中,甚至還罵了一個被我冤枉的人。」想起自己的失常,他深覺莞爾。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個人的車速應該不慢,是他太心急,所以不斷的想加快自己的速度,才會覺得對方車子開得很慢,那個人真的被他罵得很冤枉,也幸虧對方風度還不錯,沒下車找他理論,任由他發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