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這回換他有點呼吸不順,趕緊坐進浴池,讓溫水安撫他滾燙的。
「真的可以了嗎?」她彎下腰,反而有點意猶未盡。
他眼楮一瞄,瞧盡了她領口內的秘密,這又是致命的一擊,他頭昏了!
「我頭疼、眼楮酸,拿毛巾幫我熱敷一下。」他閉上眼,隨意扯著借口,卻很符合現況。
「哦!」好可憐的樣子,紀雨情特地又裝了一盆熱水,拿毛巾浸濕扭干了,才輕輕貼在他的眼前,又為他按揉眼窩和太陽穴。
啊!舒服多了,他心滿意足,等她換過了幾次毛巾,他才睜開眼說︰「夠了。」
然而,不睜開眼還好,一睜開眼就看見她的睡衣早已半濕,露出上面的、下面的、外面的、里面的……可惡,售貨小姐怎麼沒說這種睡衣沾濕的時候更好看?
「你還好嗎?」她沒發覺自己正撫過他的眉間,這動作太過親昵了。
「好得要命!」他咬牙切齒地說︰「你這麼听話,我得給你一點獎賞!」
是她自找的,是她誘惑他的,而他怎能不有所回應、努力合作呢?
「咦?」他才想問是什麼獎賞,就發現自己被他拉進浴池里,穩穩地坐在他的大腿上,牢牢地困在他的雙臂中。
一陣水花波動,兩人視線交會,突然之間沒了言語。
她失神了片刻,掙扎著想要退開,他卻扯落了她的肩帶,大手直接覆上她的柔女敕,「只是個小小的獎賞,換我來伺候你!」
「不……」她的抗議消失在他的深吻中。
不行了,理智不行了、頭腦不行了,當兩人的肌膚相觸,所有冷靜的聰明的謹慎的東西都不行了!
一定是蒸氣的關系,呼吸才會這麼困難;一定是呼吸困難的關系,心跳才會這麼急促;一定是心跳急促的關系,全身才會這麼火燙,啊!這因果關系好麻煩……
「嗯……」她又驚又慌的,這三年來沒有人這樣踫過她,那片肌膚敏感得讓她甚至疼痛起來!
太甜了、太軟了、太銷魂了,白宇恆腦中只能找到這幾個形容詞。
忽然,他憶起前任未婚妻的「評語」,他都快想不起她的模樣了,卻還清楚記得她說過的話,她說她根本沒有得到過高潮,為床上的他太無趣了!
從來沒有高潮?無趣?今天他要推翻這些評語,他要對自己證實,他絕對可以是個「翻雲覆雨、高峰不斷」的正港男子漢!
狠狠一笑,他松開她的唇,沿著她的耳朵和頸子開始肆虐。
「不要……」那是她最脆弱的地方,她會全身發抖的!
瞧她顫抖得有如風中落葉,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受到無比肯定,當下更加賣力挑逗;決心要逼到她崩潰為止。
像要把她整個都吃了,好可怕,好瘋狂……
她被這陌生的快感給嚇著了,「你不可以那樣,求你……」
他終于明白了,他的自尊和滿足,就建立她的快樂之上。
「求……求求你……」她的嗓音已然破碎。
「求我什麼?」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
「讓我死掉好了……」這種又甜蜜又痛苦的感受,她再也承受不住。
「會的,我會的!」他啞聲笑著,「我會一寸寸的、一點一滴的殺死你……」
水冷了,鈴聲停了,他們一起……。
第七章情愫
那滋生在心底的愛意,
在你的灌徹下,
逐漸的、緩緩的、羞怯的,
萌芽了。
紀雨情很少一覺無夢,生活中許多壓力總讓她難以沉睡,但這一次,她酣睡得像個剛出生的小寶寶,無憂無慮,不省人事。
她以為自己真的死過了一次,那種同時失去了身體和靈魂的感覺,不是死了是什麼?當她再次睜開眼楮,感覺有如重生為人,而且,是一個嘗過極樂滋味的女人。
眨眨眼,她發現自己流下一滴淚,仿佛是種生命的印記,證明她體驗過了身為女人的幸福。
雖然是在一種很荒唐、很詭異的狀況下,但如果下一秒就要死去,她至少可以對自己說,她曾經活過,以女人的身分活過。
看著窗外,月兒偏西,應該早過了午夜,她這才驚覺,兩人竟然從下午睡到現在?她原本的生理時鐘完全被打壞,不!就連她原本的生活準則也都蕩然無存。
她發現,她並不討厭這樣的月兌序。
在她這樣平凡而無味的人生中,能夠暫時擱下肩頭的重擔,縱容自己度過假期一般的瘋狂生活,不也是很值得回憶的一段嗎?
轉過頭,她看見枕邊的男人,那張俊朗的睡臉竟讓她覺得好可愛。
她和他認識才幾天而已,她只知道他是旅行業的老板,他開車開得很順,他喜歡干淨整潔,他吃飯不會發出聲音,還有……他的時候很驚人。
除此之外,她並不了解他的個性、他的過去、他的人生觀感,但多麼奇妙,她竟會在他懷中安歇,並感到淡淡的甜蜜。
不知這結局將會如何?但她想,在某方面,她是感激他的。
睡不著了,她想下床去走走,或許在這月光之下,她可以好好想想過去和未來,這是她很少有過的平靜。
輕輕推開他的雙臂,但才一動就發出鈴聲,她這才想起自己腳鏈上的鈴鐺。
「上哪兒去?」听到鈴聲,白宇恆立刻驚醒,抓住她細致的足踝。
紀雨情僵在那兒,腦中閃過一個借口,「我……我肚子餓了。」
「喊餓的人應該不是你吧?」他唇邊揚起笑意,邪邪的,不懷好意的。
「呃……」她不知如何回應,想起他那般費力使勁,好像是她欠了他。
「小奴隸,去煮消夜給我吃!」他咬著她的耳垂,「我要你好好伺候我!」
「哦……」她沒能拒絕,一翻開薄被,急得立刻轉身,想下床穿衣服。
他把她害羞的模樣全收進眼里,不由得發出低沉的笑聲,胸膛中滿是閑情逸樂,呵!上一次他這樣放松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只可惜,紀雨情的雙腳一落地,全身立刻酸疼起來,都那麼久沒,她忘了事後會有些不適,尤其初次經歷「死掉」一般的高潮,現在她更覺得吃不消。
听見她悶聲低吟,他上前環住她的肩膀,「我把你弄得太累了?走不動了?」
她紅著臉點了頭,這又讓他漲滿了虛榮和驕傲,「可憐的小奴隸,我來伺候你吧!」
他一下床,自己套上長褲,又從衣櫃選了件白色睡衣,輕輕緩緩為她穿上,啊!他的眼光真好,挑的都是最適合她的。
然後,他伸手將她橫抱,就像抱著一只小白貓,一步步走出房、走下樓,直到廚房流理台前,才慢慢將她放下,「站得住嗎?」
他的呼吸就在她頸邊,他的胸膛就在她背後,她只覺得全身發抖,幾乎就要站不住了,但雙手握在桌邊,勉強還是可以支撐。
「要煮什麼?我幫你拿東西。」他低著頭,在她耳畔低語,一派溫柔體貼。
「我想……煮一道什錦面好了。」她交代了幾樣東西,他都—一從冰箱中取出。
就這樣,她站在流理台前切切洗洗,而他站在背後環住她的縴腰,似乎是為了讓她站穩,卻只是讓她更覺得虛弱。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她領口內的秘密不再是秘密,卻像是無聲無息的誘惑,輕輕顫動著有如呼喚撫慰。
「好香。」他埋首在她的發絲間,不知是在說她香還是消夜香?
紀雨情得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才能專注在該專心的事情上,她可不想煮壞了一鍋好面,那有點沒面子,也有點……怕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