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瑪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含月錯愕地張大雙眼,但隨著安眠藥粉的藥性發作,只見含月逐漸安靜下來。她曾經努力試著撐開眼瞼,只可惜安眠藥粉的強烈藥性迅速擊潰她的意識,片刻後已見含月放松地沉人夢中。
拉瑪終于安心地松了口氣,「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仿。」
不一會兒,渾身充滿著霸氣的周時焰瀟灑地推門定進來,他低頭瞅著已沉睡的含月,眸中不經意流露出一抹柔情,「她終于安靜了。」
「酋長,含月夫人她……她剛才求我幫她……」拉瑪話到了嘴邊因畏懼而硬吞了回去。
「她求你幫她什麼,放她走?」周時焰嘲諷地冷笑。
拉瑪十分為難地看著周時焰,「不是……夫人求我幫她、幫她死。」語畢,她連忙畏縮地往後退。
死!
周時焰突然全身僵硬、臉色宛如被雷擊中般難看,黑眸瞬間變得十分冰冷,「她居然想死——」他掄起拳頭,指關節全泛白。
此刻僕人將澡盆扛進來放置在臥房中央。
拉瑪請示周時焰,「酋長,還需要澡盆嗎?」
周時焰瞄向那個澡盆,隨後將目光挪回那張沉睡嬌美的臉龐,他的心立刻抽動了下,目光不舍地從她的臉上移開。
她叮加道,她擁有如此非凡的影響力?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明白。
「酋長……」拉瑪戰戰兢兢地詢問,害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周時焰。
周時焰深吸口氣,「還是留下來吧!吩咐下去,將熱水裝滿,還要撒上新鮮的花辦。」
面對周時焰的命令,拉瑪不解地看著周時焰,她不知道周時焰為什麼要這麼做,含月服下滲著安眠藥粉的草藥,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周時焰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大費周章?
「是。」
就算拉瑪有滿心的疑惑,她也只能遵從周時焰的吩咐,立刻轉身指揮其他僕人完成周時焰的命令。
第五章
僕人遵從周時焰的指示將澡盆注滿了水、撒上花辦,頓時房間里彌漫著花香。
「酋長,全照您的意思弄妥一切了。」拉瑪回報。
周時焰冷眼審視一番,「好了,你們都下去。」
拉瑪立刻領令轉身遣走其他僕人,然後回頭走向周時焰,「酋長,他們都下去了。」
「你也下去吧!」周時焰無情地下令。
拉瑪呆愣了一會兒,「可是夫人她……」
二這里有我。」周時焰淡淡地道。
拉瑪縱使是一頭霧水,但是面對周時焰的命令又不得不從,「是。」她無奈地退出臥房。
周時焰確定房間里已無其他人,緩步來到床邊,凝視沉睡中的佳人,他禁不住輕嘆一聲︰「何苦呢?」他伸手觸模著她粉女敕的臉龐,「其實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男人,我也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如此粗暴過。」
這是干什麼?
在這個國家男人奴隸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居然為自己的惡行在跟她告白!
周時焰不禁覺得好笑,曾幾何時他會在乎一個女人的感受,看來唯有含月能讓他如此。
他溫柔地抱起睡中的含月,褪去她身上的罩衫,微弱燈光下她烏黑的長發從他的臂彎瀉下,輕盈無瑕的嬌軀顯得如此細致,觸目所及是她手腕上瘀血的傷痕,周時焰微怔一下,心忖這傷痕應該是粗繩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痕跡,當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往下栘……他失神地猛盯著她大腿內側殘留的血跡。
他既愧疚又欣慰,嘴角倏地往上揚,俯下頭心疼地親吻她微啟的朱唇,「我一定會想辦法融化你,冰山。」
冰山?他忍不住訕笑,不能置信自己居然想攫取一個女人的感情和心。
他輕而易舉地抱起軟綿綿的含月,像捧著易碎的瓷器女圭女圭一樣輕輕地將她放入澡盆里,溫柔地為她清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他的手指僅僅觸踫那柔軟的肌膚,就足以讓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因亢奮而戰栗,他忘情地凝視令他魂牽夢縈的俏臉,忍下住又輕嘆了聲。
她絕對想不到,她競能影響一個視沙漠為終生情人的男人。
周時焰將她從水中抱起,這一回他已不再在乎身上的衣服是否濕透,他將含月放置在大床上,輕輕地為她套上另一件干淨的罩衫,拉上毛毯。
他依依不舍地坐在床邊,大手撩開她臉上零亂的發絲,每一個動作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細膩。
最後他將那柔軟的小手握在手中,不時地低頭親吻她的手,所有外在表現的冰冷、粗暴都在這一刻化為溫柔萬千。
翌日早上,含月從睡夢中驚醒,抬頭望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光束,她又閉上了雙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怎麼會迷迷糊糊睡了一晚?
拉瑪怕驚擾熟睡中的含月,躡手躡腳走進房間,悄聲地來到床前,看到她緊閉雙眼和微微顫動的嘴角,她帶著笑意盯著含月,「醒了嗎?」
含月迅速張開眼楮注視著拉瑪,「是你……」憶起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她實在不曉得該對拉瑪說什麼,隨即又閉上雙眼。
拉瑪彷佛能感受到她此刻心中的怨恨,她面有難色地解釋︰「你在怪我昨天為什麼不伸出援手,但是請你考量一下我的處境。」
含月听出拉瑪心中的愧疚,連忙張開眼楮注視著拉瑪,「我並沒有怪你,我只是覺得自己很不幸……」
拉瑪一听含月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連忙露出笑臉看著含月,「別一直認為自己不幸,我相信有許多女人都羨慕你。」
「羨慕我?」含月不敢置信地看著拉瑪。
拉瑪詭譎地瞟含月一眼,接著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你的事已經在城堡里成為城中女人的話題,她們是既嫉妒又羨慕。」
含月感到匪夷所思,她被一個粗暴的男人強奪貞操,她們居然還嫉妒、羨慕?莫非這就是生在大男人社會里女人的悲哀!
含月勉強地撐起身子,雙腿之間的疼痛仍然讓她十分難受,拉瑪趕忙扶住她,讓她能順利地倚靠在床邊。
含月發現自己的身上換了新的罩衫,皮膚舒爽得彷佛曾經有人幫她洗滌一番,「拉瑪,是你嗎?謝謝你。」
拉瑪一頭霧水,不解地問︰「你在謝我什麼?」
含月微笑了下,「你一定是趁我熟睡幫我擦了身體,還換了件罩衫……」
「不,不。」拉瑪立即搖手否認,「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會是誰?」含月愣住了。
拉瑪露出一抹詭譎的笑,低下頭壓低聲音回答︰「是酋長。」
含月的雙眼突地睜大,「是他!」
拉瑪對她露出保證的笑容,「我可以對阿拉發誓,真的是酋長。」
含月卻因震驚而顫抖,拼命地搖頭,「你胡說!」
「我沒騙你,我親眼目睹他為你所做的一切,而且我從來沒看過酋長親自為一個女人做這些事。」拉瑪的語調有著明顯的昧。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含月大驚失色地喃語。
「是真的,昨天他就擔心你會想不開,所以在你的草藥里摻人安眠藥粉,果然不出酋長所料,在束手無策之下我只好強灌你草藥,讓你冷靜入睡。」
含月頓時恍然大悟,剛才正納悶為什麼她能安然地沉睡到天明,「原來草藥里摻了安眠藥粉。」她苦澀地冷笑。
拉瑪害怕含月臉上的神情,慌忙地解釋︰「不是故意的,這全都是酋長對你的一片關心。」
「哼!我不希罕他的關心。」含月的臉上出現苦澀之色。
「夫人。」拉瑪凝視她片刻,然後正經八百地說︰「不要再與酋長敵對,那對你來說絕不是奸事,你可知道西長昨晚下僅幫你沐浴、更衣,還在你的床邊守了一整晚,這些原本只要吩咐僕人一聲,我們自然會乖乖做好,但是他卻不願假手他人,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你在酋長的心里有著極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