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沖到齊淨雷的背後,就是一陣猛打,「老娘今天跟你拼了!竟敢打我的季揚,欺負若霜。」粉拳如雨點般落在齊淨雷的身上。
齊淨雷忿然—聲咆哮︰「住手!」手臂用力一揮,將希文摔在地上。
只听到希文一聲慘叫︰「哎喲!」
倪若霜惡視著被怒火逼得幾近瘋狂的齊淨雷,霍地一聲怒吼︰「齊淨雷!」
齊淨雷?!希文愣傻了!他就是若霜口中的魔鬼——齊淨雷!
希文疑惑的眼神詢問著滿面紅腫的宮季揚,以求得答案。
爆季揚忍痛點頭,「他就是淨雷。」
「天啊!難怪若霜口口聲聲稱你是魔鬼,看情形若霜說得一點也不過分。」希文一邊揉著被摔痛的部位,一邊譏諷地說著。
齊淨雷驚駭的愣住,原來他倪若霜的心目中一直是個魔鬼?
緊握若霜的手陡地松開,還是按捺不住心中一團熊熊的怒火,怒目逼近宮季揚。
「虧你還是我的至交好友,明知道我一直深愛著若霜,你卻打她的主意!」
爆季揚還沒來得及開口為自己辯護,希文就在他靠近的剎那驚呼出聲︰「是你?怎麼會是你?」
希文的眼神立即瞟向若霜,「就是他!今天跟我買花,和囡囡一直難分難舍的人就是他。」她不屑地瞪著齊淨雷,「原來你就是囡囡的混帳老爸!」
倪若霜在一旁听到希文月兌口而出的話,不禁嚇出一身冷汗,臉色頓時刷白,「希文!」
希文才驚覺自己口不擇言說出的話,驚愕地立即用手捂住嘴巴。
說出來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齊淨雷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由得錯愕驚愣。
為了再一次證實自己听到的,他緊迫盯人的雙眸緊鎖著一臉惴惴不安的希文,「你再說一遍。」
希文一臉驚慌失措瞟向倪若霜,不敢再吐一字。
齊淨雷側過頭回眸瞅著倪若霜,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令他起疑,他霍地走到她的面前,焦躁地問︰「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她一直默默不語,反而更加深他的疑惑,于是抓起她的雙臂,用力搖晃,
「說呀!囡囡真是我的女兒嗎?」
「囡囡……」倪若霜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若霜,就如我剛才說的,為囡囡的未來想一想……」宮季揚忍著全身的傷痛,提醒若霜,不要太過執著。
倪若霜眼看事已至此,似乎再也瞞不住,索性說道︰「不錯!囡囡是你齊淨雷的女兒。」
頓時,齊淨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囡囡……會是我女兒?」他瞪視著倪若霜,「你一定是在騙我。如果囡囡真是我齊淨雷的女兒,在別墅時你為什麼不說?」
倪若霜听他這麼說,氣急敗壞的問︰「我為什麼要騙你?」
「不!一定是你胡扯瞎編的,你只是想得到我的原諒罷了。」他一時難以接受這事實。
「你的原諒?哈……」倪若霜忍不住一陣苦笑,「齊淨雷,你恐怕說相反了,應該是你要求我的原諒,而不是我要求你的原諒。」
「真是可惡的家伙,事到如今還如此大言不慚。」希文一臉惱怒,氣憤不平的說。
爆季揚為難地推推希文,「你不要再火上加油。」
希文看了宮季揚一眼,隨即噤口默不作聲。
爆季揚面有難色地瞅著齊淨雷,「淨雷,囡囡確實是你的女兒。」
「我的女兒?有什麼證明?」齊淨雷一手指著身旁的倪若霜,「她隨便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想賴在我身上嗎?」
賴?
倪若霜听到從齊淨雷口中所說出的話,不禁悲憤交加,掩面哭泣跑回屋里。
希文立即尾隨著倪若霜,追喊著︰「若霜!若霜!」
爆季揚看著眼前一片紊亂,他蹲坐在地上,略抬頭冷眼瞅著錯愕的齊淨雷。
「老兄,何謂DNA,你該不會不知道吧?老爸能亂認的嗎?」
「這……」齊淨雷頓時啞口無言,他神情悵然地瞅著宮季揚,「囡囡真是我女兒?」
「哼!」宮季揚冶哼一聲不再言語。
齊淨雷驟然明白自己搞砸了一切,犯下了不可原諒的大錯。
「囡囡……囡囡,若霜……」他神情黯然地喃喃自語,此時他的心有如撕裂般痛不欲生,緊揪著自己的頭發懊悔不已。
陡地站起來,他一拳重重地捶向宮季揚的車窗,砰的一聲,車窗的玻璃全碎了,碎片扎了他一手——
「啊!」宮季揚驚叫一聲,「淨雷,你這是做什麼?」他連忙抓起他滿是鮮血的手,小心地為他清理手上的玻璃碎片。
「你這又是何苦呢?」宮季揚哀嘆一聲。
齊淨雷渾然未覺自己受傷,失魂落魄地喃道︰
「她不再原諒我,不再原諒我……」
「不!若霜也是一直愛著你的,她會原諒你。」宮季揚不停地勸慰著他。
他仔細看著齊淨雷手上的傷處,「不行!這一定得消毒包扎。」又看著自己心愛的車窗,被淨雷這一拳打得滿是碎片,只能無奈的苦笑。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頓,現在連車子也受主人的牽累。
「走,我陪你上去,讓若霜為你包扎。」說著,宮季揚拖著神情頹喪的齊淨雷往樓上沖去。
第九章
爆季揚抬高齊淨雷受傷的手,在倪若霜的住所前急喊著︰「開門吶!」
希文听見宮季揚的呼聲,急匆匆地跑出來開門,看著眼前令她駭然的一幕,她愣住了!
「這怎麼一回事?」
「別說了,快拿急救箱出來。」宮季揚心急如焚的說。
希文立刻沖入內拿著急救箱出來,「來了,來了。」
她七手八腳的翻找著藥品,宮季揚索性將整個急救箱倒出來,一邊關心地問;「若霜呢?」
「一進來就沖進房間里,還哭著吶!」希文不禁哀嘆—聲。
腦子始終一片紊亂的齊淨雷,听到希文說若霜一直在哭,他的心也隨之疼痛不已;「若霜在哪里?」
「哎呀!別亂動啦,我在清理你手上的碎坡璃……」宮季揚斥責一聲。
此時此刻,齊淨雷哪還顧得了手上的碎玻璃,他用力將宮季揚的手甩開,沖到倪若霜的房間前,將臉貼在門板上,哀求道︰「若霜,請你原諒我,若霜……」手不斷地拍著門。
希文扯下他拍擊門板的手,「你想將囡囡吵醒嗎?」
「不管了,只要若霜不開門,我就一直拍。」說完,齊淨雷又蠻不講理地繼續拍打著。
希文無奈地也貼著門邊喊道︰「若霜,開開門,你真的要將囡囡吵醒嗎?」
不一會兒,房門霍地打開,倪若霜慘白著一張臉站在門前,「還有什麼話要說?」她原本一雙美麗粲然的美門,此時已完全失去光澤,如今只剩空洞無神。
希文緊挨在倪若霜的身旁,「齊淨雷的手受傷了。「企圖刺激她心中對齊淨雷的愛。
倪若霜卻是面無表情,淡淡地說︰「我的心受傷得更重。」
「若霜!」希文急促地喚著她。
看著眼前這對互相折磨彼此的戀人,她不贊同的搖搖頭,「你們這又何苦呢?心里明明深愛著對方,卻又傷害著彼此,你們真的有為囡囡著想嗎?如果你們今天沒有孩子,我才懶得理你們,但是你們之間有囡囡,我希望你們不要將所有的錯都讓囡囡一個人承受。」
希文執起齊淨雷沾滿玻璃碎片的手,放入倪若霜的手里,「你自己看著辦!季揚也受了傷,我要幫他敷藥。」說完立即掉頭就走,走沒兩步回過頭說︰「听說碎玻璃渣不清除干淨不小心進入血管內,就會順著血液進入心髒,接著就準備辦後事了。如果因為這樣害囡囡沒了爸爸,等囡囡長大後會恨你的!自己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