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著實不甘心地斜倚在牆上,怨恨的眼神緊瞅著齊淨雷,「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剛開始我對你確實也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但是最後我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你,我……」她淚眼汪汪地看著齊淨雷,她希望能以眼淚挽回他的心。
齊淨雷一言不發地走到桌前,從身上掏出支票簿,洋洋灑灑的寫了一串數字,並撕下來遞到琳達的面前,「相信這個能讓你好過點,畢竟我們曾經好過。」他的語氣極冷淡,不帶一絲感情。
琳達從他的手中將支票抽走,「一千萬?!」不能置信地睜大一雙眼楮。
「這個價碼是不是會讓你心里平衡許多?」齊淨雷的臉上察覺不出一點表情,語氣與神情仍不改變冷淡。
琳達看著手中的一千萬支票,不由得破涕為笑,「好,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找你。」接著,她欣喜用力的親吻手中的支票。
「既然如此,請你穿上衣服定吧!」齊淨雷不屑地蔑視她。
「好、好,我馬上離開。」琳達笑嘻嘻連聲說著,迅即走進房間。
她以最快速的動作穿上衣服,然後走到他的面前,將大門的鑰匙放下,「我走了」。
齊淨雷閉上眼楮始終不語。
琳達看他根本不理會她,看在一千萬的份上,她也不在意,至少她還是撈了一點本,總不至于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喜孜孜地走出齊淨雷家的大門,並且用力地將門關上。
听到關上門的聲音,齊淨雷才緩緩張開眼楮,不屑地嗤哼道︰「說什麼情、談什麼愛!到頭來還是錢最大!」
他再次拾起桌上的車鑰匙奪門而出,發動車子後用力踩著油門,車子立刻飛也似的沖出去。
第八章
倪若霜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希文的花店,準備接希文和囡囡回家。
囡圍看見媽媽的出現,顯現出異常的興奮,沖進媽媽的懷里,「媽咪。」
倪若霜疼愛地瞅著囡囡,「我們回家了。」
「好。」這時是囡囡最開心的時刻,因為下班後的媽媽,總是會陪著她、逗她玩。
「對了,季揚說會來吃飯。」倪若霜倏然記起邀宮季揚來家里吃飯的事。
希文忍不住抿嘴輕笑,「你不必約他,他現在是每晚必到。」
「哦——這麼看來,季揚說得一點都沒錯,他也是對我說不必我開口邀他,他一定會來家里吃飯。」倪若霜笑謔的眼神斜睨著希文。
希文看見若霜臉上那抹詭譎的笑,臉上倏地一片嫣紅,羞怯地連忙道︰「你千萬別想歪,只是你不在的時候,他每晚都會來哄囡囡睡覺。」
倪若霜不禁羌爾一笑,走近希文的身邊,語重心長地說︰
「其實季揚和齊淨雷是完全不同典型的人,如果你能和季揚在一起,我相信你們將會是最幸福的一對。」
希文原已羞赧嬌紅的臉,更加酡紅。
「你別亂猜,他又沒有對我說過一句喜歡我的話,我畢竟是大姑娘一個,你總不能叫我親白去問他吧!」
倪若霜完全听出希文對季揚的好感,瞅著一臉靦腆酡紅的希文,她忍不住開玩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臉紅的樣子,好看極了,好像上花轎的新娘子。」
希文一听,更加漲紅了臉。「如果你再糗我一句,我就跟你絕交!」
「度量這麼小,才笑你兩句,就要跟我翻臉。」倪若霜更足笑容滿面。
這時,一陣風鈴聲響起,打斷她們的笑聲。
「什麼事這麼開心,也說給我听听吧!」宮季揚的聲音突兀地出現。
倪若霜瞥見宮季揚,忍不住掩嘴偷笑,「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你們在說我?說我什麼?」他不解地追問著。
倪若霜不由得綻開笑靨,「說你就像梁山伯與祝英台里的呆頭鵝。」
「呆頭鵝?我像呆頭鵝?」宮季揚壞疑地皺著鼻頭,自言自語。
囡囡見宮季揚來了,聰穎的小妮子已懂得巴結,立即沖到宮季揚的面前,沖著他直笑,「干爹,抱抱。」
爆季揚怎麼樣都無法拒絕囡囡的撒嬌,毫不遲疑地抱起她來,又親又咬的逗得囡囡咯咯笑個不停。
希文和倪若霜在一旁,看宮季揚興囪囡的親密狀,也都忍不住笑開了。倏然間,倪若霜想著︰如果囡囡也能和淨雷一樣的嬉戲,那該有多好——
希文突兀地輕撞著若霜,「今天店里來了一位客人,囡囡好像和他很役緣,還一直不舍得那人離開。」
「哦!有這種事?」倪若霜聞言,略感訝異,因為囡囡很少纏住來買花的客人。
「那人算了帳走後,囡囡還依依不舍趴在玻璃門上,一直看著那個人開車離去。」希文一本正經地說著。
「真的?!」倪若霜半信半疑地瞅著希文。
「可不是,我都嚇了一跳,我一直緊盯著囡囡,真擔心她會被陌生人抱走吶!」
這現象確實是有些反常,她一向都叮嚀囡囡不可以和陌生人太過親近……
她轉頭看囡囡純真的笑靨,隨即暫忘希文所說的事,隨之笑逐顏開——
回家後,宮季揚留下來吃飯,囡囡含糊不清的童言童語加上如銀鈴般的笑聲,使得餐桌上顯得熱鬧非凡。
晚餐後,趁著倪若霜幫囡囡洗澡之際,希文和宮季揚躲在陽台上聊天。有時倪若霜會借故出來查看,她偷窺見他們兩人聊得不亦樂乎,不由得莞爾一笑;其實幫囡囡洗澡只是她的一個借口罷了,她是想替他們制造相處的機會。
「季揚,你有沒有發覺到,若霜回來後判若兩人,有時我會發現她渾渾噩噩的在發呆。」希文憂心仲仲地說著。
「若霜?我看她還好呀!」他並沒有瞧出她有失常的地方。
「還好?!以前她心里有什麼心事,都會直截了當說出來,不會擱在心里。這一次卻不一樣,她明明有心事,卻堅持不吐露一個字,還真教我擔心。」希文忐忑不安地道。
「照你這麼說,她和淨雷在這七天相處的時間里,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宮季揚蹙緊著眉頭。
希文狐疑地斜睨著宮季揚,「齊淨雷呢?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他呀——比若霜還嚴重!」他沉重的哀嘆一聲。
「真的?!」
「神情委靡、一副消沉的模樣,簡直是變了個人。唯一不變的是他的大嗓門和雷公脾氣。」
「他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希文忍不住猜疑揣測。
「我也想知道,但是他們都好像不願意說出來,有時我都會急得直跳腳。」宮季揚顯然已經很無奈。
他突然凝睇著希文說︰「不如……你去套套若霜,你們之間一向不是無所不談的嗎?」
「我?!我如果能挖出她的心事,就不會在這里窮擔心,還求助于你了。」希文不屑的嗤哼。
「那你的意思……」宮季揚莫可奈何的擠著眉問她。
「由你去探若霜。」希文狡黠的瞅著宮季揚。
「我?!」宮季揚被她的提議嚇住,突然驚叫一聲。
希文擔心會被若霜听見,氣急敗壞地扯著他的袖子,「干嘛叫那麼大聲,你是擔心若霜听不到是不是?」
爆季揚連忙壓低聲音說︰「我哪行辦法套出若霜的心事?」
「因為齊淨雷跟你比較熱,若霜你也認識,說起話來比較好溝通;而我又不認識齊淨雷,萬一若霜還在氣頭上,數落著齊淨雷,只怕我會比若霜還火冒三丈。為了公平起見,依我主見還是由你去談。」希文卯足勁找出一大堆搪塞的理由和借口。
爆季揚無可奈何地哀嘆一聲,「你呀!拐彎抹角說了一大串,說來說去,到最後還是要我去采若霜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