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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輸別耍賴 第18頁

作者︰決明

「在……你你你你管我在哪里?!」她臉爆紅。

差點被他套問出來,是吧。藍冬青不佔她便宜,也坦誠道︰「我的敏感帶是在耳朵和脖子,耳朵只要被吹吹氣就會打哆嗦了,脖子大概用舌頭一舌忝也會有反應,胸部也很敏感,算是第三處——」

誰管你在眼楮鼻子嘴巴還是呀?!範悠悠很想將這句話吼向他,但她的喉頭完全緊縮,擠不出半個字,眼楮卻又很主動地挪向他說過的每一個部位。

他有對漂亮的耳廓,隱藏在發間……

他有個漂亮的脖子,連結著那張漂亮的臉孔及漂亮的鎖骨,頸子的線條很優美,相較于女人的縴細和男人的陽剛,他得到了完美的綜合……

至于胸部——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什麼胸部沒有胸部她什麼都沒有听到也沒有想看更不想知道他的敏感帶!

雖然逗她是種樂趣,不過今晚也夠折騰她了,和元司晨周旋了一夜不開心的約會,又慘遭元司晨強吻而狂吐不止,最後還被元司晨那混帳給丟在路上,吹足整夜冷風,是該讓她好好休息。

而且她的臉再竄紅下去,恐有提早腦中風之虞,他從不知道她是個這麼容易臉紅的女人,還是放過她吧。

「至于其他次敏感的部分,等你好好睡一下,我再告訴你。」藍冬青很體貼地催她去睡覺休憩。

他這句話絕對沒有任何惡質的隱喻,但是正常的字句從他嘴里說出去,听進範悠悠耳里卻重新排列組合,並且自動加字扭曲成「等你好好睡‘我’一下,不用我告訴你你也會知道」的惡徒專用台詞!

她驚跳起來,捂住狂吠的紅唇,他幾乎可以看到她頭頂冒出白煙。

「誰要睡你一下呀——你你你你……下流!」

藍冬青差點大笑出來,他忍住,嘴角隱忍著抽搐,異常地一本正經。

「你誤會了,我是說,你好好到床上去養神,閉起眼,睡一下,所謂‘睡’是指閉目安憩,使身心凝定沉靜,放松精神以便隔日元氣十足,迎接美好的一日,等明早你睡醒之後,我再繼續告訴你關于我的敏感帶的事情。現在,需要我抱你回房間嗎?你的腳上抹了藥膏,自己走的話恐怕會將藥膏全擦在地板上。」一字一字,輕柔重復,並且加注貼心解釋,最後還很君子地想為女士服務。

範悠悠終于親身體會到何謂「想挖個地洞坑殺自己」的極致可恥及自我嫌惡到好想死的境界,她咽下嗚咽,最後一絲站在他面前的勇氣到此全數歸零,一扭頭,管它什麼藥膏擦不擦掉的破問題,拔腿跑進他的房間,將自己埋進棉被里,從頭到腳牢牢包住沒臉見人。

藍冬青的笑聲愉快地從客廳傳過來,穿透棉被,滑進她耳里,像打雷一樣的巨大。

她在今天內將一輩子臉紅的次數給用光光了吧……

嗚,範悠悠,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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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底是在哪一個環節開始出錯?

她以前不會在藍冬青面前驚慌失措,應該說她對誰都不曾這樣,記得那次他到Bluestar接她回來,她與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她先醒來,淡淡覷看他熟睡的模樣,還能冷靜地慢慢下床,到浴室洗澡,就連圍著大浴巾出來與他四目相交,她臉上都沒有半點赧紅,現在卻光是蓋著他蓋過的棉被,枕著他枕過的枕頭,她竟然就感覺臉頰燥熱,不用攬鏡自照也能猜到自己的慘模慘樣。

是從藍冬青吻了她之後才讓她反常?還是在她沒有察覺的更早之前?

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以為自己會花掉一整夜來輾轉反側,但是她沒有,她睡得比誰都沉,早上醒來,拿來蓋頭蓋臉幫助她當鴕鳥的棉被不知何時就已被她掙開,滑下胸口,糾結在腰間,兩條修細的腿還露在外頭招搖。

她睡掉整張床最大部分,身軀躺擺成一個小型的「大」字,這副睡姿,她沒辦法安慰自己說藍冬青眼楮瞎了沒有看到,唯一稍稍能讓她松口氣的是床邊另一小半的位置並沒有睡著藍冬青,至少能讓她避開睡醒時的惺忪模樣被他看得更仔細清楚。

她在床中央坐直身子,伸伸懶腰,右手臂正延伸到最痛快的角度,藍冬青開門進來——

喀,關節硬生生卡住的聲音。

她按著脖子呼痛,閃到了閃到了閃到了啦……

「我好像挑錯時間進來?」藍冬青沒再笑她,怕她又躲到棉被底下悶死自己。

「……」你知道就好。

「我幫你揉揉。」

「不要!」她跳開,雙手抱住自己的頸子不讓他踫。

「不會連統計研究都說脖子是人體全身上下細菌第二多的地方吧?」他打趣地問道。

「我沒事了,我要去刷牙洗臉。」她遁逃到房里的衛浴間,鎖門。

「新的毛巾和牙刷都在鏡台前,你有沒有看到?梳洗完之後我帶你去吃早餐。」他在門外提醒道。

她沒應聲,輕易找到他為她準備好的東西,擠上牙膏,她將牙刷塞到嘴里,有一下沒一下地刷著。鏡台里的女人模樣沒有她想像中糟糕,還好還好,不過臉好紅哦,唇還腫腫的……呀,有眼屎,洗掉洗掉,對了,昨天被元司晨強吻,想到這里,刷牙的力道加大,刷刷刷地刷出滿嘴泡泡,再想到昨天藍冬青也親過她,刷牙的力道瞬間削弱,元司晨只有機會沾到唇的外圍,不像藍冬青吻得徹底,嗯……她決定漱口就好了。

本嚕嚕嚕嚕,呸。

洗完臉,拉拉身上那襲皺巴巴的洋裝,又照了鏡子好半晌,撥撥長發,確定沒有半根發絲亂亂翹,她才甘願開門出去,迎戰藍冬青。

「我不要吃早餐,你送我回去。」雖說是迎戰,但她決定先行撤退,整軍完畢再重新出發,懦夫。

「跟我吃一頓早餐是很可怕的事嗎?」他低笑,挑戰她高傲的尊嚴。

「當、當然不是。」她不承認自己的確會怕。

怕什麼?怕她在藍冬青面前不斷失常出糗。

「那麼你干嘛不呢?」

「我干嘛要呢?」她反問他。

「因為你餓了吧。」既然昨天把食物都吐光了,睡醒之後當然得先祭五髒廟。

是餓了,很餓,她的肚子誠實地反應這個訊息。

「我餓了可以回家吃。」

「反正你就是想快快甩掉我嘛。」藍冬青聳聳肩,說得雲淡風輕。「好吧,你想回去就回去,我送你。」

如果回得去的話,他隨便她。

他率先離開房間,腳步聲橫越過偌大客廳,開大門。

範悠悠有些後悔了,只是吃頓早餐而已,她為什麼不答應他算了,她也很想跟他一塊吃呀……不對不對不對,她做得很好,不能和他悠悠哉哉地吃什麼早餐,她明明打定主意要和他斷得一干二淨。

做了幾個深呼吸,她追著他的腳步出去,在客廳胡亂套回長靴奔出屋外,他站在副駕駛座前,車門已經替她開好好的,她疾步走到他面前,右手直直伸向他。

「你借我一千塊,我明天還你兩千。」

「借錢做什麼?」

「坐計程車——呀!」話還沒說完,她人就被藍冬青押進車里,他扣上安全帶,懶得听她多吠半句廢言,有他這個現成的司機任勞任怨,她還想挑別人嗎?

藍冬青平穩地將車駛向大馬路,方向確實是往範家。

「我買御飯團給你吃?」經過第一家便利商店,他問,她搖頭。

「御飯團?」經過第二家便利商店,他問,她還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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