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假決小明
二零零六年的年尾過得太辛苦,所以我給自己放了一段假期,放假果然是人生一大樂事。
暫時放下寫作的工作,忙的卻是另外一種純手工的工作,我還滿喜歡做手工的(這里的手工不是指刺繡打毛線那種細膩的工作,而是粗魯的包箱封書黏膠帶或是像篇末漫畫第四頁那種城牆貼磚,本來只打算意思意思貼個幾塊,沒想到一貼就上癮,干脆把整片牆都貼滿滿好了,很單調的工作,但不用動腦,嘿嘿),也曾經想報名到馬大爺家的發行部包書,手工的工作雖然累,但是還頗有樂趣,一路包包到過新年,再從初四開始繼續包,全部將手工弄完,也差不多該要開工,偏偏開工後不到兩天,進度不過才到第六頁,就收到預購的游戲精裝版,呀呀呀,這是在逼我延長我的假期嗎?(跪)
這是無限回圈的最開始,之前的前兩年也大概是這樣過來的(完全不懂得反省),但是我一直相信今年年底會過得比去年好,我在這種時候很樂觀的(大笑)。
今年是新的開始,第一本書是新系列的開始,很高興,還請大家多多指教,也謝謝大家的閱讀。
好久沒寫時裝了,古裝佔掉前三年的絕大部分時間,我有一個朋友雅芳呀,她是個完全不看古裝的人,無論我好說歹說,真想推薦一大堆寫古裝寫得一流的作者作品給她看,讓她也迷上古裝言小,但是她還是沒開過竅,讓我這個送贈書給她的腐爛小作者都因為送的數量太少而汗顏不已,所以為了她,本來還想繼續寫古裝的念頭就給壓了下去,決定寫些時裝來補償她,如果有讀友也像雅芳有這類的堅持,希望你們也會喜歡(笑)。
這回的角色,是我偏愛的男生性格,寫起來連心情也跟著變好,比起聰明冷靜英俊多金的男主角,這種男主角比較得我緣,孟虎就如同我取他名字時一樣單純,孟虎,猛虎的諧音,雖然他似乎被我寫得一點也不猛,反而像只貓,不過這種男生總是讓我愛不釋手,想想在好久好久以前寫過的那位讓我好痛苦好難寫的鳳淮,再想想在沒多久之前像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又不開竅的伏鋼,孟虎真是可愛多了,但是孟虎有些惡習,小朋友千萬不要學,我本來想將那些惡習用消音的方式帶過去,可是我覺得表現不出那種流利順暢的味道(罵髒話還需要流利順暢噢?),所以還是放膽寫下去了,還是要補充說明一下,出口成「髒」的男人是不會討女人喜歡的(笑)。
這次寫的是賭徒老千的故事,所以書里有大量的賭博場景,一直賭一直賭一直賭,事實上對只會玩十點半的我來說,真是困擾呀……都是為了那句「賭贏隨便你」,讓我萌生了這十萬字的書寶寶,又為了那句「賭贏隨便你」,讓我設定出這樣的人物背景,還是為了那句「賭贏隨便你」,故事中以賭來穿梭……賭呀,真是高深的學問,我一邊寫,一邊在旁邊的紙上畫撲克牌的賭局,生怕自己弄錯了那些同花順鐵枝葫蘆,呀呀呀呀(抱頭),所以我在這里也為不懂撲克牌賭法的讀友做服務,稍稍做一下說明(希望我沒教錯,汗顏笑)。
以撲克牌的花色來比︰黑桃V紅心V方塊V梅花(三葉草)。
梭哈是一局五張牌來決勝負,最大的是同花順(Straightfluush),五張牌的花色都是同一種(例如五張全是黑桃),而且形成順子(例如黑桃二三四五六)。
接下來是鐵枝或叫四枝(FourOfakind),五張牌里有四張同點數(例如拿到四張老K)。
再來是葫蘆(Fulthouse),五張牌里三張牌同點數,兩張牌同點數(例如三張Q,並且兩張十)。
同花(Fush),五張牌的花色相同(都是紅心或都是方塊)。
順子(Straight),五張牌的點數是連續的(例如三四五六七),但牌的花色不相同。
三條(Threeofakind),五張牌里有三張點數相同,另外兩張是不同點數(例如三張工,若另外兩張也同點數就變成了葫蘆)。
二對(Twopairs),五張牌里有兩組相同點數(例如兩張四,兩張五)。
一對(Onepair),兩張牌同一點數(例如兩張三)。
當然也有拿到的牌完全沒有形成上頭任何一種,那麼就是依點數比大小了。
說到梭哈,大家應該都會想到電影「賭神」吧(笑),我也是,不過那時電影里有些精采的賭局我不懂,寫完這本之後我就懂了,這是我很大的收獲,但是我要補充說一下,不鼓勵大家賭博哦(而且在台灣賭博是非法,所以虎哥他們家是見不得光的地下賭場,不過因為這本書的重點不在于法律正義,故簡單帶過),只是希望大家能減少一點點閱讀上的迷惑(針對不懂撲克牌規則的讀友服務),但畢竟我也是生手,有錯誤的地方歡迎來信教導我,讓我們大家的賭技都突飛猛進吧!(被打)
楔子
「如果我賭贏你,請你跟我結婚。」
瘋子。
他眼前出現一個瘋子。
瘦弱干扁,駝著背的模樣仿佛膽小、自卑又喪失信心的小學生,腦袋壓得低低的,劉海幾乎快將她的臉蛋完全覆蓋,一雙過大的眼楮骨碌碌偷瞄著他,看他的時間不敢超過半秒。
有膽在他面前練瘋話,沒膽和他四目相交?
他嘴角撇起殘酷的笑痕,不深的,因為他不常笑,眼角及唇邊都沒有留下半條笑紋,幸好,他的職業也不需要賣弄笑容,只要拳頭硬一點就好。
黑褲包裹著的兩條結實長腿緩緩交疊,他後傾,同樣黑色系的襯衫解開兩顆扣子,因為他雙臂攀掛在沙發椅背上而露出更大片的赤果胸膛,他動作慵懶,但眼神輕蔑,將他粗獷的味道表露無遺,他的冷,不是陰美的那種冷,反倒像火,悶悶在燒,讓人猜不出來這把火何時會爆出吞噬人的火光。
不用他開口轟人,他左右兩邊的機伶手下已經搶先出手將她像只小雞那般拎起。
「等、等一下——拜托,賭一把就好!賭輸了我就不會再死纏著你不放,拜托你,請跟我賭一次——不要——呀!」她被騰空甩了甩,領子後頭揪著的拳頭只要一松開,她就會從這間廂房直接飛到店門外,再一路從十五樓滾下去。
眼見自己將面臨的下場,她蠕動著,奮力掙扎,像條讓鳥兒餃在嘴里、即將被吞下肚的蟲兒。而坐在長型沙發椅間的男人,笑覷她的一切狼狽。
人若能在笑時仍無法讓別人感覺到善意,只代表著他本性不會太親切和善,即使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實,真正面對時仍難免顫起一陣哆嗦。
「你怕輸給我嗎?!你沒種跟我賭嗎?!你虎爺是被叫假的嗎?!還是你真正的稱號是貓爺——」情急之下,她揚聲嚷嚷。
激將法用在這個男人身上是一種賭注,她很可能激怒他,讓自己被丟出去的速度更快。
但也可能為她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慢著。」沉沉的,像大提琴般低低共鳴的嗓音,阻止了她可能面對的慘劇,她的腳尖從半空中著地,牢牢踩在地板上的感覺真好,但她沒法子享受踏實的樂趣太久,左右架住她的手下將她塞進與長型沙發面對面小椅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