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銷魂小百合 第11頁

作者︰決明

「是一戒帶我回來的?」這消息倒是讓司徒百合有點吃驚。一戒是銀鳶城曲府派來要拈除無恥盜印商——也就是她和蘭哥——的女殺手,不過似乎被她這個大哥的美色所迷惑,乖不隆咚地留在司徒家,被蘭哥玩弄于股掌之間……她有時還很同情一戒哩。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司徒百合問得很小心。

不知道一戒帶她回來時,有沒有遇上他?兩人是否起了沖突?一戒是否同蘭哥一五一十說了這些?

「她該說什麼呢?」司徒劍蘭反問。就知道這丫頭有事瞞他!

「沒有沒有,什麼都不該說。」司徒百合勤快地搖晃腦袋,心里大松口氣,看蘭哥的表情,他啥事都還不知道,還好還好。

「開始學會對蘭哥說謊了?」

「我才沒說謊哩。」她只是不說實話罷了,這兩者差多了。「我的好蘭哥,你別問了嘛,我還病著呢,讓我再貪睡一下下好不好?」

「睡?剛進房就看你眼楮瞪那麼大在看床頂板,哪像愛困的模樣。」

「我是在培養睡意,現在真的真的很想睡了,我一沾枕就睡了,不然你坐在椅上等,我馬上就睡,我睡著你要出去喔——」司徒百合假意閉上眼,話才說完,鼾聲也跟著來,睡仙也沒這等好本領。

真蹩腳的睡遁,都讓人瞧見她的眯眯眼縫正偷覷著他……司徒劍蘭也不點破,他近來也有自己的煩惱事,實在也容不下雜事。何況妹妹安然無恙回來,他自然也不擔心。

司徒百合一直等到司徒劍蘭替她帶上房門,才從床上坐起身。

「他要是找不到我,會不會以為我讓野獸給帶回洞里啃掉了?他會不會……滿山遍谷地瘋狂尋我?」司徒百合喃喃自語,暗忖著宮天涯在窟窿大洞沒瞧見她身影時會有多著急。

還是他與一戒打了照面,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一戒的功夫好像很厲害……雖然她沒親眼見識過一戒的身手,但從蘭哥那兒听聞不少,他……有沒有被一戒打傷?

要是他沒受傷,又怎麼可能容許一戒將她帶回來?!

思及此,司徒百合臉上布滿驚恐。想到他與一戒廝殺,她醒來人又在司徒府里而非窟窿大洞,讓她很難不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司徒百合被子一掀,連絲履都來不及穿好,更忘了腳上有傷,人就踉踉蹌蹌想出府去找窟窿大洞在哪里。但她才踏出亭子,就被司徒劍蘭給逮了回來,她又想不到月兌身的藉口,只得再讓司徒劍蘭拎她回房里去休養。

接連幾天,她都想找機會開溜,偏偏最遠只抵達過府門口,她終于確定全府里的人都是眼線,都替大哥盯著她,後來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向一戒探問些蛛絲馬跡,可惜一戒身旁永遠嵌著個蘭哥,讓她苦無機會,就連上回好不容易逮著蘭哥去沐浴的好時機,她從一戒口中得知一戒帶她回來時確實遇見過宮天涯,但還來不及多問,蘭哥又回來了。

她很少這麼討厭蘭哥的,不過這種時候,她真希望蘭哥能消失幾個時辰。

「一戒,你……沒有打傷他吧?」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趁著得來不易的黃金時光,司徒百合在茅房前堵到一戒,句句但求精簡地問。

一戒臉上的表情憨憨呆呆的,但不代表她的腦子也是空的,司徒百合一問,一戒立刻就懂了,知道司徒百合問的「他」是誰。

「我沒有打傷他。」

「真的嗎?可是他怎麼可能讓你帶我回來……你不會一掌把他打落什麼深山斷崖還是湍流瀑布里吧?」司徒百合好緊張地揪住一戒的雙臂,不住搖晃。

「我真的沒打傷他。百合,那男人的武藝不一定會輸我,真要交手,百招之內尚未能分勝負,我甚至懷疑他只使出幾成力而已,並不真心想阻止我帶走你。」

司徒百合十指絞揪著手絹,一戒的話仍沒有讓她完全安心,「可是……他不應該讓你這麼輕易帶我回來,我以為他……會用盡一切將我留下來。」雖然那樣強烈的是起源于尋仇,但至少他會想從一戒手里將她搶回來才是,結果他卻沒有……她說不上來心里是否失望,只是澀澀的……

「我不清楚他心里有何盤算,我沒問,他沒說。」一戒並不是一個追根究柢的人,加上她那時一心只想帶回司徒百合,自然更不可能費工夫和宮天涯閑話家常。

「你真的真的真的沒傷他?」司徒百合還是要一戒再來保證。

「絕對沒有。」真要打起來,吃虧的也不一定是那男人。

「那就好……」至少還得到這個好消息,胸口踏實了些。知道他沒受傷,也沒和一戒起沖突,不用擔心他正癱在哪個草堆里喘最後一口氣,她確實覺得不安情緒被撫平了。

發覺一戒正以探索的目光覷她,怕被一戒看出什麼,司徒百合連忙打發她,「你快些回去蘭哥身邊吧,我看他好纏你,一會兒不見你身影就四處尋你呢。」

「那我先過去了。」一戒臨走前還是擔憂地望著司徒百合,直到司徒百合扯出一抹虛笑,嘴里不安份地調侃一句「快找蘭哥卿卿我我去吧」,小手還不忘揮呀揮地驅趕,一戒才輕頷首,走遠了。

「說到去找蘭哥就走那麼快,還用輕功哩……」司徒百合望著一戒的身影,嘀咕地直笑,卻也笑那種情人間的甜蜜。

笑聲里夾雜著她也不明白的羨慕低嘆,司徒百合似乎有些懂了。

懂得一些些苦、一些些澀、一些些酸又一些些甜的懵懂情愫。

那情愫,名為愛情。

「既然這麼不甘不願,為什麼還讓那個女人帶走司徒百合?憑你的武藝,搶不回來嗎?還是只為一個單純的理由——你不想吵醒睡得很香甜的司徒百合?」

爆天涯雙臂環胸地依靠在亭柱,並不專心在听著身旁那人的嘲弄,甚至也不回嘴,眼神有些飄遠,落向的方位正是司徒府邸的所在地。

「真的是為了這個原因?天涯,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去尋仇呀?先前那些家伙可沒見你費這麼多功夫去對付,砍掉一個人的腦袋需要花多少時間?」那人推著木輪椅,咯噠咯噠地來到宮天涯身畔。

「冥君,你不要出來,外頭風大,回亭子里去。」宮天涯擰眉看著冥君單薄的身子。

「吹一些風死不了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一陣風撩起冥君淡琥珀色的發,拂過蒼白的臉頰。

「進亭子里再問。」宮天涯替他推著輪椅,宮府處處階梯旁都另闢一條石道,方便輪椅出出入入。

「好,現在進亭子了,我繼續問。咳咳——」冥君邊咳嗽邊還是想多嘴。

「甭問了。我會放走司徒百合,不過是因為和她一塊困在窟窿大洞有些膩,放著不去管她不如讓她家里人帶她回去,我更省事。」宮天涯為冥君倒來一杯熱茶,放入他掌心里為他取暖,待冥君接過茶水,他又替他拍背順氣。

冥君自小與他一塊長大,雖是家僕之子,但兩人情同兄弟。冥君長他數月,聰明伶俐,當他宮家遭逢巨變,是冥君以命相搏,護著他一家逃出,雖然最終只救回他這一條命,他對冥君卻仍有滿滿的感激。

尤其冥君為救他,不顧自身傷勢,執意為他療傷,卻導致走火入魔,逆流的真氣震斷冥君的經脈,不僅讓他—身好武藝化為烏有,連帶也使冥君殘了雙腳。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