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詠慈急忙揮開不安分的手,整個身軀在他懷里蠕動不停,「我……沒事,請你……咳咳……不要亂……模,咳咳……」
「還說沒事。」話里雖然責備,但拍打她背脊的手卻溫柔無比,「待會請大夫看看。」
「不用。」她用手拉開彼此的距離,「只要你不要將我包得那麼緊,我就會好過一點。」
「你的願望永遠辦不到,我不會放過你的。」半斂的斜眸中毫不隱藏他的。
像似誓言,更像似閻羅王的宣判,令她心湖起了不小的騷動,一波接著一波。
「我只是個下人,我……」
「噓……別說話。」她的身子再次被他拉近,披風將她包裹得更加密不透風,只能隱約從披風下傳來微弱的聲音。
「韓魁爺,听說這位下人將我兒救出。」劉鴻向前走來,「老夫想賞賜一些銀兩給她,並在醉軒樓備一些酒菜,請她壓壓驚,以答謝她的見義勇為,若可以的話,也請韓魁爺賞光,一起同樂。」
「她不是你的下人。」黑眸如十二月雪,冷得不能再冷,「在書房你已否定她是王府里的人。」她只能伺候他一人而已。
靶覺懷里的人兒對這席話更加掙扎。
「我……」突然箝制住自己的大手一緊,穆詠慈覺得自己快被勒死了,連呼吸都有點困難,趕緊將話吞了回去。
是她,穆詠慈,剛才在書房里所談起的神秘人兒。
瞧韓魁爺那保護的勁兒,更加挑起劉鴻的好奇心,踮一下腳尖,想一覷披風底下的人兒到底長什麼模樣。
沒想到這一舉動,讓韓首琛將手里的人兒抱得更緊,直到听見她叫了一聲,手勁才稍微松開來。
越神秘劉鴻就越好奇,心頭癢癢的。他瞄著側立在旁的趙管家一眼。
趙管家馬上意會大人所拋下的暗示,轉個眼馬上笑道︰「原來是韓魁爺的人,那更好,都是自己人,那更務必賞光,讓我們渤海王府盡畫地主之誼。」知道大人看不到美人誓不罷休,希望這次別色欲薰心而壞了大事,趙管家不禁在心里頭偷偷嘆口氣。
蒼蠅,一堆蒼蠅!韓首琛垂下眼眸。
「不必!她現在身子累得很,得好好休息,叫人準備熱水到我房里。」
一轉身,離去時拋下一句,「對了,里頭似乎還有人,在這邊閑磕牙倒不如到里頭救人去。」
劉鴻與趙管家面面相覷,「有人嗎?只有三具焦尸,哪里還有人?魁爺能不能說清楚?」
問了一堆話,听不見人回答,趕緊抬頭一看,黑暗中沉寂無聲,韓首琛早已遠去。
第四章
「你在干什麼?」穆詠慈滿臉羞紅的哇啦大叫,身軀左躲右閃的。
沒想到韓首琛陡然將手一揚,點了她的穴,讓她的身體連動都不能動,眼巴巴地看著他褪下她的襖衣,還打算月兌掉她里頭的袍子。
「你……你答應今日不踫我的。」原本噙在臉上的笑容全都消失。
,人面獸心的,明明答應不踫她的!在他熾熱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的每寸肌膚都被電流穿過,引起一陣痙攣。
韓首琛揚手將自己的黑巾扯去,臉龐有著明顯的嚴肅,「要確定你沒有受傷,我才能放心。」
穆詠慈全身泛起桃色艷紅,「你……毀我清白?以後我回去怎麼嫁人?」
她以前連比基尼都不敢穿,可以說是既保守又古板,怎麼一來到這里就被人月兌得一絲不掛,而且一天之內連續兩次都被這男子輕薄,一想到此,瞳里浮上水氣,眼淚差一點就滑了下來。
「你除了我,還能嫁誰?」他反射性月兌口而出。
他的目光已被她雪白肌膚吸引,仔仔細細在她身上來回梭巡,看到她胸前貼著一塊少得不能再少的布料,那是什麼鬼玩意?不禁眉頭緊蹙,目光再往下移,黑眸中跳動一簇火苗,雖然隔著衣衫,但他清楚知道自己胯間傲然的男望止蠢蠢欲動。
這女子老是能輕易撩撥起他的。
最後來到她的眼,清澈的眼盈滿了淚,哀怨的看著他。
嘆口氣,韓首琛輕柔的抹去她頰畔的兩顆淚珠,他就是無法忍受她的眼淚。他將她的衣眼攏起,再點開她的穴道,忍不住將她抱個滿懷。
「好在你沒事。」從不曾對老天有任何的感謝的念頭,但這一刻他真的好感謝老天爺保佑她平安無事。
「……」淚水濡濕他的肩膀,說明她無言的抗議。
「別哭了,是我不對。」頭一次低聲下氣向人道歉,顯得生澀與不自然。
她就是能夠輕易扯動他內心深處的溫柔。
「誰叫你老愛欺負人。」抽抽噎噎地抗議著。
也不知為什麼一向以冷靜出名的自己,遇見他就破了功,像個小孩子似的哭哭鬧鬧,耍小脾氣。
「若你乖乖听話留在這里,我怎麼有機會欺負你。」扶正她的身軀,看著她眼角的淚痕,「告訴我你的真名。」
看了許多美女,知道眼前的人只能算秀麗,並沒有令人驚艷的容貌,但那垂下的嘴角和消失的笑容卻在在撕裂他的心。
「我已經告訴你了。」那盈滿霧氣的黑眸,似乎在譴責他的罪行。
「可是王府的主人不認識你。」
「我不是這里的人。」被那一雙狹長又具挑逗性的鳳眼瞧得不自在,她悄悄垂下眼眸,「福伯生病,府里需要人手,所以我才自告奮勇來頂福伯的班。」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玩意?」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拿起她的眼鏡把玩著?
「那叫眼鏡。」欺身想奪回她的眼鏡,沒想到韓首琛苞她玩躲貓貓,硬是不還給她。
「做什麼用?」
「我眼楮不好,需要戴眼鏡才可以看得清。」她整個人都趴到他身上,像瞎子般在他身上亂模一通,「還給我。」
千辛萬苦終于將眼鏡拿到手,架在鼻梁上,穆詠慈發覺這一折騰,她的發絲散落,整個衣襟扯開一大半,露出胸間一大片滑女敕的肌膚,粉色的若隱若現。
她頓時臉蛋紅得像胭脂,更感覺有道深邃的目光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炬,直落在她身上,她趕緊背對著他將衣襟拉好。
「你的意思是,若沒戴那鬼玩意,你就無法看清?」手撫在她肩上,試圖以肌膚的踫觸來減少灼熱的。
他的想法太天真了,一踫觸到她的肌膚,簡直火上加油,越燒越旺,若不早點將這尊真人觀音請回家,自己恐怕會燒得尸骨無存,連骨灰都不剩。
「嗯!苞瞎子差不多,眼前只有蒙影子而已?」
「那你現在看得到我?」韓首琛像被人賞賜糖果的孩子,雀躍不已,扳正她的身軀,托起她下頷,「嗯,說說看你眼前的人長什麼樣,說。」
催促的聲調顯示迫不及待,有著一絲的期望。
穆詠慈輕掀羽睫,柔情似水的黑眸映著他的身影,仔細瞧個清楚。
說實在,他長得很俊,高挺略帶鷹勾的鼻,微微上揚的嘴角有著習慣性的冷淡,那對黑眸閃著邪惡的光芒,那股王者的霸氣令人心顫,他全身上下都足以蠱惑人心。
尤其那燃燒似火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讓她心頭仿佛被巨錘重擊,一顆芳心搖蕩起來,臉蛋漾著淺淺紅暈,她壓抑心頭慌亂,兀自鎮定道︰「人模人樣,還可以。」
「就這樣?」他聞言大感不滿,「沒有美如冠玉、英俊瀟灑、英姿挺拔這些形容詞?」
她噙著一抹虛無縹緲的笑意,「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不會不好意思?」
瞧見她的笑容,他心口窒了窒,再也忍不住的在她柔女敕的小口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