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真努力的想,用力的想,想到老公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都不知不覺。
「老婆?」處理好帶回家做的公事,唐律回房準備睡覺,卻看見老婆坐在床上發呆,他訝然的叫道。
罷剛在回房間時,他看了一下時鐘,已經快一點了,他還以為老婆已經睡著了,所以回房間時還特地放輕動作呢,沒想到她竟然醒著。
「怎麼還沒睡?已經很晚了耶。」他關上房間,走向她問。
「你的公事處理完了?」她抬頭看向他。
「嗯。」他點點頭,坐上床,習慣性的先將她圈進懷中,才開口問道︰「怎麼了?你在等我嗎?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有,我要和你吵架。」黎安真先退出他的懷抱,才一本正經的回答。
唐律輕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要吵什麼架?」
「我打算讓歐巴桑做到這個月底,下個月不準你再請幫佣了,我再也不要當廢人了,到此為止!」她慷慨的發表高論,一副如果他不答應就要和他吵到底的好戰表情。
唐律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好。」他說。
「啊?」她呆了,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她的要求。
「我說好。」他再說一次。
黎安真呆若木雞的看著唐律,原本準備好要和他大戰一場的說詞在她腦袋里大戰,搞得腦袋一片紊亂。他說好,他說好,他竟然說好?!
「你怎麼可以說好?」她指控。
「難道你希望我說不行嗎?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因為這事吵架。」唐律搖頭道,依然覺得有點好笑。
「可是我想和你吵架!」她氣急敗壞的說。
唐律遏制不住呆愣了一下。「為什麼你想和我吵架?」他疑惑。
黎安真像是突然被人點穴般,一動也不動的安靜了下來,臉上卻浮現出一抹類似羞赧的表情,臉也逐漸泛紅。
「老婆?」唐律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黎安真又沉默了一下,終于忍不住伸手槌了他一記,然後嘟嚷的低聲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做錯了什麼事?」唐律一臉茫然。
「有句俗話說床頭吵床尾和。」她低聲道。
「怎麼突然跟我說起俗語來了?」他臉上的表情又更茫然了一些,完全听不懂老婆到底在說什麼,還有,他到底害了她什麼呀?
「你真的听不懂?」黎安真抬起頭來慎他一眼。
「不懂。」他搖頭,因為他是真的听不懂。
「你——」真的是個呆頭鵝。她忍不住在心里嘆息,她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清楚,甚至連「床」字都說出來,他竟然還給她說不懂。
算了,事情都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她實在不想功虧一簣,就直接說了吧。
舌忝了舌忝唇,她咽下矜持與嬌羞,低著頭小聲的哀怨道︰「你知道你有多久沒愛我了?」
從她開刀之後就沒有過了,這就是她近來郁悶的原因。
唐律一怔,瞬間恍然大悟。「老婆……」這事他也忍得很辛苦呀。「我不是不想愛你,而是你的傷口——」
「我的傷口已經全好了。」她打斷他說。
「可是……」
「不然你看。」不讓他有機會說話,黎安真趁著自己的勇氣還在時,把睡衣的下擺掀了起來,露出衣服底下開刀的部位,和性感紅色薄紗小內褲給他看。
開刀的傷口在恥毛上方,所以她必須把低腰的小內褲往下拉,他才看得見那道只剩一條粉紅色細線般的傷口。
眼前的風景讓唐律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心跳也一樣。他渾身發熱,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他想要阻止她,怎知還沒找到自己的聲音,她已抓起他的手,拉到她傷口上方。
「你模模看。」她看著他低啞的說,臉上表情含羞帶怯,卻性感異常。
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唐律的手終于如她所願的溫柔輕撫過她開刀的傷口,一次、兩次。
「會痛嗎?」他嘶啞的輕聲問她。
「早就不會了。」她低沉的呼吸,看著他的手逐漸向下滑,慢慢地伸進她的薄紗內褲中。她倏然輕顫了一下,閉上眼楮,輕聲申吟。「老公……」
「真的可以嗎?」他沙啞的問,還是有點擔心。
她再度睜開眼楮來看他,接著用動作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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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該浪費在品味生活中的幸福與快樂上。為慶祝老婆開刀滿六個月,以及復原狀況良好,唐律特地安排了一個國內旅游的行程,帶老婆和兒子游了一趟花東。
另外三對夫妻其實也很想參加,偏偏第二胎的女圭女圭都還太小了,實在不適合出遠門,只好無奈的做罷,期待下一次有機會大伙再一起出游。
嗯,初步預估至少要再等上一年的時間。
黎安真想起當采兒听到她老公的預估時間時,那哀怨嘆氣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在笑什麼?」唐律拿著兩杯咖啡走向老婆,著迷的看著她臉上嘴角微揚的微笑一會兒,才好奇的出聲問。
「小厲呢?」黎安真迅速回神,先看向老公的身後,尋找兒子的蹤影。
「他還在考慮要買什麼來吃,我讓他慢慢挑。」唐律回答,同時將加了很多牛女乃的熱拿鐵遞給老婆。
他們一家三口因為不趕時間,一路上邊走邊玩邊吃,輕松又愜意。有了這回的經驗後,他決定以後有時間就要帶老婆兒子出門玩,因為這樣全家出游的感覺真的很好。
「你剛才在笑什麼?」他再次好奇的問道。
「我想到采兒听到還要再等一年,才能像我們這樣出來玩時的表情。」黎安真說著再度揚起了嘴角。
冬陽暖暖地照著大地,照亮了四周的一切,但在唐律眼中,眼前的老婆卻是閃閃發光,光彩奪目的。光是看著她,就讓他感覺到一陣幸福的暖意。
「老婆。」他情不自禁的輕聲喚道。
「嗯?」她眉頭輕挑的微笑凝望向他。
「我愛你。」他深情款款的對她說。
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句,黎安真輕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偷笑,再嬌嗔的白他一眼。
「突然跟我甜言蜜語有什麼目的?」她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
「會有什麼目的?」唐律失笑的反問。
「誰知道,也許是……」黎安真腦袋一片白,突然什麼也想不到。天啊,她竟然想不到任何老公必須用甜言蜜語來討好她的原因或理由耶,怎麼會這樣?
「是什麼?」
「老公,我也愛你。比愛我們的兒子更愛你。」她撒嬌的說,希望他忘了她剛才說的話,她也想忘了。
真是的,她怎麼會想不到一個他可能對她另有所圖的理由呢?
都怪他平常對她太好,太順著她了啦,只要她搖頭說不的事,他向來都不會使計強求。不過確定是為她或兒子好的事,他通常不用求,只需要霸道的下令就夠了。這就是她的男人,該溫柔體貼的時候比誰都溫柔體貼,該硬的時候又比什麼都硬。
唐律笑了一下,坐到老婆身邊的位置,伸手幫她按了按肩膀,柔聲問道︰「累嗎?」
「不會。」
開車的人是他,她只負責坐車,坐累了還可以把座椅放平躺下來睡覺,這樣的她哪里會累呀?倒是他——
「你會不會累?待會兒要不要換我開車?」她柔聲問道。
唐律搖了搖頭,忍不住為她的貼心傾身吻了她一下。
黎安真倏然瞠大雙眼,有些受驚的立刻轉頭四下張望,就怕他吻她的畫面會被旁人看見。這樣子很令人害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