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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住豪宅 第11頁

作者︰金萱

他一點也不想回應門外的人,但那該死的電鈴聲嗶得他整個腦袋都快要炸開來了,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他只好從沙發上爬起來,歪歪斜斜的走到大門口,霍然將大門拉了開來。

「你他媽的按什麼按呀?」

門外站了一個他作夢都沒想過會出現的人,讓他張口咆哮的嘴巴一瞬間驚愕得忘了要合起來。

「你在喝酒?」一陣沉默後,涂冬顏率先緩緩的開口道。她從這里都可以聞到他身上及屋里濃郁的酒味了。

「你來干什麼?」收回驚愕,他嘲諷的問。

她將視線從他身後收回來,移到他臉上。「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問題?」他粗魯的問。

「關于你未婚妻的事。」

「你不是什麼都不想听嗎?」厲恆斜倚在門邊,嘲諷的朝她扯了下唇角後,才冷笑的開口。

「我現在想听了。」她不動聲色的看他,一點也沒受他不友善的態度所影響。

「听了又如何呢?你不是說,關于我的事以後都和你沒關系?你不是說,我解不解除婚約也和你沒關系,因為你已經有論及婚嫁的男朋友了嗎?」他雙手盤胸,冷嘲熱諷的盯著她。

「有男朋友的事是騙你的。」她有些羞愧的看著他。

「你!」他倏然直起身來瞪著她。「那是騙我的?」

「對。」涂冬顏點頭。

他簡直難以置信。

「你給我進來!」他伸手用力將她扯進門里,將大門給關上,轉身凶狠的瞪著她,但下一秒鐘卻用力的將她拉到懷里,緊緊的擁抱著。

「該死的你。」他緊緊的抱著她,啞聲咒道,「你怎麼可以騙我,你知不知道你害我痛得心都要碎了。你真可惡!」

「那麼你就應該知道,當我知道你訂婚時的感受了。」她靠著他,喃喃的低聲嘆息。這個胸膛真的可以重新為她所有嗎?

「你是故意要懲罰我的?」听見她的低喃,厲恆低頭看著她問道。

「我是真的想讓你知難而退。」她搖頭。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跑來找我?」

她伸手輕輕的推開他,並從口袋里掏出那條項煉攤在手心上。

「為了這個。」她說。「為什麼?」

他伸手輕觸著她掌上的戒指,沉默了一會兒,才緩聲開口,「因為它一直都是我的寶貝。」

「你沒有忘記我?」她問道。

「從來沒有。」厲恆拾眼凝視著她。

「那麼為什麼你不再寫信給我,三年後也沒有回來?我有寫信告訴你我新家的地址,你沒有收到信嗎?」涂冬顏將悶在心里許多年的疑問一次釋放出來。

「有。」他看著她,沉聲答道。

「那是為什麼?」

「那年發生了很多事。」他的眼底有著因過去而起的陰郁與憂傷。

「發生了什麼事?」她伸手握住他的,關心的柔聲問。

他沒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是牽著她的手走到沙發旁,然後在看見沙發茶幾上凌亂的景象後,又轉身牽著她走進房間里,還好他發泄心情的範圍還沒擴及到臥房,否則他們可能連坐下來談話的地方都沒有。

「我不知道你會喝酒。」涂冬顏突然開口道。

「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厲恆看了她一眼說。「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身上的酒味沖掉,你一直在忍受這味道對不對?」

「被你看出來了?」

「等我一下。」他轉身走進浴室關上門,一會兒之後,便听見淋浴的沖水聲從里頭響了起來。

她趁機左看右看,有點想知道他的「前」未婚妻長什麼模樣,可惜房間里看不見任何一張照片。

浴室里的水聲很快的停下,穿著一襲藍色浴袍的他從浴室里走出來,頭頂上還覆了一條毛巾,邊走邊擦著頭發走向她。

「抱歉。」他說。

涂冬顏搖搖頭,盡量讓自己的視線不去看他半果的胸膛。天啊,這股突如其來的燥熱和口干舌燥,到底是該死的怎麼一回事呀?

「你在臉紅。」他突然開口道。

「什麼?」她嚇了一跳,想也不想的立刻用雙手搗住雙頰。

「耳朵也是紅的。」

听到這,她立刻又改搗住耳朵。

厲恆忽然愉悅的大笑出聲,丟開手中的毛巾,一個傾身就把她壓倒在床上。

「你真可愛。」他居高臨下的對著她微笑道。

涂冬顏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瞬間都往臉上沖去。

「你……別壓著我,讓我坐起來。」她有些緊張,微微的掙扎。

「不要。」他任性的說。

「你這樣,我們要、要怎麼說話?」她控制不住結巴,因為她發現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已慢慢的燃燒起一種熱烈且不容錯認的火焰。

「我們現在不說話。」他柔聲道。

「不說話要干麼?」她不應該接這句話的,因為下一秒他已低下頭來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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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她似乎昏睡了一下,再醒來時,他則背靠著床頭,一只手不帶的在她背部輕撫著,感覺就像在思考什麼事一樣。

「你在想什麼?」涂冬顏拉起被單裹著上身從床上坐起來。

厲恆伸手將她圈到身旁,低頭溫存的吻了她一下,才回答她的問題。「想你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的。你寫信給我的時候,為什麼從沒跟我提過你懷孕的事?」

「我不想影響你的心情,改變你讀書的計劃。」

「對不起,你一心為我著想,而我卻辜負了你。」他的側臉郁悶而嚴峻,沉著聲音對她說道。

她沉默的靠著他一會兒後,才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

餅了好一會,他才嘆息出聲,「雖然我從未仔細跟你提過我家里的狀況,但是你應該猜得到我的家境富裕,可是就在我出國一個月後,我父親遭好友背叛而失去了大部分的股份與公司的經營權,我父母因打擊過大而雙雙病倒,我姊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決定要帶他們離開台灣這個傷心地,到美國和姊夫他們同住。

「當我到姊夫家看見他們的時候,我簡直難以相信那是我的父母親,因為他們和我上次看見他們的樣子足足老了十歲不止。就在那時候,我發誓一定會在父親有生之年,想辦法將公司奪回來,所以我在美國一邊讀書、一邊工作,利用投資的長才幫人賺錢的同時也幫自己賺錢。」

涂冬顏安靜的听著他說,始終沒有插口打斷他。

「過去那些年,我就像著魔般的拚命賺錢,根本就忘了到美國去的目的是為了讀書。我賺了很多錢,但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愈來愈不知足,愈來愈貪心,野心也愈來愈大。公司的老板一直很賞識我,去年他告訴我,他唯一的女兒很喜歡我,如果我願意娶他女兒的話,他的公司以後就是我的了。」

「所以,你就答應了?」

「我開了一個條件。」

「你爸爸的公司?」她猜想。

他點頭。「我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利用他公司財團的名義,回台灣重新奪回父親當年創立公司的經營權,等一切成定局之後再結婚。而他也答應了,但要我先和他女兒訂婚。」

「那你現在怎麼辦?已經取消婚約,那你老板還願意幫你嗎?」涂冬顏眉頭緊蹙,一臉擔憂的問道。

厲恆搖搖頭。

「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她立刻道歉。

「不是。」他再次搖頭,坐起身來堅定的凝望著她,「是你救了我,讓我找回自己,也找回理智,才沒有做出出賣一生幸福的傻事。你是我的天使、我的愛人、我兒子的媽媽,還是我不久之後的老婆。我愛你,冬顏。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離開你。永遠,直到我停止呼吸的那一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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